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在棺材蓋子上的小貴子,一個翻身從上麵跳了下來,在地上滾了一圈又變成了小孩子的模樣。
看到小貴子又恢複了原樣,我著急的問道:“貴哥,不會有事吧!”
“不用擔心,那狗怕是活不成了!”小貴子看著搖搖晃晃的棺材,表情陰冷的對我說著,看來他對這隻突然闖進來的泰迪,心裏當真是充滿了怨恨。
“啥玩意?我是說白溪,白溪不會出事吧!”聽到小貴子答非所問的話,我立馬急眼了。
這時小貴子才歪著腦袋看著我,眼神中充滿了鄙夷的味道,不屑的說道:“棺材都晃成這副德性了,你還用擔心?”
“哦。”
“一準屍變啊!”
“啊?”
本以為小貴子是讓我放心的,誰知道他居然很明確的告訴我,棺材裏的白溪肯定是會屍變的。
感覺整個人都要崩潰的我,用手撓著頭著急的說道:“這才是倒黴見他媽,倒黴到家啦!”
然而小貴子卻如釋重負的說道:“長生,你是不是傻了?咱倆啥身份?你擔心個毛線啊,就算白溪聚陰成煞咋了,大不了你甩她一張符,我給你摁住了她,你再用雷木劍給她來個透心涼!不就得啦!”
對於小貴子的話,我簡直無語了,我還不知道這個道理麼?
但是這可是孟凡的姐姐啊,你說人家出個車禍頭已經沒有,我要是再給人家身上來幾個窟窿,你說我明天怎麼和孟凡解釋這一切?更何況,我也沒有把握就一定能打過她啊!
於是我對小貴子說道:“貴哥,怎麼說,她也是我同學的姐姐,再說她已經死無全屍了,咱們再把她給打爛了,孟凡還不定難過成什麼樣子呢,能動嘴就少打架,而且你看,現在這屋子的煞氣這麼濃,想必白溪的心裏也有很多的怨氣呢?”
也不知道我這番話,有沒有說服麵色陰沉的小貴子,反正他是站在那裏一直瞪眼瞅著棺材,根本沒有和我再說一句話。
“滴答”
房間裏傳來了一陣滴水的聲音,我和小貴子都緊張的四下張望著,尋找著發出滴水聲的位置,最後我們兩個人四隻眼,都把目光定在了那口棺材上。
隻見棺材蓋子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凝集了一小攤血水,而正對著棺材的天花板上,屋內的怨氣已經在那裏,慢慢的凝聚成血水向下滴著。
壞了,要照這樣下去,被怨氣形成的血水碰到後,白溪的屍首就真的會聚陰成煞,如果放任不管的話,隻怕是我們兩個加起來,也打不過棺材裏的白溪。
但是畢竟和孟凡同學一場,我也不能一點都不給白溪機會,我向那棺材大聲說道:“白溪,你可別蹬鼻子上臉!我這裏念著你是孟凡姐姐,不想讓你再添新禍,你也不要有持無恐的?就是想禍害人了是吧?我告訴你,識時務的,快點接著睡你的,等明天我就給你送陰市兒去,別給你臉不要臉,要不然的話,你長生大爺直接就地把你消滅!”
放完狠話後,我和小貴子都沒有出聲兒,屋子裏又再次陷入了安靜之中,隻有那長明燈微弱的火苗,像得了哮喘一樣發出吱吱啦啦的聲音。
看來棺材裏的白溪,根本就沒有把我的話當回事!
要不說女人不好對付,女鬼更是讓人抓狂呢!看著天花板上的怨氣在繼續凝聚,我忽然有一種想罵閑街的衝動。
此時已經不容我再多想,一手裏拿著鬼甲通玄符,一手拎著我的無敵雷木劍,衝著小貴子大吼一聲:“貴哥,掀開棺材蓋子,幹她!”
聽到我的話,小貴子二話沒說,和我一起衝到架放在長凳上的棺材旁,我們一人一鬼拉著棺材上的棺材蓋子,使出吃奶的力氣想要把它打開,可是這本來是活放著的棺材蓋子,卻好像生了根似得根本就打不開。
“長生,你看蓋子上的血水,是不是都滲進去啦?”站在棺材蓋子上的小貴子,指著棺材蓋子上漸漸消失的血水,緊張的向我大聲的喊著。
“媽的,不行就抽反了棺材,不能讓她把這血水吸收了!”我情急之下大聲的對小貴子喊道。
聽到我這麼說,小貴子從棺材蓋子上跳了下來,我和站在棺材的一側一起用力,發了瘋的想要把沉重的棺材掀反在地上。
“嗵”
剛才還死活推不開的棺材蓋子,突然像炮彈一樣的飛了起來,直接撞在天花板上鑲嵌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