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夜裏,十字路頭以西不到200米的山丘崗哨旁,一堆營火旁圍著喬洛奈一夥人,不過這次沒了夏至伊。自從任務後夏至伊不再與喬洛奈們為伍,整天行蹤不明。
“這事有些蹊蹺。”亞特蘭喝了一口貧瘠之地特製的烈酒先發話。
“聽你們這麼說確實很奇怪,以我以前對夏至伊的理解他不應該會在任務中不聽指揮瘋狂殺戮的,防戰的首要教義就是冷靜對待每一次進攻,同時他們平時也得養成冷靜對待每一件事的習慣,這完全顛覆了教義。”奎爾莫接話道。
“這件事之後我去找過他問他到底怎麼回事,他的態度很冷淡,他說他不願意這樣跟著我們這個小隊浪費時間,他加入奧格瑞瑪近衛軍來貧瘠之地的目的很明確,就是為了獲得更高的榮譽,取得更高軍銜。”
“或許夏至伊是對的,抱歉各位。”一直不出聲的喬洛奈突然站起來走到火堆旁,“可能夏至伊看出來了我並不是為了部落的榮譽而戰,抱歉我沒有給大家說出實情。其實我一直不想牽扯到這些事中來,我僅僅想救出卡其娜,我並沒有什麼深謀遠慮,或許為了你們的前途真不該與我為伍,我到現在都沒有弄清楚我到底想要什麼。”
“什麼呢,你難道想就這麼一兩句話打發我們走?我們可是一起戰鬥的戰友,我是在奧特蘭山穀出生的,那裏有永遠不斷的戰事,我曾為了榮譽而戰,直到有一次,我懷疑了我為之獻出生命的正義。”
亞特蘭狠押一口酒,“我在一次任務中被要求夜襲一座人類村莊把人類人質抓回去,知道他們要這些人質幹什麼嗎?拿去當作攻城時的肉盾。當時一個人類母親抱著剛出生不久的孩子跪在我麵前哭喊著求我,那時候我開始懷疑我所信仰的榮譽是否真的就是正義,為什麼為了獲勝就得犧牲這些手無寸鐵的人。”
亞特蘭注視著喬洛奈,接著說:“那次之後我失去了一個獸人狂暴的血性,被調到奧格瑞瑪後我混跡在各個酒館。後來我遇到了,喬洛奈,不是競技場裏那次,我很久之前就觀察你了,請原諒我的不坦誠。我發現了你一個異族生活在奧格瑞瑪,沒有戰爭情節,沒有種族眼光,你的正義僅僅是為了卡其娜不受欺負,為了保護身邊的人而努力變得更強,所以我決定跟你一起尋找正義的力量,屬於我們的正義。”
“難道這就是我所追求的正義?”喬洛奈感慨的說。
“也許你覺得迷茫,也許你覺得你所做的這一切毫無意義,其實正因為你這份努力改變了身邊的人,這就是你的正義,來自心底的力量。”奎爾莫把拳頭放在心口微笑著對喬洛奈說。
喬洛奈沒有再說話,但是感覺心裏的那團烏雲散了許多,舉起酒杯三人碰了一下,一飲而盡。
貧瘠之地的夜格外漆黑,就像絕望人心中的陰影,不過那一團營火不斷跳動,光芒似乎反而照亮了天上的繁星,照亮了勇士的路。
“你的故事呢?奎爾莫。”
“我的……故事……原諒我先保密吧,總有一天你們會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