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訓了目中無人的範統和馬九,我也就和謝夢雨、小貴子辭別了何奎,而謝半香趁著我和何奎道別之際,把謝夢雨拉到一邊不知道說了些什麼,不過這次謝夢雨並沒有和謝半香爭吵,反而麵無表情的不住點著頭。
辭別了何奎之後,我們三個人便一路走回了鬼門關,一步跨過鬼門關的大門檻,我一眼就看到了麵色焦急的老劉頭,還有站在木床旁麵帶微笑的胡管家。
看到我從鐵皮門裏走出來,老劉頭驚喜的衝我打著招呼,而胡管家也向謝夢雨問著情況。
不多時,我和謝夢雨紛紛魂歸肉體,結束了這次風雲多變的走陰,而老劉頭和胡管家,也看出了謝夢雨的情緒變化,眾人簡單寒暄了幾句之後,謝夢雨便和胡管家離開了當鋪。
老劉頭簡單收拾了一下當鋪,便拉著我和小貴子回到了我的住處,迫不及待的詢問起了,我和謝夢雨走陰的事情。
喝著老劉頭特意給我留著的女兒紅,我抽著煙得意的把走陰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對老劉頭說了一遍。
不過崔判官交代我的事情,我並沒有全部告訴老劉頭,畢竟《鬼》書殘卷這件事情關係重大,沒有得到崔判官的首肯之前,我可不敢到處去宣揚。
然而老劉頭似乎並不關心這些,他倒是對我的副將身份很是好奇,拿著我遞給他的腰牌左看右看,眼神之中激動的竟然有淚花閃動。
好半天,老劉頭才一臉惆悵的說道:“長生,不瞞你說,咱們這兩通當鋪,確實和地藏菩薩有關,而且因為地藏菩薩千年前便離開了地府,所以咱們當鋪這麼多年來,一直被地府的那些大老爺們瞧不起。”
“劉叔,你別難過,有了崔大人的支持,以後咱們當鋪的事情,一定會比之前辦起來順利很多。”我安慰著坐在對麵的老劉頭。
“就是,現在長生大小也是個副將了,咱們以後需要地府幫忙的時候,隻要長生出麵,肯定不會有人再找理由推辭,老劉頭,你沒看到謝家人巴結長生的樣,嘿嘿!當真是解氣!”之前和謝夢雨有過節的小貴子,眉飛色舞的說著謝家的窘迫。
喝了一口酒,老劉頭搖頭歎息道:“當真是世事難料啊,不過,長生啊,你聽叔一句話,得饒人處且饒人,不管謝半香出於什麼目的,在地府之中沒有出手幫你,但是謝家的那個丫頭,還是值得咱們交往的,畢竟她還是一個重諾守信之人。”
“劉叔,你放心,我明白你的意思,咱們當鋪的情況才剛剛有些好轉,樹敵太多的話,對咱們隻能是百害而無一利,別說是謝家,即便是範家的後人,我也不會和他們計較的。”我看出了老劉頭的擔心,連忙把自己的心裏話說了出來。
其實在從地府回來的路上,我也仔細想過以後的事,雖然我現在有了崔判官這個後台,但是畢竟我的個人能力還是有限的,就像那個中年男人的突然出手,如果不是何奎及時趕到的話,恐怕我和小貴子現在已經徹底的消失了。
所謂樹敵不如交友,既然我現在還沒有自保的能力,又何必裝作英雄強出頭?倒不如利用我的身份,從四大陰帥和他們的後人那裏,為我和當鋪謀取更大的幫助。
看出我並沒有因為副將的身份而飄飄然,老劉頭倒是毫不掩飾對我的讚許,倒是小貴子一臉的不開心,顯然他這些年,在地府沒少受了那些陰差們的氣。
酒過三巡,我把尋找紅姐鬼丹的事情說了一下,小貴子拍著胸脯向我保證,一定會想方設法找到羅刹鬼母,幫我奪回紅姐被搶走的鬼丹。
而老劉頭卻覺得羅刹鬼母的背後,一定有著一個懂得養鬼術的人,因為羅刹鬼生性凶殘能力強大,不是一般人能夠降服驅使的,所以這個背後操縱羅刹鬼母的家夥,必然是一個精通道術的角色,隻不過這個人是死是活就很難說了。
商量好尋找鬼丹的事情,小貴子和老劉頭也就告辭離開了。
臨走時,老劉頭告訴我,因為紅姐已經不在鼻煙壺中依附,所以楊天河這單生意算是完結了,而楊天河當鼻煙壺所應該交的錢,會有一半作為我的報酬發給我。
想到楊天河當初答應再加十萬塊錢的事,我的心裏簡直是樂開了花,迫不及待的翻出楊天河留下的名片,興高采烈的撥打著名片上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