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我說徐文澤,”趙破戈拍著徐文澤的肩膀說道,“你是想當一輩子這種小跑堂的,整天麵對我們這些神經兮兮的小客戶,還是想要快速地往上爬,當上一個管事的?”
徐文澤嘿嘿一笑,沒有說話。
趙破戈把信拍到徐文澤的手上,“好了徐文澤,我就要離開了,你要是信我,你就把這封信給級別夠高的人看,記住,這封信隻有級別夠高的人才能看得懂!”
說完趙破戈也不猶豫,直接轉身消失在人海中。
徐文澤把信放在手中看了一會,本來按照紫陽閣規矩,他這種小跑堂的是有權決定去留的,無非兩個去處,一個交給櫃麵掌櫃,一個直接丟掉。
徐文澤思來想去,交給了櫃麵掌櫃,櫃麵掌櫃是個四十多歲的老男人,靠著多年資曆混上掌櫃,最喜歡地就是刁難手下,看他們出醜。
徐文澤把信封遞了過去,恭敬地說道,“陳老爺子,有個少爺給了這封信,說很是重要,還請你看一下!”
陳掌櫃喝了一口茶,不耐煩地說道,“你這種年輕人啊,什麼用都沒有,還得麻煩我來把關!”說完很不耐煩地接了過來。
才看了一半,陳掌櫃就把信紙連同信紙一同丟在地上了,“哼!簡直是無稽之談,若是白甘草真有這種奇效,別人還不發現嗎,輪得到這種小子,還署名完璧歸趙,哼,無名鼠輩!”
徐文澤連忙把信封撿了起來,小心翼翼地說道,“陳老爺子,我看那個少爺不像是胡言亂道之人,要不我們試一試這信裏所說的東西?”
“我做事還要你教?”陳掌櫃起身一腳把徐文澤踢倒在地,生氣地指著他罵道,“好你個徐文澤,別以為仗著年輕就不把我們這些前輩當回事,我跟你說,這東西和你一樣,就是個垃圾,給我滾!”
徐文澤連忙爬起來,對著陳掌櫃行了一個禮,若是想在這低級櫃台混下去,得罪了櫃台掌櫃可萬萬不能,所以徐文澤隻能認慫,然後小心翼翼地離開。
由於剛才惹惱了陳掌櫃,所以徐文澤晚上隻能去門外接送客戶來來往往。
等到一晚的生意結束,天上的啟明星開始亮起,徐文澤坐在紫陽閣的台階上,看著趙破戈的信。
信很簡單,隻是介紹了一種提升丹藥的淬煉法,隻用到了白甘草這一味普通靈藥。但徐文澤不懂丹藥,他也不會煉丹來測試真假。
要知道煉丹是一門高深的手藝,別說是他,就是徐老爺子也隻能客客氣氣去求最低級的煉丹師。
難道就這樣放棄了?徐文澤這樣暗暗地問自己,不!我不想一輩子都這樣,就算這不是一個好機會,我也要狠狠抓住。
年輕的小夥子用發白的指關節抓住了信封,轉身走上了紫陽閣的九層樓。
紫陽閣仿造傳說中天界九重天的樣式,共分為九樓,取其九九歸一寓意,一樓最為繁華,賣些常用貨物,接待人數也有數十人,每上一層樓,所賣東西價值就高上十倍,接待人數也相應減少。
而在至高九樓,卻是一個女人的書房,那便是人稱玉麵羅刹羅子嫻的書房,此房隻談事,而且是輕則牽扯百人,重則沐王城傾的大事。
大事即大買賣,談判就是生意。
而現在,一個小小的跑堂,用微不足道地手指敲響了玉麵羅刹的房門。
“噠!噠!噠!”三聲響,不連貫,想顯得自己極為禮貌,這是現在情況下敲門的徐文澤所能做到最好的事了!
“來者何人?”裏麵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並不嚴厲,甚至有些嫵媚。
徐文澤咽了口口水,鼓足了勇氣,說了出來,“小人乃是一樓跑堂的徐文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