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你這人腳力這般厲害,搬個人都比我們跑得快…..”
此刻崔雲路掠出洞來,一大口濁氣吐出,如一道白龍一般,蹣跚著步子走到司空霖身邊,探著他的鼻息,看著他原本紫黑的嘴唇緩緩變回紅色,心中暗暗鬆下一口氣。
“多謝了,家叔崔明衝,敢問少俠名諱?日後雲路好報答一二!”崔雲路正了正衣冠,恢複了一派書生摸樣,朗聲問道,態度懇切。
在他身後的司空羽則是玉手緊握,遠遠盯著正一臉悲戚的雲河,紅唇緊緊地抿著,有些手足無措,不知該說些什麼,若將此間發生的事如實稟報給父親,想必父親定會大動肝火,對隋家有所動作的。
而臨陣逃離的李飛山卻是個不好惹的主,眼前的少年曾對他多加嘲諷,以前者的性子,怕是不會這麼容易將此事揭過。
“不必言謝,恰逢其會罷了……對了顧兄,蘇姑娘可有醒來?”
雲河微微笑道,令得司空羽心中蕩滌出一抹異樣的情緒,莫非那身著黃色裙袍的女子是他的心上人?
“蘇虹蒙秦兄弟多次搭救,顧某再次拜謝了,她現在很好,不過受了些驚嚇,還未醒來罷了!”顧尚天微微歎了口氣,臉上露出一絲笑容,緩緩說著。
“那便好,那便好,咳咳,我也該…….哼,胡璉,怎麼,還要忍麼?”
雲河突然話鋒一轉,一雙冷酷的眸子看向遠處,那裏有一道金袍人影駐足,隻是那麵色,極其的陰沉,眼中隱隱閃爍著濃濃的殺意,對著此處虎視眈眈。
“胡璉你這小人,我莫子陽說過,不會放過你!”
盯著那一道金袍身影,莫子陽的眼中,也是有著怒意暴湧,手臂一揚,就要出手,對於這落井下石之人,他莫子陽也是極為不屑的!
“嘿,莫子陽,你根本不是我的對手,有何資格對我出言不遜?”
當胡璉那蘊含著殺意的聲音響起時,雲河身邊的眾人皆是對他怒目而視,就連得後來的司空羽和崔雲路都對其充滿著鄙夷。
雲河看到眾人的反應也是怔了怔,不過卻並沒有再多說什麼,先前這胡璉的作為,顯然是觸犯了眾怒,以在場這些大家族子弟的性格,是斷然不可能簡單地將其輕易放過的。
雲河瞧得眾人同仇敵愾也是輕笑了一聲,隨即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伸出手掌,按住莫子陽的肩膀,輕聲道:“還是讓我來吧…….”
“賢弟,你還可以動手?”莫子陽皺著眉頭,小聲問道,顧尚天等人也是露出了難以掩飾的關切。
雖說此處除了雲河,其他人都是來自各個家族,哪怕是小門小戶也比雲河來的尊貴。
但如今,在他們心中雲河無疑是個英雄,救命之恩,當湧泉相報,若還讓他出手,他們這些大家族子弟的臉麵何存呢?
而胡璉的眼角此時也忍不住的抽搐了一下,旋即目光陰冷的盯著雲河,森然道:“現在的你,恐怕已是強弩之怒,還想和我鬥?癡心妄想!”
聞言,雲河眼中掠過一抹冷笑,隨即說道:“哪怕我真的強弩之末,收拾你,也不難!”
話音一落,雲河心神微動,霸道的青色血氣便是自心髒位置暴湧而出,周遭天地間的空氣開始混亂,化為一道道氣旋,似乎受著雲河的召喚指引。
望著這一幕,在場之人無不心頭震驚,如此可怕的波動,再配合之前戰無不勝的表現,麵前的雲河僅僅鍛骨五層,便是有能力斬殺觸及凝氣境的武者,若是外麵的人曉得了,恐怕也會驚歎不已。
不遠處的胡璉也同樣感受到了周遭氛圍的詭異,那磅礴的氣勢令得他當下臉龐也是變得格外難看,原本他的好算計,又是落空了。
“胡璉,帶著你的狗,滾!”
雲河眸子裏透著冰霜,並沒有給胡璉太多考慮的時間,隻見得其手掌一握,雄渾的血氣便是凝聚成一片波光粼粼的滄海,而後一陣龍吟響起,一條數十張青蛟虛影從海中翻滾而出,踏空怒號,一雙龍目透著殺意,緊緊盯著下方的胡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