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夏討厭桃櫻,不止一次在心裏詛咒桃櫻死於非命,卻從沒想與誰聯手去對付她,但在相府裏待過的孟夏見過那相府夫人的手段,知道大戶人家說話算數的女人,那手段也是非常可怕的,所以不想與誰結盟,也不想得罪這個眼瞅著就要飛黃騰達的鄭靈,於是便道:“娘娘所講,妹妹都明白。”
鄭靈一看孟夏機靈,不用她把後麵不太好講的話講完,於是鬆了口氣道:“妹妹明白就好。”
孟夏謙謙一笑,那鄭靈眼珠一轉忽又問:“是不是王爺下了朝,經常來妹妹這裏?”
孟夏用袖子抹了一把汗,趕緊擺擺手道:“妹妹出身貧寒,處處皆不如姐姐們,王爺卻是個通曉天文地理的人,怎麼可能如此眷顧妹妹。”
“你倒謙遜。”
“娘娘,妹妹不敢,妹妹所言句句屬實,平日裏,王爺講的話,妹妹都聽不十分明白,所以王爺如何...”
鄭靈笑了一下道:“瑤妹妹你緊張什麼,王爺中意你,本宮倒喜歡,總比中意象桃櫻那樣的狐狸精強。”
“姐姐,妹妹也巴心不得受王爺恩寵,隻是妹妹的資質實在太普通了。”
鄭靈見左右探不出什麼,便站起身道:“瑤妹妹,你還真是古板,看樣子傳言就是傳言,本宮也就不叨擾你了。”
這句話孟夏沒聽太明白,但聽明白了是這鄭靈要走了,趕緊象送菩薩一般把鄭靈送出了尋夏園,回轉身一到花牆,就看見賀中玨靠在那牆上,孟夏嚇了一大跳問:“你...你怎麼在這裏?”
“那你想你男人在哪裏,在床上?”賀中玨一挑眉戲謔地問完就盯著孟夏,而且那目光很快從孟夏的臉上落到孟夏的身上。
孟夏真恨眼前這廝光天化日之下,什麼話都講,然後再這麼直勾勾地看著自己,不過想起鄭靈所講的話,她低頭一看自己圖涼快那件衫子,果然是太過於單薄了,臊得臉一紅,低下頭不搭理調 戲她的賀中玨,拎著裙子就往園裏走,賀中玨卻樂滋滋地跟著孟夏身後道:“夏,這件衫子你穿著真是好看,以後你男人給你照這材質做個百八十件,每每來尋夏園,你都穿這樣的衫子迎接!”
孟夏真想給賀中玨這色鬼一腳,賀中玨忽又好奇地問:“夏,你男人挺好奇的,你男人所講的話,你哪句聽不明白?”
孟夏原本是應付鄭靈的話,沒想到卻給賀中玨拿來說事,不理賀中玨隻把腳步加得更快,賀中玨又百思不得其解地問:“還有,你男人要怎樣才算經常到尋夏園來?”
孟夏忽一轉身,狠狠地就踩了賀中玨一腳,賀中玨負痛叫了起來,就聽見徐澤儀的聲音:“哥,哥,你在哪兒!”
孟夏可不知道在這裏看見徐澤儀應該如何解惑,於是恨了叫痛的賀中玨一眼,就一溜煙躲到花牆後麵,從那花牆的縫隙看見穿著一身大紅錦衣的徐澤儀一邊叫著一邊尋了進來,這徐澤儀一身大紅的錦衣很耀目那不出奇,出奇的是他手上拎的馬鞭裝飾著耀目的紅玉、紅寶石,本來徐澤儀穿這身大紅的衣服挺好看,偏那條裝飾得十分耀目的紅鞭子把一切都毀了,又讓人有暴發戶的感覺。
當然暴發戶的架式除外,他那張臉還臭臭的,是人都瞧得出來這位爺心情非常不好,而且他的步子邁得又快又大,孟夏差點沒避得開。
賀中玨放下腳不滿地道:“叫,叫,你叫鬼呀。”
“哥,我叫你,你在這兒幹什麼?”徐澤儀不滿地用手中的鞭子把園裏的花草抽了一鞭,抽得孟夏在心裏罵他數聲:敗家子,你再抽我的花,小心我抽你!
賀中玨走過花牆,走到花架下往搖椅一坐問:“你哥我剛把朝裏那幫鬧哄哄的老東西應付完,不得找個休息的地方。”
“哥,你知道嗎,你知道徐老三的事嗎?”徐澤儀氣哼哼地又揮了數下鞭子,賀中玨指著花不滿地道,“咋咋乎乎的,有什麼屁你趕緊放,別拿你哥這花出氣!”
“哥,那個徐老三真他娘的不是個東西了!”
孟夏一聽徐澤儀提及徐書同,那耳朵一下就豎了起來,賀中玨皺著眉沒開口,徐澤儀接著道:“枉哥你那麼看重他,他居然...,那賀中瑉,嗖嗖的,打一棍子也隻會偷偷放毒屁的人,跟哥你一比,那就是隻癩蛤蟆,徐老三都他娘的沒半點眼光。”
孟夏聽了心一緊:徐書同居然投了賀中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