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國酒店——
豪華而又悠長的走廊上,橘黃的複古燈有些昏暗迷離。
她穿著白色的公主短裙,露出修長的雙腿,反複的踱步,已經糾結的足以十分鍾以上。
那張精致的小臉上眉頭緊皺,氣勢洶洶,纖細的手指,顫抖的握住房卡。
“嘩”的一聲,心有餘悸的將房卡貼合著門,506的門打開了,她慢慢的走了進去,一塵不染的白色平底公主鞋,踩在地毯上麵,摩擦出輕微的低鳴。
放眼望去,地毯上散落著七零八落的衣服,似乎裏麵的兩個人,急促到進門就迫不及待的節奏。
那件淩亂的純白色襯衣,她清楚的認出,是他的生日,自己親自定製送給他的,上麵手工的X是她的姓氏,是他發誓說一輩子都要讓她黏在自己的身上。
可,這一瞬間,嗬嗬.....
誓言變成了扯淡,一股無法阻止的厭惡和惡心湧入她的胸口。
她淒厲的冷笑兩聲,垂下眸,摩擦著雙腳,憤怒的從上麵踩了過去,
“.....啊....”
“恩.....”
空曠的房間裏回蕩著,傳來了少|兒不|宜的低哼,清晰的傳進了她的耳朵,純白色被子裏的,模糊的承上啟下的歡快。
被子裏的人,似乎沒有注意到她的到來。
她咬了咬嘴唇,越走越近,顫抖著雙手,憤然的扯下兩人身上的防備。
驚慌失措的男|女,被這突如其來的驚嚇,猛然的停止了所有動作。
這一刻,她忍住那種忍受背叛的抽離,看著那張熟悉布滿驚慌的臉,挑起眉毛,冷冷的笑了笑。
“沈諾,這就是你說的加班嗎?”
叫沈諾的男人,懵了一秒,慌的坐直身子,用力推開身|下的女人。
像是良心發現一般,撲通一聲就跪在她的麵前,想要試圖拉住她的手。
可,這令人惡心做作,使她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被挑起,冰冷的眸子裏布滿嫌棄,忍住胸口迸發的心痛,冷冷的瞟了一眼男人,又高傲的揚起了腦袋。
眼看著她冷漠的態度,沈諾居然對著自己的臉,扇起了耳光,大聲的嚎啕。
“槿若,我該死,我不是人,是我鬼迷心竅,槿若,你聽我解釋。”
她淡淡的開口,言語中充滿了挑釁,犀利的目光又停在卷縮在床上的女人。“好,那你把那個女人揍一頓,我在聽你解釋。”
她的話音剛落,沈諾竟然站起身,對著剛才與他雲|雨之\歡的女人,一頓暴揍。
頃刻,整個房間裏,回蕩著女人淒厲的哭喊求饒聲,過了好一會兒,女人才敏捷的躲閃著身體,從沈諾的手中逃脫。
想要衝出去,可夏槿若攔住她的去路,沒有任何征兆,一個耳光就甩在女人的臉上,怒狠狠的怒斥。
“女人,我給你一個教訓,以後這種男人看清楚了。”
那女人嘴角滲著血,臉上廉價的化妝品,已經被淚水淹沒的一塌糊塗,沒有做任何回應,急匆匆的撿起地上的衣服,低頭跑了出去。
沈諾趕緊走到夏槿若的麵前,就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嬉皮笑臉的扯了扯嘴角。
“槿若,都是那個狐狸|精勾引我,我再也不敢了,我是愛你的,槿若,你要相信我。”
“我是愛你的,”
多麼煽情的一句話,換做平常她肯定很感動,可現在,她隻覺得真特|麼惡心.....
人生中沒有任何一刻,比現在這畫麵還要齷|蹉,她冷漠的轉過頭,一腳踢在沈諾的要害,揚起右手扇在他的臉上,累的大口的喘息,似乎是用盡了全身所有的力氣。
沈諾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眼神裏藏匿著隱忍,畢竟她是他的長期飯票,就算尊嚴喪失一點點,也不及錢來的重要,委屈著一張無公害的臉看著她。
“槿若,我沈諾不是人,我知道錯了,對不起,你原諒我好不好,我隻是一時糊塗,你打我罵我都可以,隻要你能原諒我。”
“沈諾,你還有必要裝嗎?你覺得你有資格做人嗎?你他|媽的居然敢穿我送的衣服,刷我的信用卡,去睡|別的女人,你給老娘記住,從今天開始,我夏槿若和你沒有任何關係,我們到此為止。”
夏槿若哆嗦著顫抖的身體,一字一句狠狠的說完,眼神裏看不到任何希望,瀟灑的轉身就走。
沈諾已經沒有辦法,隻好重重的跪在地上,抱住她仟細的小腿,落下了眼淚。
“槿若,我錯了,我發誓我以後再也不會做對不起你的事了,你原諒我好不好?。”
“把你的髒手從我腿上拿開,這輩子,我都不想再看見你這個人渣一眼。”
她已經無法用任何惡毒的言語,來辱罵這個不要臉的男人.....
說完,冷冷瞟了一眼地上像|狗一樣的男人,揚起腳又恨又重的踹在男人的身上,直到男人鬆開手,她才高傲的挺直了腰板,頭也不回的從房間裏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