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乾,男,二十歲,是個人。Ww WCOM
沒錯,介紹就那麼簡單,他既沒有什麼太大的毛病也沒有令人稱道的大優點,唯一要的話,大概稍微有點男人味的臉龐和一點聰明就是他唯一比較出眾的地方了。總的來,他就是丟到人群裏半都找不出來的那種人,什麼準備都不用就可以拉去當“群眾演員”了。
他的家世倒是還有點可以談談的,隻是絕非什麼好事,自從他的父母在兩年之前作為烈士去了堂之後他過得一直很艱難,爺爺奶奶更是在那之前就相繼去世了,他已經完全沒有什麼可以依靠的親人了。
不過活人哪能讓尿憋死?這顆倔強的草倒也在風吹雨打裏活了下來,依靠烈士家屬加分考上了個不錯的大學,找了兩份兼職,湊合著活了下來。
哦,忘了,他樂觀的。
這不廢話麼?換別人這家底早崩潰得不要不要了,他居然還能堅定地活下去,而不尋死著自殺,什麼“不能對不起父母把我拉扯得那麼大。”所以他的三觀也挺正的。
潘乾現在的心情是複雜的。
他心理又激動又難受,捎帶一兩分期待,又有點悲傷。
他正在等待他的生日。
好不容易他的生計在幾年的打拚中安定了下來,這廝得以慶祝二十歲整這個大生日(上一年下碗麵就對付過去了)。
坐在父母唯一給他留下的空房子中的他看著時鍾上的秒針一秒一秒地撥動,潘乾一根接一根地點上了所有的蠟燭。
這理因是件開心的事,可惜……
【如果是兩年前的話,就能看到父母陪著我了】端坐在蛋糕前的孤單之人低下了頭。
很少有人一生中會有這樣難忘的時刻,如果加上後一秒生的這件,那就更沒有了。
“砰!”窗外激射而來一個黑影,撞破了潘乾家的窗戶,直挺挺地在潘乾麵前躺著屍。
“淦!”之前還端莊肅穆地坐著的青年立刻暴跳如雷,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因為那東西正好把他的蛋糕打爛了!
潘乾嘴角抽抽,把頭甩向破碎得不成樣子的窗戶大聲咒罵:“我一個禮拜的餘錢買來的蛋糕!哪家的熊孩子這麼可惡!看我不好好好收拾你!”
他沒有注意到,正常的熊孩子哪有這麼大的力氣把窗戶打得稀巴爛!要是那樣的話那還真是個“熊”孩子,嗯,像熊一樣大的力氣。
雖然嘴上罵罵咧咧,但潘乾並沒有真的追出去的意思,一個是因為他覺得現在再追出去也趕不上了,另一邊則是他認為自己犯不著和熊孩子一般見識,最多改叫他們的家長賠就是了,反正這附近就那麼幾家人,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找起“罪魁禍”實在是太容易了。
他挺有原則的,真的。
如果是見到了個惡霸流氓,他倒是敢上去拚命,要是個熊孩子,他最多在熊孩子送上門的時候打頓屁股,而不會做什麼其它的過分事情。這種品格大概也是他身為烈士的父母給他的“遺產”吧。
心情驟降的潘乾打理起了麵前的亂局,他恍然現一件意想不到的事。
熊孩子再怎麼也不可能把桌子一同砸掉,這不是他們幹的。
而殘骸正當中那個周圍還殘留著燒焦的黑色奶油的煙盒大的東西就更有服力了,流動的藍光有規律地從一頭滑向另外一頭,仿佛有生命力的心髒般脈動,給人一惴惴不安的感覺。這玩意必然不是平頭百姓能接觸到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