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十四歲就考中秀才,詩文卻一般,無望得到文氣,父親年老體衰後便對他說:幾卷書,餓了不能煮著吃,冷了不能當衣穿,你應該繼承我去經商。
然而馬驥卻不甘心,無意裏他來到了羅刹海市,甚至發現了自己擁有銘文師的天賦。
他不由欣喜若狂。
然而修煉了六年,他依舊隻是會最低級的“火”字決之類,甚至被其他銘文師所嘲笑。
他很快凝神吐氣,慢慢平靜了下來。
自己已踏入了銘文師的天地,能走上自己喜歡的這條路,豈能半途而廢?
自己這次學新銘文不成功,可能是這羊皮紙的質量不夠好,若是有那種價值一千萬兩白銀的紫金雪玉紙,說不定就成功了。既然這樣,那自己就接點活,幫別人多刻一些銘文。
便在這時,他傳喚來一個小廝,說:“我現在有空,若有人前來銘刻銘文,可引他前來。”
沒過多時,那小廝便引了一個公子進來。
馬驥也沒去仔細觀察對方,依舊低頭看著那羊皮紙,淡淡地說:“想要刻什麼?”
他對這些人心裏頗為不屑,這些人在銘文師眼裏,不過隻是螻蟻罷了,沒什麼值得重視的。
隻是這時,眼前這人卻遞來了一張紙,說:“請問大師,這字是否是銘文?”
馬驥一怔,他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請求的,微微皺了皺眉頭,隻把紙張接了過來。
隻是隨後一看,他不由“咦”了一下。
上麵是一個奇特的字。
隻是普通地寫在紙上的字,與那些刻在羊皮紙、刻在金玉銀卷上的字都不一樣,顯得很普通。
然而就是這麼普通的一個字,卻讓他心神猛地一凝,似乎受到了某種觸動一般。
隻是當他仔細凝視這字的時候,這種感覺又消失了。
他不由皺著眉頭,不知自己已經有多久沒有這種感覺了,上一次是在八年前自己第一次學習銘文的時候,也正是當時那樣的天賦,自己被驚為天人,被無數人膜拜。可是如今八年過去了,自己迄今還隻會火字決這種普通檔次的銘文。
馬驥不由用心凝視著,可是他卻發現,無論怎麼努力,他再也覺察不到這個字的異樣來。
“剛才隻是一個意外?自己修行了足足三天了,或許眼花了也不一定。”馬驥這樣想著,便搖搖頭,說:“這字我不認識,我見過幾百種銘文,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字。不過……”
來人正是楚有才,此刻楚有才不由問道:“不過什麼?”
“鬼市裏有一位銘文大師,叫浮雕王,他是整個鬼市和海市裏見識最淵博的前輩。你有機會可以去找他,若是他也認不出來的,隻怕這樣的字,隻怕聖海龍王才能知道了。”馬驥說到這裏,語氣裏卻有一絲揶揄。
那浮雕王身份何等的高貴,何等的神秘,那可是被稱為天縱其才的銘文前輩,其行蹤飄忽不定,根本沒什麼人知道他的行蹤。
若是知道浮雕王在哪裏的話,隻怕他馬驥第一個搶上前去,去問浮雕王各種問題,哪還會拿這樣的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