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又不怪我,我又不像你們倆,從三樓往下跳都沒事,我可得走樓梯,咦,人呢。”左宏義轉頭一看,驚訝的張大了嘴,剛才還在這裏的皮衣女子,竟不知何時已經悄然離去。
“琉璃?!”趙虎也終於發現了這件事,皺著眉喊了一嗓子,四周十分寂靜,隻有遠處草叢中的隱約蟲鳴,哪還有什麼女人在這裏。
“這性子,這麼多年還是沒變。”他氣惱的跺了跺腳,轉身走向巷子。
“阿虎,你不去找?”
“找有什麼用,她要是不想見我,就算我把這一帶整個翻過來也看不到她的影子,走吧,回老花子那,我倒想看看這兩批人究竟在找些什麼。”
多年未見行蹤不明的琉璃突然現身,而且還是在這樣黑燈瞎火的夜裏獨自在已經死去的老花子孫德舟的故居中尋找著什麼,被撞見便毫不猶豫的逃離,若不是自己費力追趕,或許連一麵都見不上。再之後便遭遇了那不知來曆的兩人,從三人的對話神態當中可以清楚的看出,琉璃與這兩人已不是第一回見,而且三人似乎都在找尋一個東西,那東西顯然很重要,否則絕對不會讓三個能力者抵死相拚。
可那兩人的感覺卻又不像是普通能力者,那他們究竟是誰?趙虎見過的各色能力者沒有上百也有幾十,但像那兩人那樣的卻是第一回看到。很顯然那兩人是特殊的隱性能力者,若不是他們發動能力透露出獨特的氣機,趙虎甚至無法發現他們擁有能力。而且他們的能力也十分奇怪,一個似乎能夠溶於土地,感覺像是一定程度上的物質轉換,另一個更是古怪,看樣子像是瞬間移動,卻又不像,到頭來也沒有琢磨出他們的能力究竟為何。而且他們使用能力時流露出的氣機與普通能力者全然不同,普通能力者的氣機有些淳厚,如孫德舟,有些狂亂似火,如琉璃,有些則捉摸不定,如剛剛覺醒沒多久的羅中譽。可像那兩人一樣,如一潭死水,全然沒有任何波動的,倒是從未見過。那兩人究竟是誰?能力為何?又到底在爭奪什麼?
趙虎搖了搖頭,將這些紛亂的思緒趕出腦袋,他知道要想知道這些問題的答案,隻能去那套五十平方米的舊宅中尋找,盡管他至今不知道自己要尋找什麼,究竟是怎樣的東西會引起那些人的注意,會讓許久未曾現身,曾發誓再也不見自己的琉璃來到寧和,這個自己維持著平衡的城市。
孫德舟的老屋已有十五年曆史,一室一廳,所有的結構都簡單的過分,陳舊的擺設,過時的家具,打開收不到幾個台的笨舊電視,別說是左氏集團少主左宏義了,連趙虎都無法理解孫德舟為何要這樣做。
“我說,我這師傅的師傅也太節省了吧,四級能力者,他每年收入過一千五了吧?可這日子也過的太寒酸,真是難以想象啊。”左宏義拿起一個鍋,鍋把手滿是油膩,讓他惡心的不行。
“所以說,這才叫高風亮節,像老花子這樣的,整個社會也不多了,哎,他走了,真的是社會一大損失啊。你那有什麼收獲嗎?”正在書架上翻找舊書的趙虎轉頭問道。
“收獲?什麼收獲?我找到一壇醃白菜算嗎?”左宏義拿著缸蓋,裏頭傳出的氣味讓他有些反胃,他連忙用手不停扇著,同時蓋上了那個蓋子。
“我的天,這個倒是不錯。阿虎,要來一杯嗎?”
“什麼玩意?”趙虎轉過頭去,便見左宏義正得意洋洋的端著一個罐子看著自己,那罐子裏泡的似乎是藥酒,一條五彩斑駁的死蛇靜靜的浸在裏頭。
“拿走拿走,別拿這東西出來玩,老花子還真是夠傳統。”趙虎嫌惡的甩了甩手,蹲下身子,翻找著竹製書架的最底層。兩人找了近三個小時,直把屋子翻了個底朝天,依舊一無所獲,最後驚動了附近執勤的民警,險些把兩人帶回去。
“得,今晚沒什麼收獲,要不明天我派點人來,把這屋子翻個遍,看看能找到什麼不。”
“你那些人可靠不?可別幫倒忙啊。”趙虎白了他一眼,懶懶的問道。
“嗨,可不可靠還不是錢說了算,誰找到有用的東西獎金十萬,那群臭小子肯定都跟打了雞血似的拚命找,可不用勞煩我倆動手。”正開車的左宏義得意洋洋的說道,他聳了聳鼻子,立刻又換上了一副哭喪相,“我身上這醃白菜的味道真夠重的,不行回家得洗兩次澡,不對,三次,起碼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