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欲語不依輕輕踩腳,埋怨道:“還不是讓您給毀了的,況且早就沒能靈幻了,哪來的小宮主?”埋怨完,大大的眼兒好奇前看,點點頭說道:“寶貝有聽過靈山十二婢,是支撐靈山的十二支梁柱,所以大家都稱她們為十二支婢。可是……”大大眼兒轉向林阿真,困惑極了。“……可是這群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怎麼看亦不像十二支婢。”
林阿真見她迷模的臉兒別樣的可愛,最終還是忍不住,聊勝於無的在她額頭印進一吻,這才稍稍滿意反問:“既然寶貝知曉十二支婢,那你知道這十二個丫頭是幹什麼的嗎?”
在這麼多人麵前讓郎君親,雖然隻是額間,王欲語依舊紅了臉兒,所幸有紗巾掩麵,害羞有了個限度。她點點頭,數家珍珍的掰起手指頭念道:“有童婢,負責編收各處棄嬰孩童。有文婢,教孩子讀書識字。有武婢,是教授武藝的。有祿婢,掌管宮裏宮外錢庫會計。有奉婢,負責……”
聽著寶貝一條一條念下來,林阿真腦袋點如小雞啄米,在她講完了,就指著前方那堆人講道:“他們西山會就是受魂婢監管。說來這魂婢監管的有兩會,除了西山會外,還有一個北河會。平時他們不稱會號,西麵的稱邪魔歪道,北麵的則叫烏合之眾。就跟祈門的二十四都宮差不多,西南二十三幫半平常也是不稱二十四都宮的,隻有收到祈門召令,二十三幫半才組成了二十四都宮。”
前方一堆人聽得如此知根知底之言,數人奔出指喝:“你到底是誰,怎麼會知道這麼多?”
“甭管我是誰,照管回答我的疑問就行。”一聲大喝,林阿真靴腳往前一挑,把妖治婦人扔還給他們,哼聲道:“說,為什麼在這裏自相殘殺,不老實回答,看我不讓魂婢拆了你們的骨頭。”
聽得魂婢,人群一半嚇的噤聲,卻有另一半鼻吼哼哧,一名戴著蓮子箍的頭陀扛著一把巨大戒刀跨出呸罵:“靈山早亡了,這麼個小丫頭片子還能號令我們?我呸!以前的魂婢老子或許還勉強的聽一聽,現在這個魂婢誰見過?派出兩個吃奶的娃娃就想我們聽命。哈哈,哈哈哈……”
“狗佛頭,你他媽的放的是什麼狗屁。”當即一名老道氣叱,揚起手中細劍指罵:“咱們祖祖輩輩都是靈山的人,你竟敢在這裏吃屎大吐臭屁。”
馬上又有一名赤身大漢呸出,隻見這大漢裸著上身,盡顯健美三角身材,後背紋著一副美人沐浴圖,臂上所紋的則是老漢推車式和美人駕騎式,胸膛同樣紋著兩圖裸露少女,副副淫圖栩栩如生,嬈騷萬種,引得人人想要當場愛愛。
但見他手持一竿厚重鐵棍,棍子兩頭瀝紅盡是鮮血,往那老道吐去一口濃痰:“驢子道,你他媽的是孬種,當年靈山倒了,壓根就不管咱們死活,要不是那個狗屎的郡什麼鬼王爺,他姓文的一個丫頭能當成靈山之主,誰服啊?讓老子來當,那還差不多。”
“我操你媽的一家子。”突地又是一聲怒咆,一名貂皮大漢通竄長咳,自喉嚨裏咳出一口濃痰,朝那仰頭狂笑的紋身大漢勁吐而去,啪的一聲響,濃痰死死粘在他胸口的一副美人圖上,血刀跟著前砍咆罵:“老子先宰了你,再奸死你一幹妻妾,操你媽的雜碎。”
“他媽的!”
“操你媽!”
“殺啊!”
“宰啊!”
立即鏘鏘刀劍聲又響了起來,兩批人轟轟烈烈,熱熱鬧鬧繼續殺了個天昏地暗。
林阿真和王欲語瞧的是目瞪口呆外加瞠目結舌,看前麵又好熱鬧的一堆人,王欲語緩緩慢慢轉過呆眸,眨了眨眼詢問:“郎君,這……您不管管嗎?”
林阿真摳了摳汗汗的大腦門,猛地搖頭。“這群玩意東西個個屬牛的,咱還是別搭理了,走吧。”
“哪裏能這樣子呀。”王欲語不依的反抱住他手臂,急目往戰圈瞧去,才一會兒地上又新躺了好幾人,極是不忍道:“俗言說救人一命勝造七及浮屠,更何況是好幾百條性命,而且他們還是靈山的人,您怎麼能讓他們這般的自相殘殺呀。”話落,撒嬌搖晃他手臂,可憐兮兮乞求:“郎君,您就管管嘛,好不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