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夏有些吃驚,按理講,這餘順兒已經離開了相府,而且還娶了桃櫻,當然他爹娘將他與桃櫻生生拆散,看他在長州對這桃櫻的糾纏,明明是心在桃櫻身上,怎麼忽地又到這布王府門前來生事。
那方雲雪的馬車受阻立刻就停了下來,孟夏便聽見方雲雪丫頭的喝斥聲,然後又聽見方雲雪道:“把人帶回去,本宮要聽你到底有何冤情?”
那護駕的人趕緊把餘順兒架到了其中一個護衛的馬上。
然後一行人消失在雨霧中。
孟夏愣愣地看著這一幕,她對自己這表兄是一點感情都沒有,所以對他有什麼樣的前程,壓根連擔憂都不擔憂,不過她很好奇餘順兒到底在玩什麼,被這方雲雪帶去,那方雲雪是要再續前緣還是為了她布王妃的位置而滅了餘順兒?
不過孟夏真的很累了,實在不想動腦子再去想這些事,便吩咐元宵趕緊回尋夏園。
夏天的雨來得急也去得快,還沒到尋王府後院,那雨就停了,隻是天氣還是悶。
到了尋夏園,孟夏下了軟轎,剛走到花牆,就聽見徐澤儀的聲音,再透過花牆,見徐澤儀正唾沫橫飛地的和賀中玨吹噓著他是如何如何整治徐書同的,那徐書同又是如何如何地狼狽不堪。
孟夏到的時候,那徐澤儀精彩片斷正好講完,於是就象一個等糖吃的孩子等著賀中玨表揚,結果好半天賀中玨才道了一句:“你這是在幫你哥,還是在害你哥?”
“哥!你是不是糊塗了,我當然是在幫你,幫你出氣呀!”
賀中玨哼了一聲便沒說話了,孟夏不由得撇了撇嘴,對徐澤儀剛有的那點好感,因為他惡整徐書同又消失得無影無蹤。
好一會徐澤儀才反省過來,一拍頭道:“哥,象徐老三這樣的人,現在會反你,將來一樣會反你,所以長痛不如短痛,等到將來有一日在關鍵的時候他再反,反而對哥你不利。”
賀中玨哼了一聲道:“那你認為什麼時候不關鍵,現在?”
“哥...”徐澤儀立刻拖著聲音撒起嬌來,賀中玨無可奈何兩眼望著天道,“老天怎麼賜你哥我這麼個弟弟?”
那徐澤儀聽了立刻厚顏無恥地搖著賀中玨的手又撒嬌叫了一聲:“哥,你得誇獎我。”
賀中玨恨恨地看了徐澤儀一眼,徐澤儀立刻轉了話題問:“哥,你好象挺中意這個僻靜地方的?”
“你管你哥中意哪兒,講吧,這麼攢勁去收拾徐老三來討好你哥,到底有什麼事?”
“哥,我哪有?”
“不講,你哥我就去睡了?”
“我找不著他了。”徐澤儀一看賀中玨身子一動,趕緊叫了出來,賀中玨做不解狀問,“找不著誰了?”
“我的夏夏!”徐澤儀說著那嘴噘得高高的,隻差點沒把眼睛水也擠出來。
孟夏被這話嚇了一大跳,卻聽賀中玨嘿了一聲忽道:“澤儀,你也老大不小了,你爹昨兒還跟我提起你的婚事,那劉明的女兒今年及笄了,那丫頭,你爹娘都挺中意的...”
“哥,我來找你是要舒心的,你要講這沒勁的話,我還是打道回府吧!”徐澤儀說完負氣地轉過身。孟夏見過劉明,挺正直又有品行的人,想想把他的閨女配給徐澤儀這樣的敗家子,還真是可惜了,沒成想徐澤儀這敗家子居然還不樂意。
“那你哥就不送了,請吧!”
“哥——”徐澤儀一下轉過身跳起來道,“你現在越發不心疼你親弟了。”
“你要是做正經事,你哥我幾時不疼你了。”
“哥——”
“劉明那閨女生得不錯...,知書達理,最難得人家還樂意,開了年把親事訂下來,這事就這麼定了!”
“哥——”
“又鬼叫什麼!”
“她如果願意守空房,你就隻管定好了!”徐澤儀咬牙切齒加“視死如歸”地叫道,賀中玨盯著徐澤儀,徐澤儀恨恨地看著賀中玨,好一會賀中玨才道,“好吧,開了年不定,那明年中秋節前怎麼也得把這事定了!”
徐澤儀一算還有整一年,那噘著的嘴才往上一彎,帶著笑地問:“哥,明年的中秋再說明年中秋的事,今年的中秋,我在‘蕊香樓’包了場子,我們一起去樂子吧?”
“中秋節,你不陪你娘,你去‘蕊香樓’,你不怕你的屁股被你爹打開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