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河,可有聽明白?”玄老小聲提醒,打斷了雲河的思緒。
雲河眼睛微微眯了眯,旋即嘴角上露出了一抹微笑,說道:“老師,你早就預料好了吧?之前就讓我準備一些小石塊…… “原來出發之時,玄老便讓雲河悄悄拾了一些石塊,如今想來恍然大悟。
“咳咳,就那三個小子,我能指望他們?白天又不是沒瞧見,他們那點花把式,殺雞宰牛還差不多,對付這隻小蠻獸,還欠一些火候……我這不是給你機會麼?“玄老臉露詭異的微笑,灼灼地盯著雲河。
“老師,你在說什麼?我要什麼機會…… “雲河撓了撓腦袋,小聲說道。
“被你救下的女娃子,膚白貌美,身材玉立的,你雖然年紀還小,但人家對你好像不止那麼回事啊,哈哈,我想抱徒孫,不,是老混球他托夢給我的…….“玄老搓著手,輕笑道。
雲河聞言一臉黑線,自己這個看似正經的老師,現在竟有兩副麵孔,真是防不勝防……
“罷了,準備動手吧,必須要激怒那三人,不然可不好玩咯…….“玄老的聲音越去越遠。
雲河當即從懷中取出一枚雞蛋大小的石塊,捏在手心,血氣暗暗催發,將這石塊表麵覆上數層青色血氣,漆黑的眸子緊緊地盯著那三人所在的位置。
咻!石塊如流星一般,帶著一絲絲的破風聲對著那其中一人所隱藏的位置,爆射而去。
“小心,不生!“此刻身披鬥篷之人緊閉的雙目突然睜開,感受著周圍突然混亂的氣流,匆忙出聲提醒道。
“璉少年,怎麼…呃啊!“一聲慘叫傳出,隻見雲河擊出的那一枚石塊不偏不倚地擊在那個名為不生的青年後腦,帶起了一塊血皮子,一滴滴殷洪的鮮血,緩緩從傷口流出。
“是誰!是誰偷襲勞資!?”望著周圍茂密的古樹,那被石塊擊中後腦的青年抬頭望向四周,氣的咬牙切齒,麵色急速變幻著,時而憤怒,時而暴虐,隻見得他右手掌攤開,從身後拔出那柄長刀,一股股澎湃的幽藍色血氣,開始從刀身上散發而開。
而另一邊,身為鍛骨境高階的顧尚天三人也是聽到這一聲憤怒的叫囂,紛紛臉色微變,轉過頭去,急忙望向那一片茂密的灌木叢,聲音是從那裏傳將出來的。
“呼,”一道如霧一般的白氣由身披鬥篷的男子嘴裏湧出,從遮麵的鬥篷中彌漫開來,“我們被發現了,看來今日這漁翁是做不成咯……..”話裏不帶煙火氣,緩緩站起身來,但跟隨他的兩名青年卻是驚恐地向他跪倒。
“璉少年,是不生不好,不該喊出聲來!請少爺責罰…….”原本一臉憤怒的青年此刻卻大氣不敢出,臉貼著地麵,絲毫不敢抬起頭來。
“求璉少年放過我大哥,他並非有意……”另一名青年拱拱手,恭敬道。
“不生啊,擦擦吧,還有一場好戲等著我們,“那身披鬥篷的男子如同自言自語般說道,”嗬,倒是有點本事,既然能找到咱們,那就讓我胡璉瞧瞧,是誰!”,言罷便從懷中取出一塊綢絹遞給正跪在地上的胡不生,然後便邁著步子,就要走出這片藏身的灌木林。
此刻那胡不生卻是依舊不敢抬頭,麵露驚色,渾身發著顫,那綢絹離了手也是如同無根浮萍飄然落地。
瞧得主家少爺胡璉這般模樣,那胡不死也暗暗鬆了一口氣。隨後推了推自己的哥哥胡不生,那胡不生愣在原地,此時的他,滿臉汗珠,顯然心中充斥著驚駭之色,數息之後,對著弟弟胡不死擺了擺手,道:“走吧,快些跟上璉少年!”
胡不生的麵色有些鐵青,也不多說廢話,兩人轉身便是掠出了灌木林。
“哥,一會若是發現是誰偷襲你,我必定會讓他身首異處!”那胡不死有點不甘的道。
“你不要私自行動,一切聽從璉少年指揮,我去尋那混賬……”胡不生惡狠狠道。
當身披鬥篷的胡璉邁步走出灌木林,他的身影便是第一時間出現在了顧尚天三人眼中,遠處的長臂黑猿一雙猩紅巨目也是發現了除了顧尚天三人以外的其他人,當即怒吼連連,咆哮不止。
“嘿,那小子果然沒騙我們,真的有人在暗中窺視!”胖臉的陳均摩拳擦掌,沉聲道。
“回頭我一定要向那小子認個錯,可不能白白冤枉了他…….”劉悍也是苦笑著搖了搖頭。
為首的顧尚天可沒有他兩的閑情逸致,他一雙星眸緊緊盯著那遠處身披鬥篷的男子,麵露憂色,腦中飛速回憶著,隨即恍然,朗聲喊道。
“閣下可是夏岩城的胡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