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為風浪困,舞為刀劍殺,這就是郡國傳承至今的地覆樂,天魔舞!
韶月口中暗哼一聲,手指連捏法訣,幾道逼近無形靈氣刃頓時被絲絲的白絲纏住,轉眼便消融不見,就像冰融化一樣。突然臉頰一涼,一陣涼風拂過,然後看見一隻拳頭在自己頸邊重重掠過。
呯!一聲清脆的聲音響起,就像玻璃碎掉,拳頭像是擊中了什麼似的,周圍的空氣卻是凝固成一片片透明狀跌落到地麵。
拳頭自然就是鄒小飯的了,破開日光訣第二層後,鄒小飯對腦中的那些東西感悟越來越深,剛才便是感應到韶月危險,不假思索便是一拳捶過去,然後一拳便將那道無形靈氣刃給打到支離破碎。
“謝謝!”
韶月臉色有點蒼白地說,剛才那一道靈刃一點預兆也沒有,若不是鄒小飯,自己就得受傷了。
鄒小飯口中說到:“咱們客氣什麼!”手上卻絲毫沒有停頓,無堅不摧的日光真氣包裹著拳頭連連擊出,隻聽見連接幾聲猶如玻璃的碎聲響起,那些堅硬淩厲的靈刃竟然全部被擊得粉碎。
鄒小飯完全是順應著腦中那種感應,這種感覺很好,有如神助一般,心裏不禁大呼痛快。
原本在郡國道門那幾個人看來,在場的隻有韶月的威脅最大,至於白衣身上也有靈氣感應,但自從鄒小飯聽了韶月的勸誡,便讓白衣收斂一下“紫瞳”的氣息,所以此時白衣自身的靈氣氣息不是很強。而鄒小飯身上更是一點靈氣氣息都沒有,至於沒有在樂聲中昏睡過去,幾人認為是韶月護住而已。
在他們眼中,鄒小飯就是一個普通人,然而就是這普通人,竟然輕描淡寫化解了天魔舞在地覆樂支持下幻化出來的決殺。那些蘊含著恐怖殺傷力的靈刃在這人麵前就像玻璃做的一樣脆弱。
怎麼會這樣子?
這個七個人差點便驚呆了,這完全超出了他們的理解。甚至之前出言不遜的那名年輕人更是脫口而出:“你是什麼人?”
其他幾人也是齊齊用疑惑的目光看著鄒小飯,但沒有停下手中的樂器,反而那帶著佛珠的青年人狠狠瞪了一眼這年輕人,這年輕人才驚醒過來,連忙低頭下去繼續吹奏手中執著的洞簫。
但是就是這一下,嚴嚴實實猶如海浪圍困的地覆樂終於出現了間隙!
鄒小飯長笑道:“來而不往非禮也,如此良辰美景怎能孤曲獨享?也請對麵朋友欣賞一下吧!”
說完鄒小飯輕提起的右腳便踏下地來。
轟!地下傳上一聲低沉的悶響,然後在場所有清醒的人都感到大地搖了一搖。
剛才七人隻是驚訝,但此時可真是臉色大變了。
這是什麼功夫?這是什麼道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