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什麼?”浮雕王問。
“隻是那袁真人已在我身上種下五反心決。”楚有才說道。
聽到這裏,浮雕王麵色微變,不由說:“我替你把把脈。”當下他把把著楚有才的脈,目光裏慢慢變得凝重。
楚有才說:“婉如姑娘說及隻要以後不習練鶴形龜息劍,此心決就不會發揮作用。”
“大謬!”浮雕王搖搖頭,說:“五反之氣是袁尚寶親自種下的,何等之強,早已經深入你體內,再過不久,隻怕你整個人的精神都要被他所控製了!”
這一刻,楚有才心神大震,背上冷汗直流。
浮雕王歎息一聲,說:“真沒想到,終究還是遲了一步。”
馬驥在旁邊,不由擔心地問道:“師父,可有解救之法?”
“要除五反,除非是去畫壁裏得到東方未明之硯,隻是其中凶險,連我也難以預測。”浮雕王搖搖頭。
楚有才心頭一陣詫異,這東方未明之硯究竟是何物。
這時,浮雕王便說:“而若要進畫壁,楚小友,以你目前的銘文能力,卻是不夠。楚小友,你可願學我銘文之法?”
楚有才不由恭敬地說:“固所願也,不敢求耳。”他當下就要行禮。
卻是浮雕王擺擺手,說:“我癡長了你許多歲,在銘文一道走在你麵前,但在論道方麵,卻頗有不足,你我本是切磋而已,所以你不必拘禮。這段時間,你便在這裏安心修煉,袁尚寶還不敢當麵來這裏搶人,而你妻子等人,我會保護好。”
聽到這裏,楚有才心下不由一陣溫馨。
然後浮雕王麵色凝重地說:“不過學銘文之前,你尚需記住一件事。”
楚有才說:“前輩請說。”
“曾有一士人遇到一位銘文師,便叩問銘文師說,《太平廣記》裏記載銘文師用瓦片,麵對牆壁一劃即開,可以潛到女子的閨房裏,不知此事真假?銘文師便說,此事不難。當下他拿著一個瓦片,上麵寫了一個劃字,遞給了士人。士人拿著瓦片隻一劃,牆壁便開,果然
見到他愛慕已久的女子,他輕掩門扉,登上床榻,遂與女子狎昵。”
浮雕王說到這裏,神色越發凝重,說:“他醒來後,卻發現自己正躺在妻子的床榻上,而當天,那銘文師前來相告,說:呂道士一念之差,已受雷誅,君更累我耶!此一邪念,天道已錄之!”
“而這事以後,這位士人一生窮困潦倒,後悔萬般。”
說到這裏,浮雕王說:“楚小友,你心可誠?”
楚有才感知浮雕王的用心良苦,當下認真地說:“在下銘記於心。”
“很好,既然如此,我且傳你銘文之源。這法甚為玄秘,若是你沒有悟性,隻怕便屈了這心法。”浮雕王說著,手指如同天花亂墜一般,施展了無數銘文在空中,到處流轉著,如同滿天星河一般,甚是壯觀。
楚有才乍看時,不由吃了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