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攔我?也不看看你自己什麼東西!”一個蒼勁且洪亮的聲音傳了進來,議事廳內所有人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這廝怎麼來了,眾人此刻一齊看向主位的家主鐵隆,似乎在求助,隻有家主有能力壓製住那來人。
鐵隆麵色逐漸開始鐵青,眼神微眯,看向大門處。
“家主,家族高層會議,怎麼能少了老朽呢?”此時一個灰白頭發,紅色長袍的老者出現在眾人麵前,站在那裏如同一棵蒼鬆,使人敬畏,而他卻盯著高坐在主位之上的家主鐵隆,言語之中一絲透著陰陽怪氣。
“三叔,今兒吹的什麼風,您老怎麼有空來參加高層會議了,嗬嗬,真是稀客呀,”鐵隆抱了抱拳,隨即朗聲笑道。
“這聲三叔可不敢當,你是家主,在這家族高層會議我可不敢摻親戚關係,你還是叫我大長老吧!”紅袍老者眼露精光,語氣漸冷。
這紅袍老者便是鐵家大長老鐵勝,在鐵家地位極高,還有一層身份,就是鐵沁兒的生父,平日裏對雲河也是多有照拂的。
“哈哈,不管是三叔還是大長老,您永遠是我長輩,請坐吧!”鐵隆強行耐著性子,緩緩站起身來,就要為其讓了首座,畢竟大長老對於家族大事件擁有著決斷權,高層會議理應由大長老主持。
“哎呀,是三弟啊,咱們快一年沒見了吧?上一次咱哥倆見麵還是去年祭祖的時候呢,”之前在大廳裏怒火衝天的黃袍老者此刻滿臉堆著笑,緩步走到鐵勝麵前,熟絡的套著近乎。
“嗬,大哥,我不在的時候,你這個二長老屁股坐的可舒坦?”鐵勝冷笑著回應,半點麵子都不給,瞥了一眼鐵臘,極是看不起。
“你!”鐵臘手指指著鐵勝,氣得發顫,一張老臉漲得紫紅,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怎麼,本長老可有說錯?”鐵勝冷哼一句,便是不再理會自己這位大哥。
“好了,大家都是鐵家人,抬頭不見低頭見,何必弄得如此難堪,大長老,您老今天來有什麼事麼?若沒事,咱們現在可要散會了!”鐵隆也是滿肚子火沒地方撒,但礙於家規限製,還是得在眾高層麵前裝得心平氣和。
鐵勝此刻看向鐵隆,眯著眼沉聲道:“別的沒有,平日裏你們想怎麼搞就怎麼搞,隻要不把家族搞散了,老夫半點沒有意見。但是今天,雲河此子,你們誰也不能動!”
鐵臘順了口氣,聞言心中一喜,算是讓他逮著機會了,對著鐵勝,一聲怒喝道:“放肆!鐵勝你放肆!雲河這個小雜種打殺了咱們鐵家人,一個死了,一個傻了,你憑什麼袒護?你是要造反麼?”
鐵勝對於鐵臘本就鄙夷至極,根本將他的話當做耳旁風,仿佛沒有聽到他的話一般,連看都不看他一眼,一雙虎目依舊緊緊地盯著鐵隆,緩緩說道:“死了誰,傷了誰,老夫都沒有興趣,隻是雲河絕對不能有事,鐵隆,撤銷追捕的命令吧!老夫自會出去尋他,這是我的要求!”
鐵隆聞言眯著一雙虎目,遠遠地瞧著鐵勝,此刻他仿佛又回到了十二年前,鐵沁兒抱著一個嬰兒回來,武力威懾整個鐵家,那時他鐵隆剛剛就任家主之位不久,隻因多問了一句為什麼?便被她狠狠的踩在腳下,威信全無!至今想起那一幕臉上依舊隱隱作痛,心中此即無名火起,無法熄滅!
“你說這雲河動不得?說個理由吧。”鐵隆深吸一口氣,袖中的雙拳突然握緊,緩緩沉聲道,語氣滿是冰霜。
鐵勝瞧得鐵隆語氣放緩,也是點了點頭,朗聲說道:“第一,雲河是沁兒抱回來了,吩咐我們鐵家好生照料,但咱們鐵家卻是做的很不厚道啊;第二,雲河沒怎麼學過武,這一點想必各位心知肚明;第三,現在雲河下落不明,這其中不免讓人產生懷疑,真正見過他殺人傷人的人現在哪個還是正常人了,沒有確鑿的證據,你們也敢讓護衛團抓到立馬就地正法?你們不怕沁兒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