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他似乎是開竅了,顫顫巍巍的拜了下去。
三拜之後,陰婚成效,他日到了地府,生死簿的檔案裏會有記載,賴也賴不掉了,這對冤家在以後的輪回之中也一定會再次的碰麵的。
這正是因果循環天公地道,我相信肖建如果不下地獄的話,在他死後的下一個輪回中,一定逃不掉向白溪恕罪的命運。
畢竟老天是公平的,盡管我對這句話十分的不屑,但是的確如此,這正是凡事有報,惡有惡報,善有善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今世不報下世報!
其實現在陰婚的儀式已經結束了,但是我卻還是覺得有點不過癮,他大爺的,要是這麼就放過這孫子實在是太便宜他了。
而這時,白溪說話了,它對著肖建說:“肖建,我已經死了,生前不管什麼事,都隨風去了,隻是,咱們現在好歹也是夫妻一場,我現在要走了,你能親我一下麼?”
我聽白溪這麼一說,心中不免又有些酸楚。
問世間癡情女子,怎麼就這麼多?問世間負心漢,怎麼也這麼多?
他大爺!這個世間到底是怎麼了??
肖建一聽這白溪竟然要親他,頓時嚇的魂飛魄散,生怕自己會怎樣,於是拚命的流著眼淚搖著頭,由於嘴裏是那個紙童男的手,所以說不出話來,隻能“唔!唔!唔!”的叫著。
我生氣了,對著這雜碎冷笑著說:“你唔什麼唔?等不及了啊?我告訴你,想活命的就給我親!!那個小誰,把你的小手拿回去吧。”
那小紙人兒聽完我說的話後,笑著把自己那半截手臂從肖建的嘴裏抽了出來,然後又按在了自己的胳膊上。
然後我有些壞笑的說道:“既然新娘子提意見了,那咱就這麼辦,來個中西合璧式的婚禮!現在有請新娘親吻新郎!”
肖建又尿了,嘩嘩的。
白溪見到肖建這副熊樣,也不由得淒慘一笑,想不到自己竟然會愛上了這樣的一個人,不由得感歎命運的捉弄。
她幽幽的對肖建說:“曾經你說過,我的嘴唇是世界上最美麗的東西,但是為什麼你現在卻如此害怕呢?”
肖建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對著白溪說道:“你原諒我吧!求求你看在以往的情份上,我真的不想死啊!!”
白溪對著肖建說:“那好吧,我現在隻求你一吻,然後我就會走了,咱們再也沒有任何關係。”
肖建一聽白溪這麼一說,仿佛是看到了希望一般,他將信將疑的望了一眼白溪,顫抖的對她說:“真的?”
白溪微笑著點了點頭,卻是顯的那麼淒涼。
隻見肖建仿佛是下了什麼決心一樣,他也許也想明白了,眼前的白溪雖然是鬼魂,但是卻並不是那麼的嚇人,而且隻不過是親一下而已,親完了也許自己就會得救。
於是他對白溪說:“我對不起你,那就讓我親你一下來作為補充吧!”
白溪把臉湊了過去,肖建把心一橫,慢慢的親在了白溪的嘴唇之上。
其實我真挺佩服白溪的,因為它的寬容,可能是因為愛的關係吧,一字既是情,所有怨恨都在這一吻中化解。
可是那隻是書中說的故事,在現實中,這一切,真的隻要一吻就可以煙消雲散麼?
答案是否定的。
接下來發生的事,竟然讓我大吃一驚。
隻見肖建親在白溪的嘴唇的那一刹那,白溪的臉忽然就變了,變的是那麼的恐怖,仿佛是已經死去了好幾個月的屍體一般,一下子就深度的腐爛了起來,蛆蟲從它的鼻子眼睛以及嘴唇總爭相恐後的鑽出,頭發脫落,就像是一個臭雞蛋一樣。
肖建猛然見到自己親的白溪竟然變成了這樣,頓時嚇的一聲慘叫!然後兩眼一翻,昏了過去。
在他昏過去的那一瞬間,他的體內竟然鑽出了一個球形的東西,亮閃閃的,白溪眼疾手快的把那東西抓在了手裏。然後白溪又變回了那副美麗的模樣。
這一切幾乎都是在那一瞬間發生的,我和小貴子竟然都沒反應過來,我倆張大了嘴巴,望著那正在冷笑的白溪。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白溪淒慘的笑了一下,對我說:“我還是無法原諒他。”
我和小貴子都驚呆了,同時冷汗從後背上冒了出來,都說最毒婦人心,今天終於是見識到了,原來它根本就沒打算這麼放過肖建,借著肖建親它的時候,變成了極度恐怖的模樣,把肖建嚇給昏了。
我張大了嘴,說不出任何話來,白溪拿著那個像玻璃球一樣的東西問我:“你知道這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