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噗噗……
一陣陣噴射綻放的岩漿伴隨著一聲聲淒厲憤怒無助的呼喊,整個獅子口鬥獸場乃至十七庭院瞬間成為一個屠戮戰場,一個個站著的生命全部被那怒射的岩漿侵蝕大腿……胸膛……胳膊……胸腹……絕望的躺下。
亂亂亂!徹底的失控!徹底的大亂!!
那是士兵此時此刻為了逃命早已經忘記了紀景龍的命令,無助的四處逃竄,根本無暇顧及跑過來的段塵。
至於十七庭院的那些奴隸在看到滾滾岩漿奔湧而來後,一個勁的拍擊這鐵柵欄,一個勁的破口大罵,試圖從庭院中逃出來,可是……..一切都是徒勞………
鐵柵欄有十幾米高,很是笨重,除非是戰尊,否則別想將鐵柵欄拍倒,至於庭院三麵的牆壁足有十幾米高,戰尊之下,根本沒人能飛過牆壁。
相比起那些能夠逃命的士兵,這些奴隸要悲催好多,他們隻能……..坐以待斃…….
不過雖然麵對滾滾而來的岩漿有些恐懼,但每一個奴隸的眼中卻毫無例外的多了抹狂熱,一種足以把人焚成灰燼的狂熱。有的人甚至攥著雙拳仰天嘶吼,猙獰的咆哮中帶著幾滴落下的淚水,吼聲直欲壓下滾滾岩漿。
士兵撤了,獅子口鬥獸場要完了,自己臨時性的自由了!
自己……自由了!
但……..自由了嘛?
早已埋葬在內心最深處,幾乎難以搜尋的詞語在這一刻掙紮爬出,在全身各個部位嘶嘯狂奔,血液都為之沸騰。
“喂,曉峰,你能不能砸開鐵門啊?”已經來到第七庭院前的段塵衝著庭院內的曉峰大聲呼喊。
“如果我能砸開早就砸了!”霍曉峰沒良心的說了一句話。
“那怎麼辦?岩漿馬上就要衝過來了!”段塵氣惱的吼了一句,自己可以輕鬆逃走的,可是庭院裏麵的恩寵、霍曉峰、辰天還有那五個院長呢?
段塵目光在高達實際米的高牆上來回巡視,忒涉案蘭已經緊鎖,要想衝出去幾乎不可能,除非……
目光一閃,段塵迅速跑到不遠處最高的那根旗杆麵前,開始用力晃動。十七庭院的麵前有不少旗杆,以前是那些士兵在旗杆下麵訓練的,現在……..被段塵用了。
“嗬嗬,這旗杆被小爺我化腐朽為神奇了。”段塵抄起拔出來的旗杆就扔進了第七庭院,大聲吼道,“萬人屠,給我把旗杆架到牆壁上。”
辰天很快明白段塵的意思,點了點頭抱住段塵扔進來的旗杆就夾上高牆。
旗杆足有八米高,半米寬,推上高牆後正好能夠變成一座木橋,厚實的實木構造也能讓它承受很大的重量。
然而……旗杆架在高牆上後,問題出現了。
院子裏的奴隸很多,旗杆隻有一個,為了活命,這些奴隸隻得爭搶。
“恩寵先上、曉峰緊跟、辰天斷後,其餘奴隸我管不著,誰要是敢爭搶,我剁了誰!”段塵一邊高聲威脅,一邊繼續拔著其他的旗杆。
現如今時間,就是生命。爭搶就是在浪費時間,更是浪費生命。
一院、二院、三院、四院和十七院,段塵分別給扔了一根旗杆,為的就是救狄克雷、沙門、白康、廖衝和南門璞五個人,至於其他奴隸,段塵可就管不著了。
給這五個庭院分別扔了一根旗杆後,段塵迅速的趕到第七庭院,段塵還不忘給沙門五人一人說了一句‘別忘了我的約定’。
當段塵趕到的時候,恩寵和曉峰此刻已經從高高庭院中逃了出來。
趕往獅子口鬥獸場的惶惶大道!
“主人,不好了!三皇子來了!!”侍女急匆匆的趕到車前,驚醒了車內的湯玥。
“什麼?他怎麼突然來了?到哪了?”湯玥扯起馬車的華貴大氅,露出修長嬌嫩的手臂。
“暫時不清楚他們怎麼突然出現,現在已經抵達獅子口鬥獸場的西邊,有三皇子、皇家護衛隊、沃爾特家族所有高手、碧水山莊的莊主和五大刀尊。紀景龍一邊正準備迎接三皇子,一邊還在派人整頓突然暴亂的鬥獸場。”
“下午的時候不是都在沃爾特家族嗎?怎麼晚上就已經到了獅子口鬥獸場?他們難道能在一下午的時間橫跨半個帝國?!”湯玥嬌顏泛冷,心裏有種不祥的預感。
聲東擊西?!他們故意引開了兄長他們!
“紀景龍和另外的一個戰尊都已做好準備,但鬥獸場現在很不安定,裂縫越來越多,也越來越巨大,皇子他們現在過來,很容易找到我們管理不善的借口,然後趁機搶奪鬥獸場。”
“獅子口鬥獸場那麼多分場他不去,偏偏來這個出現裂痕和暴亂的分場?明顯就是計劃好的啊,立刻聯係兄長和父親,務必在最短的時間內趕過來。通知紀景龍,務必拖住三皇子,等我到了再迎接皇子駕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