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座連綿的矮山,夾著一條沙石土路,一匹駑馬拉著一輛陳舊的木板大車,不急不緩地走在路上。這是一輛送貨的馬車,車上裝載著包穀、稻米和一些日用物品,都是山裏人家訂購的貨物。
駕車的是一位老者,旁邊還坐著一位青年,略顯疲憊的樣子,不過心情顯然不錯,不時和老者聊上幾句。
“大爺,前麵便是車正裏路口,謝謝你!載了我一路。”
“順路捎帶,不用客氣,你是趕考的修武者吧,考中了請我喝杯酒,那就得了。”
趕車的老者哈哈一笑。
“借您老吉言!……我家在車正裏村頭路邊,三間泥瓦房,您老趕天路過,進來歇歇腳,喝口水。”
“好!好!”
車正裏,是九州聯邦踏雲州薔薇郡寶泰縣一個偏僻的小山村。
下車的青年,叫易海川,一位修武者,靈力境二重的修為,剛從踏雲州首府望月城歸來。
這是他憑生第一次出遠門,去踏雲州望月城是為了趕考,一年一度的聯邦武學院招生考試,十天前在望月城舉行。
易海川下車的路口,到車正裏不足半裏地,走幾步便能遠遠地望見易海川的家,三間泥瓦房,一段土坯的院牆,泥瓦房雖破,但看在易海川眼裏格外的溫暖親切。
家,不在於好壞,在於有親情。
“爸媽實在為我的修武付出太多了,泥瓦房已經是車正裏最破落的房子,以後有了作為,一定要給爸媽蓋一棟漂亮的大房子。”
易海川看著自家的泥瓦房,心潮澎湃。
再走幾步就到村口了,村口的路邊聚集了十幾道人影,都是熟悉的鄉親,指著易海川家的三間泥瓦房,小聲地議論,見易海川回來,一個老人走上前來。
“海川,你還是到外麵躲躲吧!”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你家有人正在鬧呢!”
“是什麼人?”
“上次你打了來村裏偷狗的人,那人是劍道門的,正帶四五個人在你家尋仇,劍道門的,惹不起!”
“我爸媽呢?”
“在家呢,你不回去,他們不會拿你父母怎樣。”
易海川聽了這話,反倒是加快腳步向家中奔走,要父母頂禍,讓自己像烏龜一樣縮頭躲避,這還配做人兒子?這還是個男人?修武變強還有什麼意義!
“海川!”
“大爺,什麼也別說,海川做不到!”
易海川跨進自家院牆,院子裏站著五個小青年,都是修武者,最強的兩位,靈力境三重的修為,比易海川要高出一重,其他幾個還有不如易海川的。
“呦!呦!呦!這不是易家的廢材少爺嗎!從那兒來呀,灰頭土臉的。”
“聽說去參加聯邦武學院的招錄考試了。”
“就他這麼個廢物?”
“還真不要臉,也不稱稱幾斤幾兩,就TND一塊廢材,還參加招錄考試,薔薇郡修武者的臉都給你丟盡了!”
“有個詞叫坐井觀天,有句話叫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說完,眾人哈哈大笑,易海川冷冷地掃了一眼眾人,淡淡地道:“我以為是誰,原來是一群偷雞摸狗的小賊!”
“你罵誰?”
“誰做誰知道!”
易海川說完,撇下眾人,徑直向屋內走去,到了屋內,易海川傻眼了,自己的父母被捆在兩張座椅上,渾身上下打得遍體鱗傷。易海川的父親見到兒子,叫了聲“海川”,兩行老淚便從眼眶中滾落下來。
看著老父親,易海川一陣的心痛,一聲怒吼。
“這TMD是誰幹的!”
“是我,怎麼啦!你敢打劍道門的人,就該想到有今天!”
“今天怎麼了,敢動我父母,都得死!”
易海川也不看搭話之人,心中怒火熾燃,撈起一把匕首,“嚓嚓”兩聲割斷捆綁父母的繩索,這才轉過身來,兩道劍眉飛揚,一雙怒目含血,周身氣血如山,神威凜凜,猶如一尊殺神一般。
院中幾人,瞬間被易海川的磅礴殺氣所籠罩,渾身戰抖,大驚失色,可是已無可挽回。
易海川“無極狂雷拳”爆發,帶著毀滅一切的力量殺入院中,靈力凝聚的巨大鐵拳,在院牆內如狂風般肆虐,隱隱有雷鳴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