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物,令狐瑁呢!!令狐循鐵著臉,怒罵道。
何開山咬了咬舌頭,低頭道:往這邊跑了令狐循一鞭子抽在何開山身後黑衣人身上:還不快追!
顧飛躍強忍著笑意,待令狐循和何開山走遠了。撥開身上的樹枝樹葉,跳了下來,轉身就跑了。
山腰上,程二牛帶著大隊人馬弓著身子,四處搜尋。四個校尉,帶著自己手下的人馬分散開來,開始喊話。
葛兄!烏兄!大哥!
葛公子!
別喊了,日,快走!葛青雲像鬼魅一樣從一處草叢中蹦了出來,一巴掌拍在程二牛肩膀之上。
程二牛嚇了一跳,聽得葛青雲聲音,當即舒了一口氣道:葛兄,你算是救了我的命!
少廢話了,三殿下怎麼樣了?
程二牛道:葛豹和周公子已經護送殿下到了山腰了。你沒事就好了。今天我要是找不到你,三殿下要砍了我的頭的。對了,我大哥和你的人呢?
葛青雲看了看身後,笑道:這不來了麼?
兩個魁梧的身子頓時出現在程二牛麵前。程二牛豎起大拇指道:真有你們的,怎麼跑出來的?
葛青雲笑道:別問那麼多了,快走吧。咦,你這些人馬哪兒調來的?
程二牛揮手收了隊伍,驕傲道:這些都是四大禁軍之一得控鶴軍兵馬。控鶴軍就是三殿下麾下親兵。大殿下千算萬算,就是沒有算到我程二牛在半山腰上,更沒有算到我大哥發了信號。我聽看到大哥發出的信號,知道出了事,稍一上山就知道是大殿下幹的齷齪事,急忙去調了五營軍士來救駕!
葛青雲皺了皺眉,疑惑道:大牛發了信號?我怎麼沒看到?暈死,原來控鶴軍就是三殿下的人馬啊。怪不得,怪不得!對了,你們這麼大規模的調動軍隊,難道城裏會不知道?
程二牛搔了搔頭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三殿下遭險,我們就是拚了命也是要救他出來的。其他的都管不了了。
葛青雲點了點頭,程大牛沉聲道:大殿下他們還在山上瞎轉。我們趕快彙合殿下,將隊伍帶回軍營。
此時此刻,金鑾殿內。
令狐濤一臉怒火地坐在龍椅之上。令狐盛,令狐霸對首站定,都是一言不發。
王叔、王弟,循兒太讓我失望了。還有瑁兒,竟然敢私自調動禁軍!這兩個逆子!
令狐霸有些深意地看了令狐盛一眼道:皇上,這件事隻怕不是這麼簡單。循兒一向做事謹慎,這一次剛從西涼帶兵回來勤王就做的這麼過火。隻怕另有隱情。瑁兒迫不得已才調動禁軍,也是沒有辦法的事令狐濤道:隱情隱情,他這些年做的事王叔你還不知道麼?朕讓他執掌吏部、刑部就是為了栽培他。這些年,他結黨營私,黨同伐異。朕念及親生骨肉,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沒收拾他,他倒長本事了。這一次一回京城,就買通了瑁兒府裏的兩個下人,瑁兒做什麼都打聽得清清楚楚。哼,他是等不及了!
令狐盛心中一驚,趕忙拱手道:皇兄息怒。大殿下本性純良,這些年執掌二部,格舊改新,雲國生機勃勃有他一半功勞。這一次做出這樣的事,隻怕是另有人挑撥。我想以大殿下的性子,自己決計不會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兒!
令狐濤閉了會兒眼睛,陡然之間睜開道:去年朕調他去西涼拜在胡柯將軍麾下,原本是希望他能跟著胡將軍多學些本事。胡將軍多次寫信告訴朕,這個逆子成天和韓宗周的孫子韓殷廝混,這次一回京城就多次拜訪丞相府,這件事,哼!
令狐濤話說到這份上,令狐霸和令狐盛已經不敢再多說什麼了。
沉默了半響,令狐霸歎了口氣道:皇上,眼下胡虜軍大軍壓境,蕭牆之內,不該有變。依老臣愚見,可將大殿下明升暗降,先去了兵權。就說這些時日西羌又有動向,命他去胡克將軍手下做個參軍。至於瑁兒,且令他隨盛兒北伐,回朝再好好管教!
令狐濤揉著發疼的額頭道:王叔,這件事您去宣旨吧。這些年,朕真的累了。我時日無多,勞煩王叔和王弟多多為朕管教這兩個畜牲。不能教我雲國的基業毀在他們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