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這個消息的葛青雲很興奮地上下疏通關係,並如願以償地托人約到了京兆尹韓齊韓老爺。
逸軒樓,聽雨雅閣。
韓齊四十多歲年紀,一襲富家袍子照著胖墩墩的身軀,碩大的腦袋,和葛虎的虎頭有的一拚。一雙眯著的小眼,怎麼也掩蓋不住其中的精幹和狡詐。葛青雲一看這人就知道:能再天子腳下做地方官的,果然不是什麼平凡人物。即便是拖了宰相這層關係,也未必都是無能之輩。
葛公子,生的可真是一表人才。我說六弟的管家潘金憐那廝一個勁兒措竄我,原來還真是個有為少年。
葛青雲恭恭敬敬做了一個揖道:小子晚輩,勞動大駕,實在是罪過罪過!蒙大人謬讚,慚愧慚愧。
韓齊吃了一隻大龍蝦,紅光滿麵道:葛青雲,你伯父葛忠義葛將軍是我雲國頂梁大將,為我雲國立了不朽功勞。你身為功臣侄子,也算是名門出身。聽說你今番還參加文武科考,可是有意仕途,還是有意沙場?
葛青雲微微一笑道:韓大人哪裏話,小子也不過是心血來潮,重在參與。我這點微末本事,哪裏上得了大場麵,教大人笑話了。
韓齊點了點頭,讚許道:我但任京兆尹十多年了,什麼樣的公子哥兒小姐都見過,鮮有像你這樣既有本事又謙虛的。葛青雲沒有說話,韓齊果然接著道:年輕人有衝勁,是好事。但雲國以武興國,重視征戰。什麼才是勝利的根本?人口和糧食。這幾年皇上開恩,準許民間隨意買賣。但我想告訴你的是,這一切都隻是暫時的,懂了沒?
葛青雲點了點頭,笑道:小子無知,但也略知一二。想來曆朝曆代重農抑商,方能民自足,軍有糧。這些年雲國通貨四海,商業興旺,務農的人少了,花秦避兵役的人多了。
韓齊讚賞道:你知道就好。
葛青雲仍不死心道:大人,晚輩鬥膽有一言要說韓齊道:葛青雲,我知道。你是將軍府裏私走出來的。我調查過你。現在燕都城中四家新燕書店和一家風箏坊名義上是劉雲飛的,實際上是你的吧。我了解過你發家的曆史,你是我見過鎮東將軍府裏晚輩中,最傑出的人才。這也是我今天願意出來見你的原因。
葛青雲點了點頭,心中暗暗吃驚。原來自以為瞞得過別人的小權謀竟然一下子就被別人知道了。既然韓齊能如此輕易地知道,可想而知鎮東將軍府怎麼會不知道呢?冷汗直直流下。
韓齊道:你今天找我不過是想用銀子買通我,你又準備在京城做什麼生意了吧?
葛青雲擦著冷汗,笑道:韓大人果然是皇上身邊的大紅人,十幾年風光不減,的確是神機妙算。不瞞您說,我正是有生意要在京城做,需要您的支持什麼生意?
葛青雲知道韓齊是個老狐狸,也不隱瞞,一五一十的將廣告欄的事說了出來。
韓齊起初還隻是略為讚賞,隨著葛青雲地深入講解,這位盤踞京城民政事務十數年的大佬開始變色。
我不得不說,你的確是經商的天才。你的想法讓我很感興趣。我原以為又隻是買賣什麼東西,竟然還有這樣的特殊買賣。哈哈,有意思。
葛青雲很認真道:大人,官府隻需要肯批準我一些地方,建造這樣的亭子,廣告欄。我可以將三分之一的地方用來給官府做專欄,公開一些公文。
韓齊笑道:如果你是一心想做這個,我勸你還是早些作罷。我不可能答應。而且,這件事,我也不敢答應葛青雲臉色大變道:怎麼?韓大人放心,我葛青雲不是小氣的人,決計不敢忘了韓大人的好。
韓齊擺擺手,正經道:葛青雲,有時候我真懷疑你是不是瘋子。我幹了十幾年的京兆尹,深知皇家脾氣。你的這個什麼。。。所謂的廣告,根本就是在奪陛下的權利!
葛青雲道:韓大人,不至於吧?
知道皇帝最恨什麼麼?我告訴你,不是結黨隱私,不是篡位奪權。而是流言蜚語!皇家,從來喜歡將所有能控製的都控製住。你不能去搶。你想想,你的這些玩意遍布全京城,你說的話,比皇帝的話還管用,那還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