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冶立遠也懶得理會陳仲道他們,如果不是因為自己現在的事業還未發展起來,不然早就提刀跟陳仲道這個賤貨玩命了!此時公冶立遠隻得先記下這份仇,改日再回報他!何況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根據曆史記載,陳仲道在與慕容文姬結婚後兩年病逝!雖然不知道具體時間,但是麵對一個將死之人,他還是有種鞭屍的衝動。慕容邕怒氣衝衝的的走到陳仲道麵前,二話不說一巴掌打了過去!清脆的響聲將在場的人都給震住了,陳仲道原本的笑臉也頓時凝固了,傻傻的看著慕容邕說不出話來,他陳仲道認識慕容邕這麼久了,還是第一次見到慕容邕如此生氣,原本大家的風範轉成怒火,可以想象氣場有多大!這時候慕容琰與女婢下了車,蓮步走到公冶立遠身邊,關切的問道:“公子,沒事把?要不要請大夫看看?”公冶立遠此時一身是血與碎肉的組合,因為慕容琰與女婢眼裏隻有公冶立遠,到也沒有注意到公冶立遠身上!何況禮節原因是不容許女兒家隨便打量男人的身體的。公冶立遠安置好歐陽元等人之後,一邊擦去身上的汙垢,一邊說道:“沒事,大夫就不用了!何況此地了無人煙,恐怕很難找到大夫!”關心則亂,慕容琰此時才回過神,此地荒無人煙,去哪裏找大夫啊?尷尬的慕容琰微紅著臉頰,很是可愛,令公冶立遠不禁都有些著迷,不過很快回過神,說道:“小姐,不如趁早啟程吧!唯恐再生意外!何況我這些兄弟需要救治!”慕容琰見公冶立遠如此,既有些甜蜜,又有些失落!害羞的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何有這樣的情緒。慕容琰羞紅著臉不敢看公冶立遠,轉頭看到歐陽元等人時,頓時嚇得臉色蒼白,反身掩麵嘔吐。慕容邕是一代才女,從小到大都是沉浸在知識的海洋,可謂是溫室裏的花朵,什麼時候見過這樣的情況?而女婢則稍微好點,從小吃苦,還能忍耐!但也是一臉蒼白,不敢再看,這才發現公冶立遠身上也是一塌糊塗,血液混雜著各類不同的器官與碎肉,甚至女婢還看見了一直白色的眼珠!頓時女婢再也受不了了,也跟隨著慕容琰在一邊奮鬥。公冶立遠尷尬的笑了笑,加快了速度清理自己的身體,而在慕容邕那邊,慕容邕氣的手指發抖,指著陳仲道半天說不出話來,差點暈過氣去。這時候陳仲道才知道事情暴露了,原本他見到歐陽元等人還能打,而且戰鬥力非凡,為了達到自己目的,他隻能等待。當歐陽元等人發出吼叫的時候,他就開始有些害怕了,害怕歐陽元等人太厲害,殺出去,到時候自己的計劃也就落空了!所以他才發動進攻的命令,現在自己的事情暴露了,還被自己的老丈人發現了,頓時陳仲道感覺慕容琰距離自己越來越遠了。陳仲道頂著頭皮尷尬的說道:“那個,叔父啊!我...那個我當時在確認馬車是不是您老的!一時分不清,稍微等了少許。”聽到這句話,慕容邕差點氣的憋不過氣!你一個讀聖賢書的才子,居然見到如此情況居然還要分人,再看救不救,這還是什麼讀書人啊?簡直丟了讀書人的臉!何況這還是謊言。慕容邕深深吸了兩口氣,漲紅的臉不再理會陳仲道,他怕在說下去會被氣死。想他堂堂漢朝大儒,居然結識這樣的女婿,簡直是自己平生天大的恥辱,慕容邕現在已經在考慮要不要豁出臉皮推掉這樁婚事,但是一想這婚事還是自己提出的,如何能反悔呢?那自己的信譽將毀於一旦。頭疼的慕容邕也不再多想,來到正在忙碌的公冶立遠身邊。“小友可好?是否受傷?”慕容邕關切的看了看公冶立遠,見沒事也就放心了,當看見歐陽元等人的時候,慕容邕不禁一陣心疼,怎麼說這些都是為了救自己才弄成這樣的。這時候陳仲道也走了過來,剛剛他見慕容邕沒有說話便離開了,還以為慕容邕原諒了他,恢複神采的陳仲道高傲的說道:“你做得不錯,回頭去帳房多領些銀子。”公冶立遠有種殺人的衝動,自己又不是他的奴仆,居然用這樣的語氣對他說話,公冶立遠深深看了陳仲道一眼,淡淡的說道:“在下還沒落魄到領賞的地步!”慕容邕怒道:“孽子,此乃吾救命恩人也,汝怎敢如此大言不慚,看我不好好教訓你!”說著,慕容邕就要動手,如果不是慕容琰及時攔住,不然陳仲道臉上恐怕有事一個紅掌印。而陳仲道則有些畏懼慕容邕,居然下意識的躲在了自己手下背後,令所有人鄙夷不已,而他自己卻怡然不知。當看見慕容琰攔住了正要動手的慕容邕時,陳仲道這才得意的走出來,滿以為慕容琰是為了在乎他才出手的,卻不知慕容琰對他已經如同陌生人一般,出手也是為了自家形象,同時對陳仲道的情感已經達到了打都不想打的地步。看在自家女兒的麵子上,慕容邕甩袖不再理會他,對公冶立遠說道:“此子是河東陳家嫡子,就不聊他了,還未請教小友稱謂呢?”公冶立遠抱拳行禮道:“小子姓雲名彬,字子涵!剛剛出世不久,還望老人家多多指點。”見公冶立遠如此有禮,為人又如此有情有義,而且又做出“生當做人傑,死亦為鬼雄”的絕句,如此有品德的才子,令慕容邕更加欣賞。慕容邕扶起公冶立遠,笑道:“子涵啊!沒想到你小小年紀卻如此有情有義,令我刮目相看啊!不如隨我去洛陽,也好讓我報答子涵的救命之恩啊!”公冶立遠不卑不亢的說道:“區區小事,何足掛齒!我的兄弟都受傷了,不好去洛陽,我還有一個不情之請,想借老人家的馬車送我的兄弟們去涿郡醫治,就不叨嘮老人家了,等我兄弟們好了之後,必當去洛陽。”慕容邕點了點頭,說道:“如此甚好,不如我等一起前去涿郡,因為這事,昭君受了些驚嚇,需要修養些時日。”陳仲道應和道:“沒錯,慕容琰妹妹需要休養一陣子,就去涿郡,我去準備下。”剛剛惹怒了慕容邕,陳仲道還是很識趣的想討好慕容邕,因此會如此主動。慕容邕沒有理會離去的陳仲道,為公冶立遠介紹到:“子涵啊,我給你介紹下,我乃慕容邕,字伯喈,大漢現任郎中,以後有什麼事情,盡管來找我。這位是小女慕容琰,字昭君!她叫慕容青。”公冶立遠一一行禮,暗道:“娘的,真是慕容文姬大大啊!發達了,隻要攀上慕容邕這個老大,以後做官就容易多了。"慕容邕見公冶立遠知道自己的官職之後,居然沒有絲毫激動與獻媚的表現,這點令慕容邕更加欣賞公冶立遠,甚至有種收徒的意動。“呔!賊子在哪裏?”突然,一聲如同雷響般的聲音響起,嚇倒一大片的人,公冶立遠自己也是心髒猛的一跳!見慕容邕嚇得倒地時,他敏捷的扶住慕容邕,才避免摔倒。公冶立遠轉頭一看,隻見一個身高一米九以上的大漢,古銅色的皮膚,鋼針般的毛發,不怒自威!兩塊爆炸性的胸肌將一副都給撐開了,整個人看起來好似來自地獄的魔神一般!隻見大漢一手拖著一匹吐著白沫的馬,一手拿著大刀站在山包上,很是風騷。看到這裏,公冶立遠不用自主的說道:“張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