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覺得要精神損失費不合適,我還準備讓老劉頭向林老板再給我加個幾千塊錢的,現在看老劉頭這意思,好像覺得我要這兩天的工資都是在無理取鬧。
既然你不仁,就休怪我不義!
我陰沉著臉說道:“咋了?老劉頭,難道我不該要工錢嗎?現在可是法治社會,拖欠工資可是違法的,而且,我為了這份工作所損失的房租,你們也必須補償給我!另外。。”
“大侄子,你這臉翻得比書還快啊!剛才左一口劉叔,右一口劉叔的叫的多親,現在就開始喊我老劉頭啦?”老劉頭抽了口煙眯著眼睛看著我,嘴裏陰陽怪氣的數落著我。
被老劉頭的話嗆得我很是尷尬,但是人窮誌短馬瘦毛長,我隻能硬著頭皮說道:“劉叔,你也知道我剛畢業,手裏就沒有什麼錢,這一年的房租是我所有的積蓄,原本想著有份穩定的工作,但是誰承想,我幹不了這當鋪的活兒,你就行行好,讓林老板把這筆錢給我吧,回頭他再找到新夥計,讓他還住在這裏就行!”
要不是這年頭大老板都牛氣呢,沒辦法啊,像我這樣的打工仔,想要從老板手裏拿到錢,也隻能這樣低聲下氣的和人家說話,而且還要想盡一切辦法為老板分憂。
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的老劉頭,那真是像極了舊社會的地主,斜著眼睛歪著嘴巴看著我,手裏的煙卷冒著縷縷的青煙,一副地主家也沒有餘糧的樣子。
屋子裏的空氣顯得很是尷尬,我們兩個人就這麼你看著我,我看著你的誰都沒有再說話。
好半天,老劉頭扔掉手裏的煙頭,眼睛一閉嘴一歪的說道:“長生啊!劉叔也做不了主,林老板現在在外地回不來,你要是真不想幹啦,就是再找份工作也行,但是這錢嘛!”
說到這裏老劉頭睜開眼,看著我笑了笑接著說道:“我看你還是別指望啦!”
“啥?老劉頭,你說啥?你個老東西,你玩我呢吧!”看出老劉頭不想給我錢,我立馬脖子一梗站在了他的麵前。
“咋了?長生,你昨晚不上班,讓當鋪的客人無功而返,害當鋪損失了一大筆錢,我都幫你瞞著林老板呢!你是不是想讓林老板找你要損失呢?”老劉頭瞪著眼睛生氣的對我說到。
心中不服氣的我反駁道:“我昨晚在當鋪了,你憑什麼說我沒有去!”
“你打開那個鐵門了?”老劉頭冷笑著說到。
“這。。。”
我昨晚光想著拿回手機就走的,根本就沒有打開過那個讓客人走得白鐵門,想起昨晚的撓門聲和撓玻璃聲,這才明白原來是來當東西的客人搞出的聲音。
“哼!”老劉頭冷哼一聲,接著說道:“長生啊,別說劉叔沒提醒你,就憑你現在這點本事,想要在外邊找個這樣待遇的工作,那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可是這工作我幹不了,我晚上愛睡覺,我也不能熬夜!”我胡亂找著理由搪塞著。
這年頭你可以不做人家生意,但是絕對不能捕風捉影的壞了人家生意,所以我沒有直接說對當鋪的懷疑,也算是給老劉頭繼續招人來當鋪留了餘地。
說良心話,這工作的待遇真的不錯,但是就算是有命掙錢,也要有命花錢不是嗎?
誰知道當鋪裏的那些客人到底怎麼回事,如果真的不幸讓我遇到一個脾氣不好的特殊顧客,我還不得活活的被這幫顧客嚇死?
老劉頭聽完我的話,眼珠子滴溜溜的一轉,說道:“那白天你能幹不?”
“什麼意思?”
“就是白天看店,收一收客人送來典當的東西,順便做個登記啥的,你能幹不?”老劉頭看著我說到。
沒有想到老劉頭居然會這麼說,而且我沒有想到當鋪白天也能進,之前為了能夠找回我的手機,我白天也曾經去過當鋪,不過木門和鐵門在白天都是打不開的。
懷著好奇心我問道:“白天當鋪的門不是打不開嗎?”
“你白天是不是去開過兩個小門?那兩個小門上有機關,白天是打不開的,白天想要進當鋪裏麵,要走那個紅色的正門!”老劉頭笑著對我說到。
“那個正門可以走的嗎?我靠!”
聽了老劉頭的話我才恍然大悟,原來那個坐北朝南的紅色大木門,不僅不是個沒什麼用的擺設,反而是白天接待客人的重要途徑。
麵露尷尬之色的我,不好意思的對老劉頭說道:“劉叔,這白天的活兒,我想聽聽都需要幹些什麼,沒準我能幹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