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羅劍宗劍子選拔,曆時三年,終於走到了最後也是為精彩的時候,此次盛會規模空前,上至劍主下至弟子,都調動起來。
普通弟子,自然是沒有參與的資格。隻不過,他們當中的一些人會被選出來當做臨時的侍者,給劍主長老們添茶送水,同時,還能夠親眼目睹這一場盛會,對於他們而言,這就像是被餡餅砸中一樣。
當秦無雙在眾弟子簇擁下來到鬥劍場時,這裏,已經聚集了百來號人了,都是其他三大劍堂的精英弟子,他們都是為爭奪那十個劍侍的名額而來,個個精神飽滿,英氣外露,警惕地觀察著周圍人,因為每一個都會是自己的對手。
秦無雙緩緩掃過,鬥劍場之中,有一座圓形的二十米直徑的劍台。此外,在距離劍台約莫二十米的鬥劍場四個邊角,則有四座五米高度十米直徑的觀劍台,作用,自然是用來讓人坐在上麵,觀看鬥劍的。
片刻之後,鬥劍場大門嘈雜起來,遠遠走來一群人,個個麵露鋒芒,頭戴劍帽,身著紫色劍袍,顯得整齊劃一,井然有序。
當先一人乃是中年模樣,頭戴玉冠,披著紫金劍袍,氣勢不凡,整個人精氣神充盈到了極致,雙目銳利,凡他眼神掃過人都自覺地放下當下所做之事,前來作揖行禮,極為恭敬。當那雙眼掃過秦無雙時,秦無雙頓覺頭痛,四肢麻痹,好像全身都要給他穿的眼神所穿透!
“那位,就是第一劍堂的劍主劍齊雍了。”此時一隻寬厚的手掌緊緊地按住秦無雙的左肩,掌心的溫度使得秦無雙身體恢複了原樣,但是滿頭大汗昭示那一道眼神的威能。
“無雙,不生太爺爺氣了吧?你們這些年輕人啊,就是熱血,隨便說兩句就暴躁的不行,來,向第一劍主行個禮,他可是你爺爺輩中的翹楚人物!”秦無雙轉頭看向秦若海,發現僅僅半月沒見,太爺爺似乎又老了一些,心裏很不是滋味,後悔那天不該頂撞他老人家。
秦若海邁著步子不疾不徐走上前去,“齊雍劍主,你閉關多年,本座甚是想念啊,”此時的他一頭白發披散,眼眸鋒銳,臉上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嗯?竟是師叔尊駕,師侄齊雍拜見秦師叔,多年閉關未能前去第四劍堂拜見您老人家,您,可勿怪啊,”齊雍劍主看到秦若海起初一驚,然後立馬收斂情緒,向其躬身行以晚輩禮,原本兩人同為劍主,甚至劍齊雍第一劍堂劍主地位猶有過之,但畢竟作為後輩,宗門世界禮不可輕廢!
“不過,今日卻是劍子選拔,年輕人的小打小鬧罷了,並非宗門大會,您老怎麼有空出來轉轉,莫非有出色的後輩弟子讓您生出了愛才之心,要收個關門弟子?那我可得恭喜了,”齊雍劍主的話顯得有些陰陽怪氣。
“哈哈哈,我一把老骨頭半截都要入土了,還收什麼撈什子徒弟呀,是我那無雙孩兒要參加劍子選拔,我來給他助助威罷了。來,無雙,快給你劍爺爺行禮,你劍爺爺當年可是你爺爺的至交好友,他倆曾攜手同闖西風州,造就過偌大威名呢!“秦若海口氣淡然,但話中談起自己親子,眼裏透著回憶和不解,為何那次天尊遺跡之行梁兒未能歸來,害得兒媳最後也鬱鬱而終。
秦無雙應諾,上前躬身行了一個晚輩禮,“無雙見過第一劍主“,秦無雙話中隻稱第一劍主,顯得有些疏離,因為百年以來,秦若海始終懷疑他的孩兒秦齊梁的失蹤與劍齊雍有著莫大關係,秦無雙小的時候也曾聽太爺爺喝醉酒說起爺爺失蹤的事,因此對劍家終究是有些抵觸。
齊雍劍主趕忙托起秦無雙,故作歎氣:“無雙孩兒不必多禮,你我本應是爺孫倆,隻怪我近二十多年忙於閉關衝擊中天君,劍堂一應大小事務皆交由幾位堂中長老打理,竟連無雙孩兒降生都不得知曉,也不曾來看望過你,你可不要記劍爺爺的不好,以後我定會補償你,也還請師叔不要怪罪於我,哈哈,咱們可是一家人啊!“不得不說齊雍劍主做人說話很有一套,一點口舌便說得周圍人是頻頻點頭,紛紛讚其慈祥和藹。
但聽到秦無雙耳中卻是極為諷刺,心下怒極,又不敢發作。
而秦若海聽到劍齊雍在衝擊中天君,心下一驚,多年不見劍齊雍,原來竟是在衝擊中天君,也不知他是否衝擊成功,看他滿麵春風,哼,怕是成了。
“賢侄啊,我還有些事要交代無雙,就不打擾你了,你繼續招呼這些江湖上的朋友吧,哈哈,這個你擅長,我這個老頭就去看台上喝茶咯。”說完便領帶著秦無雙要走向看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