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塵早已經注意到從土坯房裏走出來的辰天,笑眯眯的對正活動身體的辰天。
辰天停止扭動腰身,向他的那個護衛一隻眼招了招手,冷著眼朝段塵走了過去。
至於那個一隻眼發現院長的心情不是很好,也抄起一塊板磚跟了過來。
整個第七大院,也隻有辰天、一隻眼還有伺候辰天的那三個女奴隸是脖子上不會鎖上鐵鏈,雙手和雙腳也不會拷上鐵鐐子。
“你對這個院長位子感興趣?”辰天冷眼看著段塵,眼中帶著莫名的殺意。
“準確的說是對女人感興趣,可是這些奴隸中隻有院長才可以名正言順的玩女人,所以我開始對你的這個位子感興趣了。”段塵緩緩起身,嘎吱嘎吱的扭了扭僵硬的身子,笑意盈盈中隱含挑釁。
“你想挑戰?”此話一出,大院裏所有奴隸蜷縮的身子全部動了下,大多數人悄悄抬起了頭。
挑戰院長?這可是許久未曾在第七庭院出現過的鮮事了。
“是有那麼點意思,當然了,我這人不太喜歡主動惹事,如果你不願意的話,我可以再等你鍛煉幾天,等你什麼時候有自信了,咱們再開始也不晚。”
“你對自己就那麼自信?想要奪家主之位,首先得好好掂量下自己能吃幾碗幹麵……”
“你問我我吃幾麵幹麵?嗬嗬,我這人胃口一貫很好,而且從不挑食,勉勉強強七八碗就能填飽肚子。”段塵打斷了辰天的說話,嘿嘿一笑。
“你……我其實從中午便一直看你很不順眼,如果再不懂收斂的話,老子拿你喂妖獸。”辰天臉色越來越冷,雙腳開始無意識的做著扭動,熟悉他的人都能明白,這是辰天要下殺手前的預兆。
下午笑意盈盈,傍晚殺意相迫,辰天行事總是令人難以琢磨。
“巧了,其實吧,我看你也挺不順眼的,你說這是不是一種緣分啊?”段塵笑答。
“老頭子,說話注意你的語氣,這裏是第七庭院,不是你的鄉下,囂張靠的是本錢,不是嘴!”一隻眼先於辰天向前走去。
一隻眼身為辰天的護衛,當然也不是傻子,段塵如此激將,很可能是有所圖,身為打手,他們必須把危險擋在主人外麵。
段塵目光看似無意的從一隻眼身上滑過,小腹部位不自然的凸起,表示其中很可能藏著什麼東西,如果那個奴隸沒有說謊的話,那必然就是鑰匙了。
丫的,繼續向前啊,利索點啊 !段塵看似輕鬆,眼角餘光卻時刻注視著一隻眼的身形。
他還不清楚這個一隻眼的真正實力,尤其是那個奴隸口中的第七庭院的二號人物,所以必須要等到對方再向前靠近幾步,段塵才能全力出擊。
“慢著!”就在段塵準備抬手的刹那,辰天忽然出聲叫住一隻眼。
可此時此刻,段塵已然做好準備,箭已上弦,不得不發。
身軀前晃,猶如鬼魅般出現在一隻眼身前,右手陡然前探,鷹爪般衝向其小腹部位。
“哼”辰天鼻息冷哼,同樣也暗中做好準備的他猛地彈射而起,右腿猶如失去束縛的彈簧,急速衝擊,輪向段塵右手。
臉色微變,直行軌跡被迫改變,手抓在一隻眼胸前掃過,迎接那記飽含勁力的踢腿。
砰!段塵右手瞬時鮮血淋漓,剛猛力道不僅把段塵右手踢開,身體也不由踉蹌幾步,差點摔倒。
“你想要鑰匙?”段塵無聲無息彈落下來,帶著幾分戲謔的冷笑道。
看看被擦去塊皮的右手,段塵暗自驚歎這家夥方才那記踢腿所蘊含的力量“這跟鐵鏈拴在我的脖子上跟栓狗似得,我不喜歡,而且困住雙手和雙腳的鐵鐐子讓我很不舒服。”
奴隸們逐漸來了興致,越來越多的人抬起頭來,看這樣子,還真可能打起來?
“給他解開!”出乎意料的,辰天竟然沒有猶豫便讓同意了段塵的請求。
“院長……”一隻眼驚疑的看向辰天,想確定他是不是說笑。
“我說,給他解開!難道你還讓我重複第二遍?”
“明白!”一隻眼連忙掏出鑰匙,給段塵打開了所有鎖鏈,隻是冷厲的眸子卻自始至終的盯著他。
在沒有確定敵人強弱之前,必須要保持高度警惕,盡量的高估一下對方,這是他在獅子口鬥獸場學會的生存法則之一。
段塵舒展著身體走離牆角,來到大院中央:“我說,萬人屠,如果今天我把你打敗了你來做的護衛怎麼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