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吧,他肯定避不過這麼多飛刀,哼,就算本小姐不暗算他,他也過不了這關不行,這小淫賊這麼邪惡,總是欺負我,不報此仇,以後還怎麼再江湖上混!
兩個年頭電光火石在令狐婉心中交戰。終於邪惡戰勝了正義,清麗的臉龐上露出一絲報複的決心。
嘻嘻,隨著令狐婉的一聲奸笑,素手輕揚,隻見五六顆石子咻咻破空,飛速打向葛青雲周身大穴!
葛青雲麵臨三排飛刀的堵截原本已經是插翅難飛,正尋思計策躲避。前排飛刀離得近,他見招拆招,身子一滾,單手吊在馬鞍上,任憑木製飛刀越過頭頂,待飛刀飛過,這才翻身上鞍。一切都隻是在一刹那之間。第二排飛刀緊接而至,葛青雲上氣不接下氣,在馬上做了個鐵板橋的架勢,隻聽得飛刀打在小腹鼓起的袍子上,絲絲兩聲悶響,三兩銀子一件的上等練功服頓時成為破布頭。
暗暗驚心的葛青雲將身子做好,第三排飛刀如數飛來。葛青雲正要跳起,突然小腿一痛,旋即,小腹,手臂,大腿傳來裂骨斷筋般劇痛。被運足內勁打出的飛石撞上高速前進的葛青雲,就像穿梭在雲層的飛機撞到了小鳥。巨大的動能在一刹那間爆發。葛青雲胸口氣海翻湧,喉頭一天,一股鮮血湧出。
眨眼間地,飛刀已經近在眼前。葛青雲沒有閑暇去尋找凶手,忍著強烈的痛意,側身要避開。哪知受了傷得自己此時此刻又怎麼可能運轉自如?身子的失衡加上氣力不接,頭一偏就往地上跌去。
校場內外所有的人都震驚了!
令狐霸和令狐盛露出了疑惑的神色。怎麼好好的一下子就又噴血又墜馬的?
木容茂、周俊頓時呆若木雞,旋即用一絲憂慮的目光看著校場。葛熊拉著憤怒的葛鷹,也莫名其妙的看著遠處的一塊大盾牌。唯獨沒有人注意到鎮東大將軍臉上的一絲釋然和盾牌後麵那雙明亮大眼睛裏頓時出現的額驚懼、擔憂。
葛青雲感覺自己骨頭快要散了。身體不受自己控製地往地上跌去。或許誰也沒料到信心滿滿的自己會陰溝裏翻船?
一絲苦笑出現在葛青雲麵龐。
按照考場的規矩,在騎術考核之中,無論任何原因,騎士隻要掉下馬就算失敗。後麵考試,也沒有參加的意義!
腳,還勾在馬蹬上,戰馬斜著蹄子還在飛奔,離飛刀車已經隻有丈餘。躲在飛刀車後麵的軍士清晰地看到了閉著眼睛的葛青雲嘴角正流著血。
仿佛一刹那,仿佛一個世紀。葛青雲動了!
他用最後一絲力量勾牢鞍蹬,使了個攬月式,腰一挺,右手一伸,抱緊馬脖頸,奮力一彈,身子掛在馬脖子上,騰出手在馬首上輕輕一拍,那馬兒聽話,縱起後蹄,前足一抬,越過第一排飛刀車。葛青雲趁勢在飛刀車上一踩,跳回了馬背。一揚韁繩,兩個縱躍,飛過刀車,立馬回身,大隊人馬正陸陸續續趕來。他不禁豪氣大生,哈哈大笑。
整個校場都沸騰了。令狐霸,令狐盛,木容茂,葛忠義。。。所有的人都露出了難以相信的表情。
公子,公子!
葛鷹和葛熊第一時間趕到葛青雲身邊,一邊查看傷勢,一邊呼喚軍醫。葛青雲一把推開兩人,笑對記錄時間的卒子道:怎樣,老子這樣算不算?
那個拿著小本本和毛筆的卒子支支吾吾,不知道說什麼的時候,兩個禁衛軍裝束的漢子快步跑來,對卒子道:上將軍說了,這名考生騎術精湛,不可為難!
刀筆吏這才鬆了一口氣。葛青雲長舒胸中鬱氣,狠狠地瞪了一眼校場一側的大盾。一股從未有過的寒意,頓時散發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