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院子的院牆有這一人多高,大門是那種古代風格的建築,就連大門都是鑲著柳釘的木製雙推門,上麵用朱紅的油漆刷漆過,讓人一看就覺得很有氣派。
院子的兩扇大門是敞開的,老劉頭領著我徑直的走進了院子,進了院子我才看清這裏的全貌,比我從院門口看到的更為壯觀。
遠處魚池中的假山上刻著“一諾千金”四個大字,朱紅色的大字也不知道出自誰的手,讓人一眼看去覺得很是粗獷有力,有種豪氣萬丈的英雄氣概在裏麵。
再看那魚頭攢動的魚池,數十尾的錦鯉在池中暢遊,姹紫嫣紅的色彩之下更顯的美麗,讓人忍不住想駐足在一旁細細的欣賞。
不過美中不足的一點,就是這家院子裏居然種了四棵槐樹,而且還都是有兩人多粗的槐樹,看這槐樹的長勢應該有些年頭,但是這也讓我心裏充滿了好奇。
之前老劉頭和我說過竹子的事情,我也多少知道了點關於招鬼的樹木的事情,而槐樹也是屬於最容易招鬼的樹木,一般農村的家庭別說院子裏種槐樹了,就是門前有槐樹都會想辦法除掉,為什麼這家人卻偏偏在院子裏種下了槐樹,而且讓人有種所有的建築都是圍繞槐樹建造的一樣。
跟著老劉頭很快就穿過了院子裏的這片花園,走到花園的盡頭是一麵將花園和臥房分開的牆,在牆的正中央有一個磚砌的小門,那造型就像公園裏的小拱門。
走近這拱門我才發現這牆上沒有並沒粉刷,而且所用的磚居然不是我們平時見的紅磚,而是那種泛著青色的巨大青石磚,每塊磚都有一尺長半尺厚的樣子。
看到這砌牆的青石磚很是奇怪,我小聲的問著老劉頭:“劉叔,我看這磚好像在哪裏見過。”
“別多話,忘了我之前怎麼囑咐你的了嗎?”老劉頭陰沉著臉歪著嘴訓斥著我。
說實話,自從我認識老劉頭到現在,除了上次我因為無視他說的規矩,意外的接了小紅那單生意被他訓斥過,這是第二次被他如此嚴厲的訓斥。
想起昨晚小貴子的警告,我連忙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生怕在說出什麼不該說的話,在這個神秘的謝家惹出什麼麻煩。
看到我緊張的捂住了嘴巴,老劉頭瞪了我一眼之後也沒再說什麼,而是當先穿過拱門向對麵的大廳走去。
我走過拱門的時候突然有種寒意,這種寒意就像是小紅那晚出現在我家的時候,她身上所散發出來的陰寒之氣一樣,內心緊張無比的我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
這家不僅院子建的像極了古代建築,就連供人起居的房間也是古代的風格,我有點懷疑這裏是不是什麼影視基地,專門用來讓劇組拍攝古裝劇的。
兩側的房間都是木門緊閉,隻有正當中的大廳木門大開,大廳前立著的兩根黑色的柱子上麵,居然分別掛著兩塊兩米長的黑底金字長匾。
上聯寫著“運籌窮機,難斷己期。屈指通神,不知亡年。”
下聯寫著“孤魂飄飄,安所歸依。世事顛倒,夫複何極。”
這副對聯讓人看著就覺得不舒服,但是我又不敢再因為這對聯問老劉頭,畢竟剛才老劉頭已經因為我多嘴發過脾氣了,所以我隻好強忍著好奇心,等待著出了謝家之後再問老劉頭。
大廳裏四張木椅放在進門的兩旁,正對大門的牆上掛著一個大大的“謝”字,“謝”字的下麵是一張八仙桌和兩張太師椅,不過看這屋裏的家具老舊程度,應該也都是正兒八經的古董。
我和老劉頭走到大廳門前的時候,老劉頭停住了腳步,嘴一歪衝著空無一人的大廳朗聲說道:“兩通當鋪帳房劉歪嘴,夥計張長生,求見謝家家主。”
聽著老劉頭一本正經的報著名號,站在他身後的我差點笑出來,我一直以為我的名字就夠奇葩的了,現在才知道原來老劉頭的名字比我更奇葩,而且他的名字居然如此的直白,當真就叫“歪嘴”。
就在我對老劉頭的名字感到好笑的時候,沒想到大廳裏卻走出來一個身穿青衫的中年人,看著站立在門口的老劉頭和我,笑著說道:“原來是兩通當鋪的帳房和新夥計來了,快請裏麵坐。”
我剛要對主人報以客氣,卻沒想到老劉頭突然回頭瞪了我一眼,那表情說不出的嚴厲和緊張,把剛張開嘴巴準備說話的我,嚇得不由的後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