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著這此人不斷的糾纏,雲河心頭終是泛起一些怒意,猛地轉過身去,手臂如龍爪一般探出,一把抵住了暴刺而來的戟尖,隨後磅礴的青光自掌心噴發而出,沿著畫戟長杆,蜿蜒而去。
“哼!“
見到血氣突然襲來,黃袍男子臉色漸冷,掌中一股藍光彌漫而出,最後與鋪蓋而來的青光狠狠地撼在一處。
嘭!
低沉的血氣碰撞,在安靜的山脈中爆發開來,兩股剛猛無比的血氣使得頭頂之上的白霧都是稀薄了許多,而下方空地之上,更是多出了一個巨大的坑洞!
與此同時,兩道奔襲而來的人影聽得這邊的動靜極大,急忙閃掠而來,待得見到在那僵持的兩人後,齊齊一驚,其中一人居然是自家的少爺,隨後四隻驚訝的眼睛投向對麵那陌生的少年,臉上帶著些許冷冽。
“哪裏來的野小子,你活得不耐煩了,敢與我家少爺動手!”
感受到此處經曆了極為猛烈的血氣衝擊,那其中一人臉生橫肉,皮膚黝黑,目光上下打量著雲河,沉聲喝道。
而另一人身材瘦削,雙眼散發奇異光澤,他倒是沒想到,這少年看起來頗為年幼,修為也不算高,居然能與表少爺力戰到這般地步。
要知道這表少爺看似是個紈絝子弟,實則是韜光養晦之輩,一身觸及凝氣境的實力連得家主都頗為讚歎,這眼前的少年究竟何方神聖?
黃袍男子目光陰沉地盯著雲河,對方的年齡看起來似乎比他小上很多,但憑借著敏銳的感官,隱隱間他卻是在眼前的少年身上察覺到一抹危機。
當下心中一顫,雖說他也清楚參加冬獵賽的人,都是有著幾把刷子,但真正能讓他感覺到一抹危機的人,卻寥寥無幾。
“能夠扛下我一身觸及凝氣境的修為,嘿嘿,你這個小子,不簡單啊!”黃袍青年深邃的目光緊緊的盯著麵前身形清瘦的少年,突然一笑,輕聲道。
雲河則是用一臉冷漠回應,目光在黃袍青年身上掃了掃,言語不落下風,道:“閣下的脾氣似乎不太好,正好我替你去去火!”
“你究竟是何人?敢如此放肆?”
司空羽持劍緩緩走來,嬌斥道,身後攜著司空霖與崔雲路,均是一臉戒備。
這冬獵賽年輕一輩的強者,司空羽都是略有耳聞的,然似麵前黃袍青年這般,上來就動手的,倒還未曾聽說過。
莫子陽則是微皺著眉頭,思索著眼前這人是誰,觀其相貌功法,卻又不得頭緒,歎了口氣,叫上莫林,站到雲河身邊,準備為他助陣。
那黃袍青年身後那瘦削的隨從此時看了看嬌滴滴的司空羽,低頭皺了皺眉,略微遲疑了一下,便是在黃袍青年耳中輕點了幾句話,輕若蚊吟一般。
“嗯?城主府…..”
聽的瘦削的隨從耳語,那黃袍青年的臉上略感驚訝,沒想到這貌美的女子竟是城主府的大小姐,城主司空流雲之女,單單這個名頭,在冬獵賽中,就比一些家族的年輕翹楚來得尊貴了。
“可是司空小姐當麵?”黃袍青年此刻收回畫戟,撣了撣身上的灰塵,隨即向司空羽恭敬地施了一禮,嘴角洋溢著暖人笑意,朗聲問道。
聽得麵前這人態度突然恭敬,司空羽的臉龐上頓時劃過一抹傲然,看了看雲河,微微咳嗽了一聲,說道:“竟然知道本小姐的名諱,那你又是哪家的人?”
“在下徐家徐淩宇,諸位朋友,有禮了!“黃袍青年笑了笑,看向雲河,輕描淡寫道:“隻是有著一點小衝突而已,各位不要介懷……”
聽到黃袍青年自報家門,莫子陽望向他的目光不由得略有些變化,多了些許玩味,這徐淩宇的名字他自然是知道的,隻不過未見其人,先聞其事罷了。
觸及凝氣境,這般修為,在這個年紀的徐淩宇身上,已然頗為了得,這樣看來,夏岩城城主府中散發出的那些個風言風語也是不能盡信的了。
“小衝突麼,閣下說得輕巧,那幾手殺招可騙不過我等啊!”
莫子陽一身紫袍隨風吹著,沉眉冷對,看上去似也不是好相與之人:“夏岩城城主玉正青是你父親吧?”
話音一落,那徐淩宇則是眸子一縮,溢出點點殺意,雙拳緊握,死死地盯了莫子陽半天,隨即歎了口氣,答道:“不錯,兄台是從何得知?“
果然,聽得徐淩宇親口承認,莫子陽也是無奈的搖了搖頭,罷了罷了,何苦在人傷口上撒鹽呢?
“夏岩城,莫家莫子陽!”微微皺了皺眉,莫子陽心中一聲輕歎,眼前這人也算是個可憐之人。
那徐淩宇緊皺的眉頭微微鬆垮,旋即卻臉色一冷,低喝道。
“那今天瞧得我有觸及凝氣境的修為,閣下是不是想著回去以後,定要向城主府大夫人告發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