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澤儀給了小全一下道:"你腦子突然變豬了,他出來了,自然第一緊要的事就是去看他閨女呀!"說完又得意地衝徐書同一笑道,"徐老三,我這消息怎麼樣?"
徐書同把褲子上的灰一拍道:"不怎麼樣!"
"不怎麼樣,居然不怎麼樣!"
"那孟大茂是小全的阿兄,是你的表弟,他出不出來跟我有什麼幹係."
"啊!徐老三,你耍賴!"徐澤儀又躺到馬車上去了,徐書同翻身上馬道,"小全,出發了!"
小全忙道:"三哥,晚走幾日吧,怎麼也讓我和我阿兄聚聚吧!"
徐澤儀用手托著腮得意地笑著,卻看見蘆花緊咬著嘴唇,沒想到他還沒得意完,那馬被徐書同一拍,馬車立刻往前走了,因為他用手托著腮,那手把腮幫子狠狠地懟了一下,痛得他呲牙裂嘴地叫了起來,一個勁叫:"徐老三,我要滅了你,我要滅了你!"
不過徐書同帶著馬車隊沒有出城,走了一個多時辰,那馬車在一座有著兩頭石獅子的宅子前停了下來.
有人開了門,徐書同便帶著車隊進去了,黎雲一看那院子可不是梅娘以前住的那院子可比的,當然是那條街最富有人家的院子都沒法比的,鳳奴不由得道:"好氣派的院子,舅,我們來這裏幹什麼?"
徐書同把梅娘扶下馬車道:"娘,以後我們就在這裏過日子,如何?"
梅娘打量著那院子,好一會才道:"這麼大的院子,那得要多少銀子?"
徐澤儀剛開始上路的時候一直在罵徐書同狼心狗肺,叫囂著徐書同有本事就把他帶到長州試試,但見徐書同壓根沒停的意思,那叫囂的聲音越來越小.於是後麵心裏盤算著難不成真就被徐書同帶長州去,隻要出了城門就讓想法讓四兒去通知徐昭來攔他時,徐書同居然到了這地.他一下就從馬車上跳了下來,本來,他是想瀟灑地跳下來的,但是技不如人,一落地,那腳就被崴了,於是又嗷嗷叫了起來,小全一看是脫臼,趕緊給他治了,徐澤儀又嗷嗷叫了一會,確定自己的腿無事才得意地叫道:"徐老三,原來你不是回長州,那我以後可就有玩的地方了."
徐書同伸手把張嬸從馬車上扶下來,又把黎雲扶下來才道:"徐世子,你鬧夠了沒有,我們忙了好些天,得休息了."
徐澤儀衝徐書同揮了一下拳,正要準備去回複他爹自己辦事的結果,那四兒急急忙忙走了進來道:"爺,爺,爺,生了,生了!"
徐澤儀抬腿就給了四兒一腳道:"什麼生了,你家母雞生蛋了是不?"
"爺,我家母雞不也是爺家裏的."
"說清楚點,什麼生了."
"表小姐生了!"
"啊!夏夏生了,生了個什麼?她人沒事吧?"
"說是個小子,表小姐好得狠,說生完就可以下地走了,夫人、侯爺都去爺哥那裏了,爺那哥樂得不行,說要大辦,大辦,不用節儉地辦."
"他和你說的."
"皇上怎麼會和四兒這樣的奴才說,是四兒猜的!"
徐澤儀伸手就狠狠拍了四兒腦袋一下道:"他現在那嘴裏吐出來的話叫什麼,叫金口玉言,你吃了豹子膽了!"說完又叫,"備馬,備馬,我要去看我小兒子."
徐書同聽說孟夏生了,看著飄雪的京州城,輕輕地吸了口氣,大家要都開始過自己的日子了!
徐澤儀上了馬和四兒離開了徐書同的新宅,剛一繞到正街上,四兒又叫了起來:"爺,爺,那不是少奶奶嗎?"
徐澤儀拿眼一望過去,果然看見是穿著男妝的劉沁兒和她的貼身丫頭瓊兒,雙腿一夾馬道:"攆上她們!"
"那爺,表小姐和您親兒子的事."
"爺還要更親親的兒子."徐澤儀說完打著馬就衝到劉沁兒和瓊兒麵前一攔,劉沁兒吃了一驚,一抬頭,卻見徐澤儀坐在一匹大紅馬上正衝她,花枝招展地沒品味地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