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裏躺在一道身影,昏暗中看不太清,隻是隱約可見。
南笙微微皺眉,走近一看,猛然一驚,立即做出防禦姿態,雙目不停的掃過四周。一直持續一會兒,發現並不像他所想的那樣。
那道身影不是邪無道還有誰,當南笙看到是邪無道時,下意識的認為那血嬰也在,故才有了剛才那番舉動。
“看來方向沒錯,隻是那血嬰為何將邪無道扔在此處。”南笙說道蹲下身影,看著麵前一身破爛不堪的邪無道,呼吸均勻,似乎隻是沉睡了過去。原本身上那股血嬰所持有的血腥邪惡之氣已然消失,應該被血嬰收了回去。
南笙站起身影,朝著地上的邪無道踢了兩腳,對方似乎毫無所覺。
“嗯......看來被封閉了靈識,那血嬰初具魂晶,正是缺乏能量之際,為何沒將這家夥吞噬,怪哉......”
不過想要知道更多關於血嬰以及玉簡殘片的信息,或許這個邪無道知道一些,不然也不會在那些牛鼻子老道出現之前率先吞噬血嬰分身。
想到就做,南笙一指點出,落在邪無道眉心位置,體內能量湧入,破開了靈識封鎖。
南笙做完一切,遂盤坐一旁恢複之前浪費的能量,不過他還是放出一絲靈識做警示之用。
“嗯.....”
過了三刻鍾,邪無道的身體微微動了動,發出一聲輕吟。
當他從地上坐起,用手使勁揉了揉腦袋,才茫然的打量著四周。看到一旁靜坐的南笙時,他突然睜大瞳孔,向後移動了一段距離。
發現南笙是一個正常的人類,他才放心了下仔細打量。眼前靜坐之人似乎年輕的過分,偶爾散發出的氣息卻表明是個修煉者。
“醒了麼,比我預計要早一點。”南笙睜開雙目,淡淡說道。
“你是何人,為何將我帶到此處。”邪無道警惕的說道,似乎對於之前的事毫不知情,下意識以為是南笙將他帶到這裏的。
南笙轉過頭,那張邪魅的臉上有著疑惑。
“你不記得之前發生的事。”
“之前......”邪無道轉動著雙目,似乎在回憶。
“啊......”
突然他抱著腦袋發出一聲疼痛的慘叫,身體似乎在承受什麼刺激微微發抖。
良久,邪無道終於穩定下來,他抬起頭看向南笙。
“那血嬰如何......”
“哈哈哈......看來是記起來了,不過對於發生的事好像並不知道啊。”南笙大笑一聲,隨後又皺起眉頭,這邪無道在被血嬰控製期間似乎並沒有自主意識,所以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邪無道聽到南笙的話,那本就皺紋滿布的額頭更加溝壑縱橫。
“我隻需要知道一件事,那血嬰的以及它寄生的玉簡來自何處,我想這你應該清楚吧。”南笙並未理會邪無道陷入苦思,而是直接詢問起想要知道的信息。
邪無道定睛看了看南笙,那雙深邃的瞳孔帶著某種顧忌,表情凝重。隨後一臉堅定,似乎決定告知南笙關於血嬰的事。
“哎,你既然知道血嬰,而且並沒有表現出強烈的欲望,身上透露的氣息陽剛而正氣,證明你應該不是一個邪修者。這還得從絕地君邪穀說起,傳說遠古時代,天降星辰,術士認為此乃大吉之兆,從而人界大亂,紛爭不斷。那星辰最終墜落,墜落之地也就是君邪穀。”
“那時人界強盛,強者無數,不過趕往星辰墜落之地時,君邪穀已然變成了一處絕地,無數強者進去就沒出來過。不過有一人卻出來了,還帶出了一樣東西,那就是血玉簡。後來那人也莫名暴斃,血玉簡也失去下落。直到幾十年前有消息傳出,血玉簡重現,世人紛紛尋找,卻仍然無果。”
南笙並未插話,一直聽著邪無道訴說,慢慢一條線在他眼前出現。他也明白了所有,或許那玉簡的確是斷獄殘片無疑。至於君邪穀,會不會是斷獄本體所在,或許隻有到了那裏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