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要我自己逃?你不要欺人太甚了!”
劍山虛影一出現,可怕的血氣風暴將那胡璉和胡不生盡數籠罩,而胡璉本就傷重的身軀頓時感覺一沉,猶如背負著一座大山一般,雙腳似灌鉛,令得他半步不能移動。
而頭頂的那股重壓,隻要雲河咬咬牙,動一動手臂,這龐大的劍山虛影就會立馬落在胡璉身上,可怕的攻勢會令得他粉身碎骨。
對於如今的事態,胡璉顯然也是極為的清楚,當下其眼中,便是湧現了一抹驚恐之色,急忙想要催動一身血氣,做些反抗。
但此刻體內卻是半點血氣都調動不起來,胸腔之中隱隱有著龍吟聲傳出,使得他的四肢百骸都變得酥麻,手中原本緊握的戰刀,哐嘡一聲砸落在地,濺起一地塵土。
“混賬,你對我家少爺做了什麼?”生死攸關,胡不生也似乎發現了胡璉的不對勁,嘴中猛的一聲暴喝。
“胡少爺,還不表態麼?”雲河眼神徒然一寒,指尖有著微弱的光芒散出,一道青光自其指尖暴掠而出,點向那已然失去戰鬥力的胡璉。
“啊!”
隨著胡璉一道痛苦的低吼聲傳來,突然間,一道道淡青色的光芒,猛然自胡璉的胸口暴湧而出,籠罩全身,令得他此刻全身顫抖,看上去痛苦不已。
“胡不生,殺了他呀!”
胡璉暴怒的咆哮響徹山穀,他不僅正麵敗在了雲河手中,如今竟然被逼得如此狼狽,這對於他來說,實在是恥辱!
要知道,先前的雲河,根本不在他眼中,就是個螻蟻般的存在,如今他卻是深深地後悔,後悔的咬牙切齒,恨不當初,沒有將此人一巴掌拍死!
他那顆狂傲無邊的武道之心,此刻不止蒙塵,竟是出現了道道裂痕,麵前這個年輕得有些稚嫩的少年,將會成為他一生的夢魘,若自己無法親手將他誅滅,恐怕會永遠仰望此人!
“璉少爺,咱們走吧,舉全族之力誅殺此人!”
然而,對於胡璉的咆哮,胡不生臉露難色,深深的看了雲河一眼,卻是輕聲勸道,話落到胡璉耳中,不隻是悲涼,更多了一份絕望!
莫子陽等人看得胡璉此時的失態,啞然失笑,紛紛搖了搖頭,這世間果真是有因果輪回,善惡有報吧。
這胡不生倒也算是個明白人,雲河的實力,哪怕是自己的主子胡璉都不是其對手,就算他真的全力出手,又如何能動人家分毫呢?既然如此,又何必白費力氣。
聽得胡不生的話,胡璉渾身都是顫抖起來,他實在是無法想象,他竟然也會有著一天,被眼前的小子逼到這種狼狽不堪的地步,他來此冬獵賽可是要爭奪那頭名花尖的呀。
“對啊,我胡家強盛無比,這等雜碎豈能逃過我胡家的手掌心呢?”
胡璉的眼神徒然一變,露出了些許期待,他慢慢接受了這個戰敗的事實,心中也燃起了複仇的火焰,然而此話一出,他原本堅實的武道之心也是轟然碎裂。
胡不生盯著自己的主子胡璉看了許久,終究是歎了口氣,隨即摸出兩塊玉牌,一雙布滿血絲的眼睛狠狠看向雲河:“小子,你給我等著,還有你們,你們所有人!”
“等下次再見麵時,或許就該是你的末日了……”
隨著胡不生猛地掐下兩塊玉牌,他們主仆兩道身影以一種驚人的速度消失在空氣之中,唯有那一句句的狠話,滾滾傳來。
雲河麵色有些冰冷的望著胡璉主仆消失,臉上並沒有什麼喜色,雖然沒有留下胡璉,但是他知道,這梁子是解不開了,未來要迎接自己的,恐怕會是胡家與隋家的猛烈打擊,到時候真的是八麵埋伏,四麵楚歌!
雲河緩緩散去一身血氣,手掌緊握著,臉色突然蒼白,一陣失神間,便是對著地麵墜落而下。
玄老在識海之中,踱著步子,喃喃自語道:“唉,小河,咱們可能要躲一陣子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