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有才疼得全身都痙攣了,他感覺到自己的生命在快速地消逝。
而看到遠處的魚鱗刀一個折身再度回來,而楚有才則隻有一個念頭:跑!
瘋狂的跑!
也不知跑了多遠,楚有才感覺全身如同灌了鉛一般,一路走出來,一路滴著血,周圍沒有人,沒有花草樹木,什麼都沒有。
不知為什麼,對方那魚鱗刀並沒有追來。
楚有才對魚鱗刀湧起了深深的恐懼和後怕。
這次試煉裏,或許對手是雷陰陽,或許就是這魚鱗刀,總之,楚有才知道,自己當初贏雷陰陽是多麼僥幸!
“剛才那魚鱗刀,隻怕就是類似二娘剪紙為簫的道法吧?道法果然神出鬼沒,這種禦刀之術,遠非自己能抵抗!”
也不知走了多久,楚有才全身都是血,摔在地上。
而那些血,慢慢湧出,卻不斷地被鼉龍山河珠所吸收。
鼉龍山河珠經過大量的血湧入,似乎有某種瓶頸被打破了,又似乎都沒有,外表上依舊沒有任何變化。反而是失去大量血的楚有才,生命力居然因此變得頑強了起來,活了下來。
接下來半年時間,楚有才一步也不敢踏入那孤城。
在荒原之外,他雖然沒有見到其他人類,但卻見到不少的動物,通過斬殺動物獲得食物,他開始修煉著自己的刀法。
如今,魚鱗刀是他的兵器,也是他的生命,他必須要讓自己和這把刀的血脈同呼吸,他必須將自己領悟的刀法融入到自己的骨髓裏,讓自己每一次揮刀都成為本能。
半年時間,楚有才每天白天練刀殺野獸,每一刀都全力而出,刀法越來越純熟。
而每天晚上他都借著星辰之光在修煉道法,或許那並不是道法,隻是一種道術祭奠,但他盡自己所能地提升自己的力量。
半年時間一眨而過,楚有才感覺自己大有提升,再一次踏上了去孤城的路。
幾乎每一步都小心翼翼,楚有才在接近夜半的時候,踏入孤城,借著月色隱匿自己的身形。
可是他還是被那魚鱗刀發現了。
他施展著自己的刀法,全力以赴,隻是當手裏的魚鱗刀與對方兵刃相交時,他手裏的魚鱗刀瞬間被斬成了兩半!
同樣一把刀,在他的手裏,居然變得如此的脆弱!
刻苦半年,一刻也不停息修煉的刀法,變得如此不堪一擊!
楚有才施展出鼉龍山河珠,再一次瘋狂後退。
幸運的是,他又逃了出來,但傷得更深,而同樣的,鼉龍山河珠再一次吸收了他流失的血,使得他再一次挺了過來。
隻是楚有才並沒有發現這一點。
“這道法實在是太強大了!”
“怪不得上官婉如說,天下道術,無論什麼傳承,都是至關重要,不能傳給外人,也不可能一日裏就修煉成功,無數人苦修二三十年,有道根、有德功也無法入門。”
“而如今我連道法的修煉方法都沒有……”
“但決不能因此放棄!”
楚有才想到這裏,心下一凜,此刻的他,繼續開始修煉,雖然沒有了魚鱗刀,不過他削樹枝為刀,依舊不斷修煉著刀法,刻苦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