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晨晨聞言站了起來,一一看過蘇文廣、蘇遠舟、中年醫生和年輕護士,最終又將目光放回在了蘇文廣的身上。
“二伯父,我前番好不容易才求得師父出手,結果我師父救人救到一半,卻被人罵走了。”蘇晨晨道,“如今我也沒臉再求師父出手了……”
“你這是什麼話?”蘇文廣急道,“是你麵子重要還是你堂哥的身子重要?快告訴我你師父的地址,我馬上讓人去接他!”
蘇晨晨聞言沒有回答,而是繼續道:“師父雖然被罵走,但依然留下銀針,囑咐三個小時之內不能動,這樣尚文不僅能脫離危險,左臂也能恢複如常……”
蘇遠舟聽著蘇晨晨的話,臉上不禁有種火辣辣的感覺,因為那些銀針就是他取下來的,而且方旭也是他強行趕走的。
中年醫生聽了則是一陣不自在,忍不住說道:“蘇小姐,你這話就不對了,就你師父那熊樣兒,誰見了都會以為是騙子,你怎麼能在這怪我們?”
“陳醫生!”蘇遠舟瞪了一眼中年醫生,後者見狀隻能不滿地閉上了嘴。
隨即蘇遠舟來到蘇晨晨麵前,深深鞠了一躬。
“晨晨,先前是我不對,我不該罵你師父,不該趕他走,更不該動那些銀針。”蘇遠舟道,“我會親自向他道歉,但現在情況危急,還是先把你師父叫回來吧!”
“對!”蘇文廣道,“晨晨,你快點說你師父住在哪……”
“師父讓我把銀針收好。”蘇晨晨突然沒頭沒腦地說了一句。
蘇文廣聽罷一愣,然後就是暗惱不已,他兒子都這樣了,還收個屁的銀針!
倒是蘇遠舟反應得快,聞言立馬蹲下身子,幫助蘇晨晨在垃圾堆裏翻找銀針。
“二叔,你回屋裏把那些銀針收好,晨晨的師父吩咐過了,銀針收好後要給他送回去。”蘇遠舟解釋道。
這回蘇文廣聽明白了,趕緊就回了病房,一邊收拾散了一地的銀針,一邊讓年輕護士去拿了一個鐵盒過來。
匆匆忙忙收完了病房內的銀針,蘇文廣趕緊捧著鐵盒走了出來,然後就見蘇遠舟和蘇晨晨也把銀針都找齊了。
“快放裏麵!”蘇文廣催促道,“晨晨,咱們這就去找你師父吧!”
蘇晨晨聞言看了一眼蘇文廣手裏的鐵盒,皺眉道:“我師父的木盒呢?”
“你別管這些了,銀針都齊了吧?齊了就趕緊走。”蘇文廣道,“我親自過去請他。”
說著蘇文廣又對蘇遠舟道:“遠舟,你留下來照看尚文。”
他如今知道了蘇遠舟前麵得罪了方旭,自然不會再讓蘇遠舟過去,以免再次激怒了方旭。
蘇遠舟也明白這點,雖然他打定了主意要道歉,但有時候道歉並不一定有用,所以他還是先回避比較好,等方旭來了再道歉也不遲。
而中年醫生見蘇家的人這麼看重方旭,連蘇文廣都要親自去請,頓時心中不是滋味。
雖說他也震驚於方旭的針灸之術,但同行相輕,更何況他也和方旭結下了過節,如果方旭得勢,那他不是要倒黴了?
於是中年醫生便忍不住開口道:“蘇先生,一個醫生而已,讓人帶過來就是了,何必你親自去請?”
蘇文廣聞言沒空搭理他,拉著蘇晨晨就趕緊走了,中年醫生見此情景,頓時臉色陰沉得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