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陰時候用的?劉叔,謝夢雨不會是讓我喝醉了,才帶我走陰的吧!”我莫名其妙的問著老劉頭。
沒想到老劉頭瞪了我一眼,說道:“你想的倒挺美!這酒是給地府的陰差準備的,這可是上等的女兒紅,就這一壇子三斤酒,就花了我2000多塊呢!”
“我的天啊!這麼貴?劉叔,留一口讓我嚐嚐唄!”聞著酒壇裏散發出來的酒香,我相信老劉頭並沒有忽悠我,忍不住流著口水對老劉頭說到。
看到大葫蘆裏已經灌得滿滿的了,老劉頭示意我放下手裏的酒壇,然後從櫃台後邊又拿出一個半尺高的葫蘆,對我說道:“大葫蘆裏是兩斤半的酒,剩下的要裝進小葫蘆裏,你看著辦吧,反正就這麼些酒,萬一到了那邊不夠用,我可給你送不過去,回頭陰差那裏打點不好,你辦不成事,我可不管!”
聽著老劉頭的話我吐了吐舌頭,狠抽了幾下鼻子聞了聞酒香,遺憾的說道:“算了,還是正事要緊,回頭等我回來,咱們爺倆整上一斤,咱們也享用一番。”
“你啊!別廢話了,把酒灌到小葫蘆裏,收拾幹淨了,趕緊和我把屋裏的床搬出來,一會兒我叫的車就來了!”臉上有些疲憊之色的老劉頭,從口袋裏摸出煙抽了起來,指揮著我在那裏灌酒,自己卻一屁股坐在店裏的椅子上。
看著我小心翼翼的灌著酒,老劉頭幽幽的說道:“唉!人啊,不服老是真不行了,想當年,就這樣的酒壇子,我一手端一個,翻山越嶺的根本不在話下。”
“劉叔,你就可勁的吹,反正小貴子也不在這裏,沒人能揭你老底,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我把酒壇子裏剩下的酒,都倒進了小葫蘆裏麵,看著坐在那裏抽煙的老劉頭說到。
“哼!你懂啥!要不是因為著了別人的道兒,你劉叔我至於落魄成這樣嗎?唉!啥也別說了,這都是命啊!”老劉頭歪著嘴不服氣的說著,不過說到最後卻又無奈的歎起氣來。
沒想到老劉頭果然是個有故事的人,之前他和我說起他有個外號,叫什麼“鬼見愁”來著,我還一直以為他不過是說笑罷了,看來老劉頭年輕的時候,應該也是一個叱吒風雲的角色,隻是不知道為什麼卻淪落到這個地步。
懷著好奇心,我湊上前問道:“劉叔,給我說說唄。”
“說啥?”老劉頭沒好氣的說到。
“說說你當年的英雄事跡唄,讓我也崇拜你一把!”我阿諛奉承的對他說到。
抽著煙的老劉頭眼睛一眯,苦笑著說道:“等你小子走陰回來的吧,咱們爺倆喝著酒,我和你說說當年的事。”
“哎呦,劉叔,你還和我賣關子呢,不就是什麼降妖除魔匡扶正義的事情嗎?其實我更想聽你給我講講,你年輕時候的風流往事,嘿嘿!”看著老劉頭我故意調笑著說到。
老劉頭並沒有因為的我調笑而生氣,反而一口接一口的抽起了煙,直接無視了蹲在他身邊的我,這讓等著看笑話的我很是沒趣,隻好老實的去他休息的房間,費力的拖出了兩張沒有組裝的木床。
坐在椅子上的老劉頭再沒有說話,就坐在那裏靜靜的抽著煙,眼神有些迷離的看著門外的楊樹,好像在回憶著什麼很重要的事情。
大概中午的時候,我和老劉頭把他準備的東西,用老劉頭租來的車拉到了當鋪,然後和車上的裝卸工人一起,把兩張木床在當鋪裏組裝了起來。
送走了租來的卡車和雇來的工人,我在老劉頭一連串的指揮下,將兩張木床首尾相對的並排擺放好,然後才掏出老劉頭帶來的香燭和冥錢,按照老劉頭的要求堆放在了一旁。
看著當鋪中央擺放的兩張木床,想著晚上謝夢雨和我就這麼躺在床上,我的心裏總是感覺有些說不出的別扭,但是我想要走陰就要聽謝家人的安排,所以也不好對老劉頭說出心裏的想法。
深夜子時,老劉頭打開了竹門和鐵皮門,帶著我和謝夢雨、胡管家三個人,從竹門這裏進到了兩通當鋪的裏麵。
而小貴子也出現在了鐵皮門的門口,正拿著我給他的棒棒糖舔著,一臉輕鬆的看著站在竹門這裏的我們。
“五陰童子,我讓你查的事情,你都查清楚了嗎?”謝夢雨看著對麵的小貴子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