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朋友?誰?牛頭?
我的天,不知道說出去有沒有人信,我居然會和一匹馬、一頭牛喝酒,而且還互相吹捧著稱兄道弟。
既然都已經這麼奇葩的和馬麵混在一起了,我又豈會在乎再多一頭牛呢,當下我笑著說道:“我也想認識一下牛大帥,還望。。”
“張大人,你誤會了,牛哥帶兵值守軍中,並沒有回來。”馬麵聽我說起牛頭,連忙笑著擺手解釋到。
不是牛頭?
還會有誰?
不是都說牛頭馬麵是朋友嗎?
就在我前思後想猜不出,馬麵的這位老朋友是誰的時候,屋外傳來了一個男人渾厚的聲音。
“張大人,不知範某是否有資格,和大人同桌共飲把酒言歡啊?”
隨著渾厚的聲音從屋外傳來,一個身穿黑袍頭戴黑尖帽的黑臉男人,微笑的露著白牙走了進來。
我看著這個身穿黑袍,頭頂黑尖帽上寫著“天下太平”的男人,立刻就明白了這個男人的身份,這不就是傳說中的黑無常範無救嗎?
認出對方就是傳說中的黑無常,我立馬下意識的站起了身,脫口說道:“你是黑無常?”
看到我如此的驚訝,範無救會心的一笑,雙手抱拳對我說道:“張大人,正是範某,不知道,範某可否和大人飲上幾碗?”
“坐,坐吧。”我尷尬的說到。
怎麼說呢?
雖然我現在已經是崔判官的副將了,但是麵對這個傳說中的勾魂使者黑無常,居然還是從內心裏有種敬畏感。
也許這和我從小看電視和,對裏麵出現的黑白無常很是恐懼有關,不過我覺得這並不是我一個人這樣,我想所有的人都應該有這個梗,畢竟關於黑白無常的故事,在民間流傳是最為廣泛的。
好奇總是勝過恐懼,看著範無救坐在我的身旁,我不由得仔細打量著神奇的黑無常,特別是他頭上戴著的那頂尖帽。
不過親眼見到黑無常,我反而不覺得他有什麼可怕了,範無救本人並沒有傳說中的那麼恐怖,雖然臉黑的像是摸了鍋底灰一樣,但是棱角分明的五官卻很是英俊,本該如雜草一般紛亂的頭發,也被他打理的很是有藝術氣息,我甚至懷疑黑無常是不是喜歡上了搖滾,有點追隨披頭士的那種情調。
發現我一直在盯著他看,範無救端起桌上的酒碗,說道:“初次和張大人相識,範某先敬大人一碗。”
你能想到嗎?
傳說中的黑無常向我敬酒,而且是那種討好巴結的敬酒,這算不算人生的巔峰之作?
不管你是多麼有錢的老板,也不管你是什麼職務的高官,我敢說,你所經曆過的任何大場麵,都沒有我現在正經曆的場麵大,因為這個端起酒碗向我敬酒的男人,是你永遠都不敢直視的存在。
強壓著內心的激動,我端起麵前的酒碗,聲音有些顫抖的說道:“黑無常大哥,今天能認識你,也算是我張長生的榮幸啊!”
“咳咳咳”
“大人,咱們一會兒還要去判官府,你不能再喝了!”
一陣輕咳,謝夢雨在一旁打斷了我的話,皺著眉頭一臉不悅的對我說著。
心情有些激動的我,詫異的看向了坐在一旁的謝夢雨,而正一臉得意的黑無常和馬麵,卻是臉色難看的瞪向了謝夢雨。
剛才還熱鬧非凡激情四射的場麵,現在卻因為謝夢雨的一番話,屋裏的氣氛突然顯得很是尷尬。
臉色黝黑的範無救,端著手中的酒碗,看著謝夢雨說道:“丫頭,你這是不給你家祖宗麵子嗎?”
“我家大人有事在身,喝醉酒耽誤了事,你能擔當得起嗎?”謝夢雨毫不畏懼的對範無救說到。
不愧是謝家的後人,陽世謝家現任的家主,就是比我這個當鋪的小夥計有膽色,居然能夠見到黑無常的時候,一點都沒有膽怯的表現,而且和黑無常頂起嘴來,都是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
不過黑無常是誰?他可是地府四大陰帥之一,和謝夢雨的老祖宗謝必安平起平坐的勾魂使者,又怎麼可能在一個小輩麵前失了麵子。
隻見黑無常範無救臉色一沉,對謝夢雨斥責道:“謝家的丫頭,論輩分你也該喊我一聲祖宗,你這般無禮,當真是不怕我對你使用家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