“你這人真是找死啊!”司空霖咧嘴一笑,隱隱間,有種森然的味道,隨即舉刀相向,夯沉的血氣灌注刀身,使得長刀發出一陣清澈的刀鳴,沉重的黃色刀氣,緩緩湧出,一個冰冷的字,也是從其嘴中狠狠吐出。
“死!”
“嘿嘿,以你這鍛骨巔峰的實力對我舉刀相向,倒有些不知死活了…..”
黑衣男子一對灼熱的目光的盯著司空羽的嬌軀,忍不住的舔了舔嘴,眼中有著一抹淫穢和殘忍。
“羅十一?土地宮的羅十一?”崔雲路頓時失聲道,臉色也是有些變化,想要喊住司空霖,卻是追不上他那壯碩的身形。
“真是自尋死路啊….”徐淩宇嘴角微掀,雙臂環抱,遠遠地躲開,好整以暇地準備觀看這出戲,不論此戰結果如何,他都不會有任何損失。
“土地宮?”莫子陽也是怔了怔,旋即啞然,真的沒想到,竟然在此地遇到這等不世出的宗門弟子,看來麻煩了…..
“這土地宮的人絕不好惹,門人生性嗜殺,而且實力極強,據傳言,這土地宮無法無天,曾惹得東律將軍府不耐,派遣三大城池大軍圍剿,最後都是铩羽而歸啊!”莫子陽一口白牙緊咬著,掙紮了片刻,終還是遲疑道。
“這般厲害的宗門,為何從未聽說過?”雲河偏過頭,看了莫子陽一眼,微蹙著眉頭,沉聲道:“我倒是在此人身上感受到一絲危險,不行,恐怕司空兄有難!”
“嗯?崔兄,你這是何意?”雲河就要踏步而上,但卻被崔雲路猛地抬手攔住,這雲河此刻摸不著頭腦,一陣皺眉。
前方的崔雲路卻是搖了搖頭,低聲沉吟道:“秦小弟,你已經幫我們城主府夠多了,那傻大個是極要臉的漢子,這一仗讓他來,若他不敵,我等眾人難道還救他不得?”
此刻,見到司空霖長刀殺來,那羅十一卻未曾有動作,觀其麵色,卻是蓄積著冰寒,以他羅十一的實力,在土地宮鍛骨境年輕一輩中,也算是佼佼者,竟被一個實力遠不及他的壯漢威脅,當真不爽啊。
“嘿,你也修土法則武訣?”黑衣男子身形一錯,揮手打出一陣黃光,瞬息之間將司空霖的身軀包圍其中,沉重的深黃色血氣,自體內暴湧而出。
“今日便讓你這鄉巴佬瞧瞧,何為土之力!”
隻見那羅十一手掌狠狠的落在地麵上,頓時,這片大地立刻顫抖了起來,旋即泥土沙石急速湧動,僅僅幾個呼吸間,一座由黃土凝聚而成的寶塔,瞬間破地而出,寶塔高懸,隱隱要將司空霖鎮壓其中!
見狀,司空霖虎目含煞,腳掌猛跺地麵,虎軀飛速躍起,直衝雲霄的黃色刀芒,暴射而出,狠狠的劈砍在那鎮壓而來的黃土寶塔之上,發出叮叮當當的金鐵交鳴聲,卻未令那堅實的塔身多出一絲一毫的裂跡。
“就憑你這三腳貓的功夫,豈能撼動我的後土鎮天塔?”羅十一嗤笑一聲,雙手叉腰,眼露不屑。
而司空霖盯著頭頂黃土寶塔,感覺到一股極強的壓抑力量真在逐漸破壞他所凝聚的血氣,顯然,這羅十一表現出的實力,比他要強橫太多。
望著羅十一的嘲笑,司空霖一愣,心頭又羞又怒,回頭偷看了一眼司空羽,看出對方眼中的憂色,便是深吸一口氣,哪怕輸,腰杆也要挺得筆直!
抵抗著黃土寶塔的鎮壓之力,司空霖不敢有絲毫怠慢,手中長刀一震,另一手掌猛的在地麵一拍,重聚磅礴血氣,一柄由泥土所凝的黃色巨刃恢弘破土,刁鑽而狠辣斬向上方黃土寶塔。
砰砰!
黃色的刀芒縱橫之間,在地麵上帶出一道道深深的溝壑,而那羅十一似是清楚司空霖雖然刀法淩厲,但奈何修為不足,尚未凝聚氣象,對他的後土鎮天塔構不成任何傷害,也是露出一副貓戲老鼠的神色,並未選擇強攻,而是依靠著土法則武訣的厚重之力,慢慢消耗著司空霖的血氣。
嘭!
懸空寶塔緩緩鎮壓下來,那一柄血氣凝聚而成的黃色巨刃終是無法支撐,爆裂而開,隨即司空霖虎軀一震,一口鮮血噴出,憨厚的臉上顯露蒼白,半跪在地。
而此刻羅十一手印一變,地麵霎時顫動,十多根巨大的泥石巨柱破土竄出,將要形成一個牢籠,讓得司空霖有些上天無路,下地無門!
“嘿嘿,黑胖子,你如果跪下求我,我便饒了你!”
羅十一有些醜陋的臉龐上開始浮現出難看的獰笑,他似乎極為享受這個折磨人的過程,隻見他的手掌微微彎曲,似乎隻要輕輕握上,牢籠之中的司空霖就會被這漫天黃土所吞噬。
一時之間,雲河與莫子陽兩人周身真氣鼓蕩,蠢蠢欲動。
而司空羽睜大著鳳目,眸子中顯出濃濃的不可思議。
崔雲路與顧尚天等人臉色極為難看,但自覺插不上手。
蘇虹小嘴微張,回頭看了看一臉冷漠的王煙蕁,美眸之中似是帶著一抹求助色彩。
遠處的徐淩宇一臉平靜,看不出喜怒,隻有嘴角的一絲冷意,好像透露出他的得意與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