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局者迷，盤觀者清。葛鐵塔看似粗魯，其實心細。葛雷說動手就動手，眼見拳頭已經快貼上漢子的衣服。鐵塔暗叫一聲不好，寬大的手掌一伸，即刻攔在葛雷的拳頭前麵。葛雷一拳揮在鐵塔掌心，頓時就被硬生生擋了。
鐵塔，你做什麼。閃開閃開，老子今天不教訓教訓這個不長眼的狗東西，我就不叫葛雷！
鐵塔一把拉住葛雷，葛雷依然破口大罵。此時黑市上的人都隻是自己顧自己，紛紛坐在自己的地盤上，時不時冷笑著看著衝突雙方。
葛青雲和令狐婉走在前邊，此時正心情暢快地逗著小美女，哪知自己的小弟在後麵和別人吵翻了天？這時那鐵塔也是勉強勸住了葛雷。賣馬地漢子卻更加的得意道：土漢子，來啊！揍老子啊！
葛青雲正說著話，咋然聽見背後大吵大鬧。回頭一看，不是自己的屬下又是誰？
這兩個草包，說叫他們別惹事，現在又惹上了。婉兒，我們去看看。
鐵塔見葛青雲走了過來，這才鬆了一口氣。旋即又緊張起來。
葛雷、鐵塔，怎麼回事？
葛雷猛然見到自己的老大寒著麵走來，當即不等鐵塔先說，答道：公子，這小子嘴巴不幹不淨地罵人。恁地囂張，言語之間還瞧不起你。
葛青雲扭頭看向鐵塔道：鐵塔，怎麼回事？
公子，剛剛我們兩個拿著新家夥走路，不過無意間舞了兩下，也不見傷者人，壞了東西。這個賣馬地漢子偏偏不依不饒地胡亂說話，言語大不敬。
葛青雲心中了然，冷然看著賣馬地漢子。森然的目光看了一眼精瘦男子，開口道：朋友，在外麵走動，低調些好。得人繞出且饒人，莫把話說絕了，大家撕破皮麵就不好看了。
賣馬地漢子仔細地打量了一番葛青雲，口氣稍微和轉，說道：倒也不是小爺囂張跋扈，你這兩個手下舞槍弄棒的，驚了我的馬怎麼辦？你們這些門外漢不懂門道，我這馬金貴著，若是擦破了皮毛，驚著了，那也使不得。
葛青雲見對方不似鐵塔葛雷說的那般蠻橫，當即也微微一笑道：既然是這樣，那也沒什麼事情。要是下麵的人有什麼言語衝撞的，見諒則個。大家都是出來走動的，交朋友好過樹敵人。
精裝漢子答道：言之有理。
葛青雲點了點頭，拱手準備離開，臨行前那令狐婉正怔怔地看著那兩匹瘦馬，嗤笑道：咦，馬漢子，你這馬長得和你一般精瘦幹枯，便是駝個百來斤都得斷背脊骨吧？算得什麼好馬啊？我看不見得有多金貴。
葛青雲聽得令狐婉這番話語，當場就暗道不妙。這丫頭片子太過於口無遮攔了。
姑娘，你不懂可別亂說。雖然說這好馬是講究膘肥。可我這健駿與別個不同啊！你以為我這馬匹是尋常馬那可大錯特錯。總之，唉，罷了罷了，你們走吧。當今京城，隻怕未必沒有幾個識馬的行家。我已經習慣了！
葛青雲見賣馬地漢子滿臉無奈之色，不似作偽。心中頓時產生好奇之心。
咦，敢問這位賣馬地兄弟尊姓大名？
賣馬漢子對葛青雲翻了一白眼，說道：公子，黑市裏的規矩可不能不懂。在咱這兒的，隻叫外號，不喊真萬兒的！我初來咋到尚且懂規矩，公子可不能犯忌諱。你就叫我馬猴兒吧，還有何貴幹？要是沒什麼事兒，別攪了我的清夢。
葛青雲笑著說：馬猴兒？嗬嗬，倒也名副其實。在下宣勤。剛才你說這馬不同尋常，請教一下這馬到底是哪兒產的？
馬猴兒有些狐疑地看了一眼葛青雲，最後還是告訴他：這是幽州過來的。
葛青雲仔細看了看馬，知道雲國幽州，晉州和涼州都盛產寶馬。當即心中一動，隱約想起自己曾經讀過的一本古籍《相馬經》，當即努力回憶，又仔細對照那兩匹瘦馬。哪知這越看心中越是驚喜！
好馬！馬猴兒兄弟，你這馬怎麼賣法？
那馬猴兒被葛青雲一聲咋呼嚇了一跳。慢悠悠將手互相插進衣袖，翻著白眼道：這馬隻賣識貨的人。你們這幾個門外漢不懂馬，少和我裝。賣給你們萬一喂不好，壞了馬，豈不可惜？不行不行，不賣。
葛青雲笑嘻嘻沉聲道：我說馬猴兒兄弟，這馬我也懂點。我看你也不是幹正經營生的吧？嘿嘿，我不怕告訴你，我就是官府的。別說你這馬是偷的搶的，你信不信我把你查個底朝天，叫你下半輩子蹲在號子裏，你這馬還是歸我。
那賣馬的漢子身子一震，雙目精光閃爍，緊緊看著葛青雲。後者別著手，完全不管他的心思。其實葛青雲也隻是猜測。他已經能夠大概猜出這馬的確是好馬。看這個賣馬漢子一身打扮，形容枯槁，哪裏想大家名門的小廝？多半是單幹的盜賊。
你少來詐我！嘿，我這馬兒哪兒來的壓根就不消和你們說。你們愛信不信，今兒個莫說你是官府的，便是姓令狐的那位老爺來了，咱也不怕。
葛青雲聽得馬猴兒話雖硬氣，但語氣卻有三分懼意。自忖看來是猜對了，這小子，賊眉鼠眼的果然不是什麼良人。他伸出手，摸了摸暗紫色的馬，輕輕說道：這相馬講究相馬首、馬*眼、馬耳、馬鼻、馬口、馬骨、馬蹄。你這馬頭高峻如削，這馬目長得位置偏高，飽滿有神。馬耳尖削，是匹乖巧聽話的好馬。再看這馬兒鼻子寬大，內中鼻肉鮮紅，一看就知道肺大能跑。馬唇長而鮮豔，上唇方而下唇厚，能吃能奔，馬骨寬大，是瞟健的種。馬腿上四肢關節明顯，馬蹄寬厚，能持久，善於彈跳。馬哥兒，我說的對不對？
馬猴兒靜靜聽完葛青雲說完，頓時再也不敢翻白眼。站起身，將插在袖子裏的手退出來，驚訝道：唉喲！還懂點啊！嘿嘿！失禮失禮，剛才算我馬猴兒狗眼看人低了。沒想到公子也是一個懂馬的人，難得難得！
葛青雲微微一笑，又聽馬猴兒道：不瞞公子說，小人原是幽州人士，在官牧場裏做的馬倌兒。這些年朝廷屢屢征戰，戰馬繁殖壓力很大。那當地的牧場長官仗著朝廷裏有做大官的人，總是偷偷將馬賣給附近的強盜，中飽私囊。後來哥兒們幾個看不下去，那些馬賣給強盜能有什麼好下場？隻是又覺得也鬥不過他做官的，便一商量，各自挑了好馬，遠走天涯。這些天本想將這兩匹好馬賣一匹，換些本秦做生意。唉。。。沒想到沒碰到識貨的。
葛青雲看著馬猴兒一臉無奈，心中一動，說道：馬兄弟，你曾經是官府的馬倌兒？
馬猴兒歎了一口氣道：可不是，去年我和幾個兄弟從幽州牧場跑出來，各自帶著細軟一路躲躲藏藏。我一路往南，害怕官府，這才流落京城。今天碰到公子這識馬之人，也算我對得起這兩匹好馬兒了。當初在官牧場內，好歹也有上等好草料。這些日子一路奔波，都瘦弱成這幅模樣了。
馬兄弟，你也是性情中人啊，這愛馬之情，溢於言表，可敬可佩！對了，這兩匹馬兒叫做什麼名字？
馬猴兒摸著暗紫神駿道：這匹叫做紫電，他跑得可快了，持久又忠誠。那匹白色的大馬叫做飛星，短跑起來氣若長虹，快如飛星。是衝鋒陷陣的良駿，！公子你想要哪匹？
葛青雲看了看令狐婉，微微笑道：馬兄弟，我這兩匹馬兒都想要。你看。。。
馬猴兒一驚，搖頭道：這個隻怕不妥。小弟我賣出一匹已經是心如滴血。這馬兒和我又極有感情，我可舍不得。
葛青雲淡淡道：馬兄弟，你眼下也沒什麼正經營生，我又喜歡這兩匹馬兒。要不這樣，你到我府上，重操舊業，這馬兒還是歸你管。我也有意養些好馬。至於這俸祿嘛，決計要比你在官牧高得多，便是你得些本秦做生意，隻怕也沒這行情。
馬猴兒眼睛一亮，喜道：公子，你這話可是當真？公子是哪府大官人？
那鐵塔好久沒吭聲，此時見馬猴兒問起葛青雲身家，當即哼了一聲道：我家公子就是咱們雲國第一名的文武雙料狀元。你個破落戶，還說老子是土漢子，我看你才是個沒見識的。
馬猴兒一聽葛青雲就是今年科考的文武狀元，當即一聲驚呼道：哎呀！沒想到是葛相公，失敬失敬！我說公子頭頭是道，儀表堂堂，原來是咱雲國第一名的才子。妙妙妙，莫說是賣兩匹馬兒，這兩匹馬兒就送給公子建功立業好了。公子好意收留我，我豈敢不從！
葛青雲原本還隻是試探性的問問，這回聽完馬猴兒這麼一說，當即一愣，完全沒想到天下掉餡餅，不但送了兩匹好馬給自己，還送了個養馬專家給自己。他頓時喜形於色道：太好了！
第52章、晉州烽火
雲國永裕元年，天朝大軍在大將軍令狐霸的率領下，馳援晉州。兩軍列陣逍遙原，先鋒驍騎三萬大破蠻軍六萬，自此燕胡大戰徹底揭開序幕。此時上將軍葛青雲尚於京城任控鶴軍副統製使，屢獻奇策於皇帝，居功不淺------《雲國英雄誌》葛青雲本擬帶令狐婉出城來南郊黑市是要給這個郡主丫頭送件禮物的，萬萬沒想到自己這一次隨意的舉止，會在自己的征戰生涯和商業生涯中產生極其重要的作用。這個重要的作用甚至還救了他一次命！
此時葛青雲帶著令狐婉、葛鐵塔，葛雷和馬猴兒一番交談。頓時對馬產生了濃厚的興趣。那馬猴兒是個人精，雲國科考之後狀元以及其餘舉人的名冊都是要通報全國。幽州牧場雖然隻是一個牧場，但好歹也是國營單位不是，對中央下發的消息也十分重視。他馬猴兒一個小小馬倌兒，多少知道葛青雲這位雲國曠世奇才的。這就是所謂的名人效應！
葛青雲新得人才，心中更是無限歡喜。
婉兒，這匹紫電性子溫順，你牽去騎吧。權當我送的。嗬嗬！
令狐婉看著馬猴兒牽著的駿馬，她已經知道這匹馬確實是好馬，當即嘻嘻一笑道：既然是葛將軍送給我的，盛情難卻，我就勉強笑納了。嘻嘻葛青雲微笑不語，那馬猴兒卻著急道：相公，這可不急，這紫電是珍貴的種。喂養需精細。這些時日一直奔波，沒吃好，這才一副瘦骨嶙峋的樣子。以我的意思，不如讓我牽回府裏，好生照料些時日，待養膘肥了再送給姑娘，這才好。
令狐婉撇嘴道：不行！我就喜歡這馬兒，現在帶回家騎著。爹爹曾經特意從涼州找了兩個馬倌，也是有本事的。我牽回家裏自然有人照料。還怕養不膘肥？
馬猴兒沒想到自己一片好心，當頭喝棒地教這個看起來天真無邪的小姑娘全打了回來，隻好將求助的目光看向葛青雲。葛青雲苦笑道：也是，我險些忘了，越王也是好馬之人，府裏的馬倌定然是十分優秀的。說起來，咱們府裏隻怕還未必有王府那樣的條件。好吧，你就牽回去得了。可別把著馬兒養壞了。要是馬兒有什麼不好的兆頭，你就叫人來府裏喊猴兒去瞧瞧。
令狐婉甜甜一笑道：知道了。
馬猴兒聽完葛青雲和令狐婉的對白，心中大吃一驚。他原本沒想到像令狐婉這種刁蠻任性的女子竟然是王府的女子。聽她說話中，似乎還是越王的千金。心中對葛青雲的背景更加了解了幾分。試想能把郡主搞掂的文武狀元，能簡單麼？
葛青雲並不知道馬猴兒心中的想法。一行人逶迤走出黑市。眼見日頭漸漸偏斜，葛青雲對鐵塔和葛雷道：你們兩個把馬猴兒先帶回家中安頓。我送郡主先行回王府。稍時還要去軍中，再做計較。
葛雷和鐵塔領命，心知不能當燈泡，立即就帶著馬猴兒回葛府了。清淨了的葛青雲衝著令狐婉道：郡主大小姐，走唄，咱這奉命護駕的小將這就送你回家。
令狐婉聽話的跨上新得的馬爾，一揚鞭子就隻見馬爾撒開蹄子霍剌剌奔了出去。葛青雲怕她衝撞，也跨上飛星，追了上去，知道提心吊膽將令狐婉送回了王府。辦完了皇上吩咐的事情，這才又趕回南營。哪知這一進南營，就碰見了形色匆匆的程大牛正跨著戰馬也恰巧回營，他趕忙上去打招呼。
程大哥，又從外頭執勤回來？
程大牛原本在馬上想這事兒，此時葛青雲突然喊道，他頓時抬頭一看，旋即笑道：喲！葛老弟這麼快就回軍中了。還以為你要明天才能回來呢！
葛青雲一陣尷尬，當即道：咳咳，那啥，程大哥，我這也是。。。也是勤於本職工作嘛。對了，看你這喜形於色的，不會是撞上好彩，又和哪家姑娘勾搭上了？
程大牛老臉一紅，佯怒道：少打趣老哥，老哥可是有家室的人。下午朝中宣旨，陛下宣旨召見我們這些京城中掌兵，報了個喜訊。咦，你怎麼換了馬兒，好家夥啊！
葛青雲風騷的甩了甩額前的頭發，笑道：嘿嘿，黑市那兒搞得。你知道的，這京城的好東西，都在那兒。對了，是什麼喜訊？莫不是晉州交戰我軍破敵了？
程大牛會心的笑了笑，說道：南郊那兒確實是個好去處，不過總是見不得光。恩，你小子就是腦子好使，這一下子就被你猜出來了。沒錯兒，正是晉州突然傳來捷報了。
葛青雲道：什麼捷報？我記得前幾天韓宗維將軍才發的急報，說這段時間蠻軍猛攻晉州，前方極為吃緊。守城尚且艱維，如何有兵力破敵？
程大牛眉飛色舞道：好了好了，回大帳再說。親兵，去鳴鼓，把幾個頭都給老子叫來。先將這個好消息說來慶賀慶賀！
親兵領命，呼剌剌下馬奔了出去。葛青雲和程大牛並駕走進軍中，下了馬，就直接走進了主帥大帳。葛青雲按捺住心中的好奇，專心等待，不出片刻，十個軍中的頭兒就匆匆趕了過來。都是一進大帳就嚷著有什麼好消息。
程大牛見十三個人都在，當即坐了主座。朗聲道：今天下午老子進金鑾殿，陛下說了個好消息。這才趕回軍中，告知你們。
程二牛此時睡眼蒙鬆道：大哥，少賣關子，什麼好消息？
程大牛瞪了一眼自己這個不怎麼講軍紀的老弟，說道：昨夜咱們雲國的軍隊，大破雲軍。斬首萬餘，陛下今天特意召集百官，就是說的這件事！
葛青雲道：大哥，大軍昨日才出發，最快的前鋒部隊趕到前線也須三天半，這還是馬不停蹄的情況下。晉州守軍中真正能抗槍上陣的也不過三萬人馬。守城尚且不足。周圍的友軍又緊守城池，不敢支援，哪兒來的勝利？
程大牛用讚賞的神色看了一眼葛青雲，笑著說道：哈哈，葛老弟，據說大將軍對此次的戰役非常滿意，特意八百裏加急上書向陛下表揚你。
咦，這可就奇怪了。我最近一直在京城之中，不曾帶一個兵。更別說上戰場，怎生又關我的事了？
程大牛道：其實我們大家都不知道。這件事還是陛下和大將軍定的。我們都以為征北軍之昨天才開拔的。其實兵不厭詐，我雲國在蠻軍有眼線，胡虜也自然會派探子在京城打探消息。陛下和大將軍五天之前就早早安排了三萬驍騎軍，連夜奔波，繞道正北蠻軍後方，大破蠻軍糧草輜重隊，據說這一戰一把火就燒掉了蠻軍前線三十萬大軍十天的軍糧毛料，真是大快人心！
額。。。大將軍和陛下用兵如神，這可和我沒什麼關係吧！
程大牛神秘一笑道：葛兄弟，你就別謙虛了，大將軍在信中特意說了，他這破敵後方運糧輜重的計策就是從你的宣子兵法中領悟出來的。據說這釜底抽薪的好計策連皇帝陛下也非常欣賞。
葛青雲微微一笑，說道：我這紙上談兵的小將，也不過舞文弄墨，這破敵的功勞，還是前鋒將士的功勞。說起來這也真是我們雲國的福氣，此番征北軍出師告捷，狠挫敵軍銳氣，是個好兆頭，如此一來晉州的壓力也會小很多，最重要的是敵軍缺糧草輜重，軍隊士氣會受到很嚴重的削弱。
程大牛點了點頭，手下一幹將領也紛紛表態。葛青雲嘻細細看了，是個軍頭，大多是衝鋒陷陣的猛將，這種時候說的話都是比較膚淺的話語。惟獨陸斌聽罷程大牛的好消息緊皺眉頭低首沉思。
葛青雲心中一動，笑著道：話說大家對咱們大軍這一次勝利，有什麼感想？
一營軍頭牙門將軍徐博嚷道：葛老弟，這還有啥好說的，咱們大雲軍隊前鋒想向來驍勇善戰，這一次狠挫蠻子，自然是大快人心。老子。。。我都恨不得領著我這一營小崽子上去衝殺一陣！那才他娘的解恨！
他話剛說完，一幹猛將紛紛表態。但大多都和徐博一樣，都是熱血愣頭青。
葛青雲微笑一一點頭，不見十營的陸斌說話，當即道：二弟，你怎麼看？
陸斌見葛青雲喊自己，回過神來，左右看了看，程大牛不耐煩道：陸兄弟，葛兄弟問你怎麼看待咱們這一次的大勝利呢？咋愣頭愣腦的不說話，不會是昨兒個夜裏逛窯子還沒做夠春夢吧？哈哈！
一帳軍官都是鹵漢子，見程大牛說著粗魯的話，當即哄堂大笑。陸斌不好意思地紅了紅臉，說道：程大哥說笑了，小弟尚且未曾娶親，從來不曾去那風月場所，何來逛窯子之說？不過說起這一次北伐，小弟倒有幾分愚見，不敢苟同諸位大哥！
葛青雲讚賞地對陸斌道：哦！有什麼獨到的觀點，給盟兄說說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