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個萬一,我在這裏解釋一下,剛剛死去的人,在意識上是並不清楚,自己已經死掉了這個事實的。
隻有等到陰差勾魂,或者是三天的時間已過,死去的人才會相信自己已經離開人世,而這段時間,則被稱為‘癔迷’期。
這期間的鬼魂如果是因為環境不當,或者是行差踏錯,是最容易變成厲鬼或者煞魂的。
說明白些,陰魂變煞鬼的原因,全是‘氣’在作怪,因為周圍氣的環境改變了的話,孟凡他姐就很有可能會變成煞鬼,所以隻要保證那白溪的屍身不受外氣的影響,便可以安枕無憂的辦好她的身後事。
對於我交代的事情,孟凡當然不會有任何的意見,就連坐在我壽衣店門口的胡管家,也對我說的話不住的點頭。
事情交代完畢,孟凡給我留了電話和地址,又從我這裏拿了些靈堂用的紙紮,這才千恩萬謝的先行回去了。
送走了孟凡之後,我看著門口那裏的胡管家,有些忐忑的問道:“老胡,你覺得我剛才說的,還有沒有什麼遺漏的地方?”
“別的倒沒有什麼,不過我總覺得這件事,並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胡管家抽著煙卷高深莫測的說著。
“是吧,我這眼皮一直跳,我也覺得要有什麼不對勁的事情發生,你倒是說說,這件事哪裏有蹊蹺?”我湊到胡管家的身邊,很是認真的想要聽聽他的說法。
胡管家眯著眼睛對我說道:“你這同學的姐姐,看年齡比你們大了不少,為什麼沒有別人幫她料理後事,偏偏要你這個同學來操辦?”
“這個...”被胡管家的話說的,我一時不知道該怎麼接話,隻能尷尬的站在那裏。
白溪死了沒人管,不就是因為她單身嗎?這種事情也算是有蹊蹺?而且這種個人私生活問題,我也不能追著孟凡去打聽吧!
我覺得胡管家說這些話,一定有著另一層的含義,很有可能是在暗指,我和謝夢雨之間的關係。
不過我其實接下來孟凡的白活兒,也是為了逃避和謝夢雨見麵的事情,畢竟羅刹鬼母的事情,讓我還沒有準備好,怎麼麵對很有可能,會和我結婚過日子的謝夢雨。
白了胡管家一眼,我趁機對他說道:“老胡,你也看到了,我這裏確實有事,不方便和小雨見麵,至於你們家老祖宗的口信,就麻煩你代為傳達吧,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你讓小雨直接找我就行。”
“好,你忙你的,我會把口信傳到的,隻要你忙得是正事,我相信我家家主也不會說什麼的。”胡管家微笑著對我說道。
我聽著胡管家的話,總覺得他話裏有話的意思,但是這種事情我又不能打探,這倒是讓我的心裏跟貓抓似得。
下午五點,我帶著小貴子打車,按照孟凡留個我的地址前往他家。
獨門獨院兒的一棟小別墅,三層的歐式風格。這種上檔次的房子,我以前隻在電視裏麵見過,可見孟凡家的經濟條件,還真不是一般的富裕。
下了車,望著大門前掛的‘靈頭旛’,正是代表著這家人在辦著白事兒。
看到房子前停著的那一排名車,我頓時有一種自己是土鱉的感覺。
不過小貴子顯然比我要平靜,畢竟他已經在這世上過了幾百年了。他輕描淡寫的對我說:“有錢人,最喜歡的就是講排場,這並不算什麼。”
他大爺的!
我心中暗罵道,這正是朱門酒肉臭,金錢的力量可真大,怪不得這個社會上的人都紅了眼,感情都是想過這種生活啊。
然而我的憤怒並沒有卵用,所有的一切都不會因為我的憤怒而改變,所以隻能無奈的接受現實,緊了緊肩膀上的背包,抱緊了蜷縮在我懷裏的小貴子。
說著話,我和小貴子便走進院兒。院子裏的人還真不少,怎麼著也得有個二三十號人,看著每個人都陰沉著臉,我估計都是來吊唁的吧。
所謂吊唁,便是來哀悼死者並慰問生者,早在古時就有記載,《說苑·修文》有雲:‘賓客吊唁,無不哀者。’
看來的這些人的穿著非富即貴,臉上的表情又都是悲傷不已,我估計都是些和孟凡他姐關係不錯的朋友。
沒想到在這個嫌貧愛富的社會,除了正兒八經的親戚之外,居然還能交到這樣至真至情的朋友,看來孟凡他姐白溪的為人也不算差,倒是我和胡管家多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