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還錢時間隻有三天,楚有才便想把雲翠仙賣到妓院去,和妓院老鴇說好後,因為吃多了酒,回來路上迷了路,摔壞了身子,這才被現在的楚有才借屍還魂了。
想到這些經曆,楚有才生起了重重的怒火來,他最痛恨這樣的紈絝子弟,這等忘恩負義之人,死了也就死了,從今天起,我一定會守護住身邊每一個對自己好的人,不讓她們受一點委屈!
想到昨夜這具身體已和那老鴇通了氣,說不定現在那老鴇已經去找雲翠仙了,楚有才頓時內心一陣急迫,當下連忙循著記憶裏的印象,幾乎是奔跑著向自己的住所衝去。
奔跑,就如同誇父逐日一般,一刻也不停息。哪怕他全身疲憊、疼痛入骨,正如他聽到妹妹重病後的努力,正如那大學講堂上,他義正辭嚴、絕不低頭。
這是他的執念。
他這樣奔跑了足足一盞茶時間,幾乎是筋疲力盡,終於到了家門口,可是這時卻發現,迎麵有兩個熟人正在等著他,一個是他的“酒林知己”王海,還有一位卻是賭場的打手。
這一刻,見到楚有才,王海臉上沒有平時的和顏悅色,相反滿是猙獰:“三公子,還有三天時間,你考慮得如何了?不要逼迫我翻臉!”而他旁邊的那個打手,則是一臉殺氣和斜睨。
“你加入賭館了?”楚有才說。
“我本來就是賭館的人,怎麼了?”王海哈哈大笑,目光裏滿是鄙夷之色。
楚有才注意到這王海身體雄壯,衣服富麗華貴,腳上穿著銀絲蟒紋鞋,上麵有“木”字的銀邊篆體。
這分明是楚郡王府裏特殊的裝扮,代表楚郡王府下人的身份。
“原來是這樣!對方果然是大夫人所派,如今自己已經到絕境,便故意要如此折磨自己,要對我進行最後一擊了。”想到那大夫人的卑劣行徑,僅僅因為自己是倒著生出來,就對自己怨恨至此,逼迫如斯,楚有才身體繃緊,漆黑的眼神裏,滿是暴怒的火焰在燃燒著。
王海看到了楚有才臉上血氣衝湧、雙拳緊握的樣子,反而大刺刺地向前一踏步,目光直逼楚有才臉上,嘴角一抹,那眼神就是在說,我就是大夫人派來禍害你的,你又能把我怎麼樣的表情。
這一刻,楚有才慢慢地垂下頭去,過了良久,這才抬起來,但眼裏的那種的憤怒,已經化成了平靜,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語氣轉為平靜,說:“不勞王兄操心,三天後,我自會把錢準時還上的。”
“那就好。不要妄想著能逃離,我們賭場的人手可通天,你哪怕逃了,你妻子也一樣會被賣。”王海輕蔑地說著,拍了拍自己的袖子,恐嚇說著,揚長而去。
看著王海和另外一名打手張狂遠去的樣子,楚有才鬆開了自己的手,剛才手掌握緊時,手指甲已經用力地刺入了手心,隱約有血跡斑斑。
“一定要守護住身邊的人!寧死不屈!”楚有才目光裏殺意一閃而過,哪怕玉石俱焚,他也不會讓對方得逞,一定會讓這王海得到應該有的報應!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