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人蠢吧,也應該有個底線,但是偏偏楊天河這個蠢貨,他的蠢就沒有任何的底線。
之前我和黃靈的事情,楊天河也是多少知道一些的,而現在黃靈和肖建的同時出現,也足以說明我和黃靈之間,一定是出現了什麼問題。
按照正常人的思維,這個時候說什麼,都不應該再提起我和黃靈的事情。
但是楊天河這個暴發戶,在這種情況下,充分的體現了他的愚蠢本質。
楊天河看著匆匆離開的黃靈,居然扭頭問我:“長生師父,剛才那位,不是你的女朋友黃小姐嗎?你們吵架了嗎?”
我像看白癡一樣的看著楊天河,心裏默默的想著:我當初為什麼要救他,如果當初楊天河被紅姐吞噬了靈魂,那麼今天我就不用在這裏丟人啦!
沒等我做出回答,一旁的肖建搶著回答道:“楊哥,你認錯人了吧,剛才那位,是我的女朋友,而且我們已經同居啦!”
同居啦!
我的心裏一陣刀刺一般的痛,胸腔裏突然有股憋漲感,這個雜碎,居然這麼快就得手了。
看著得意洋洋的肖建,我真想上前打爛他那張臉,媽的,就這種小白臉滿肚子花花腸子,一準是趁著黃靈和我剛分手心情低落的時候,花言巧語的騙取了黃靈的信任。
這能怪誰呢?
這隻能怪我,那天晚上為什麼沒有攔住黃靈,為什麼沒有把她留下?
站在一旁的楊天河也看出了不對,他拉著我的胳膊說道:“長生師父,這是怎麼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要不我扶您去一邊坐著休息會兒?”
“哼,身體不好就別出來瞎溜達,回你那個壽衣店裏好好待著吧,就你也配和靈靈在一起?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肖建鄙夷的看著我,嘴裏更是不屑的調侃著我。
此時的我在他眼中,恐怕就是一個頭頂草原的大傻叉,而他恐怕想不到,他在我的眼裏又何嚐,不是一個待宰的大白鵝。
被楊天河拽著胳膊的我,指著肖建的鼻子罵道:“小子,你別狂,你就不怕白溪晚上去找你嗎?”
我說到白溪的時候肖建明顯一愣,嘲笑我的表情也瞬間僵住了,不過這小子不愧是能言善辯的小白臉,隻是愣神的功夫,便臉色恢複如常的說道:“白溪,哼!窮小子,我告訴你,你少拿什麼鬼啊,神啊的嚇唬我,我告訴你,你那套封建迷信就是騙人的,信不信我報警抓你啊!”
“雜碎,人在做,天在看,你的報應遲早會到的,哼!我等著那一天!”我發著狠的對肖建說著。
也許是我的話刺激到了肖建,也或者是我的表情過於猙獰,反正肖建這個雜碎沒有再和我糾纏,他嘴裏嘟囔了兩句什麼之後,便灰溜溜的直接進了醫院的辦公大樓。
看到肖建被我罵跑了,我的心裏舒服了很多,這個世界就是需要我這樣敢於仗義執言的人,而且像肖建這種雜碎,也必須有人讓他為自己的罪孽付出代價。
我沒有覺得我是個俠客,我隻是覺得,黃靈這樣一個純潔的女孩兒,被肖建這樣的雜碎糟蹋了,更何況我的心裏,依然有著對黃靈無法割舍的情感。
被我和肖建的衝突搞的有些尷尬的楊天河,在一旁訕笑著對我說道:“長生師父,你看這事鬧的,我真不知道你們倆還有過節,我可不是存心的。”
“我知道,沒你的事,楊老板,不過你最好也別和這樣的人交朋友,會降低你的身份的。”我隨口對身邊的楊天河說著。
“長生師父,你剛才說的那個白溪,是怎麼回事?”楊天河小心翼翼的問著我。
看到楊天河一副緊張無比的樣子,我就知道他一定是猜到了,我所說的白溪一定不是什麼普通人,畢竟我這種人在他的眼裏,和死人打交道的機會比活人多,也或許是楊天河被紅姐的事情嚇到了,所以我說到白溪的時候,楊天河居然比肖建顯得更為緊張。
懶的和楊天河說那麼多,我邊冷笑著對他說道:“你覺得肖建的報應是什麼?哼!楊老板,你最好離他遠一些,別被不幹淨的東西再纏上身,有些事情我也幫不了你!”
聽完我說的話,楊天河的臉色變得煞白,他眼神慌亂的看著我,又看向了肖建進入的醫院辦公樓。
然而我看向辦公樓的時候,卻發現四樓東側的一扇窗戶打開著,一個身穿白衣的女人正站在那裏,注視著站在辦公樓前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