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沈木夫?”來的人將沈木夫從頭到腳的掃視了一遍。
“嗯”很簡潔的回答
“聽說你醫術很了得?”輕蔑的語氣充斥著整個房間。所有人都將畏懼的目光投向這個人。
“在下不過是會一點皮毛,做點小生意罷了。”沈木夫依舊從容的說著。
“可是我是這樣聽說的。”那人將旁邊的茶杯端起,慢慢品嚐。妖異的眼睛散發著讓人不敢直視的美。
“那可能隻是我的患者對我的感謝之辭。”
“好啊,看來你真的有點本事。但是我就是不相信,你說怎麼辦呢?”妖異的眼睛直中身著白衣的沈木夫。
“我想,閣下也沒必要相信。”沈木夫依舊是冷靜的說著。
“哈哈,我想跟你賭一場。這場賭你必須答應,不然你會後悔終生。”那人將目光轉向身邊的古雨。
“怎麼賭?”
“我和你賭,一場毒。你若是能解開,我就隨你處置,若是輸了…”那人繼續喝著茶,沒有繼續說下去,隻是嘴角邊的笑越加明顯。說完放下茶杯,轉身消失在人群。隻留下沈木夫在原地發呆。
“沈大夫,你不該和他賭的,他就是那個製毒無數的毒君肖銘啊。”一個人說著。
很不明白為什麼大家都知道。但是沈木夫卻全然不知,離開墨城的時間太久,都不知道這裏已經是什麼主宰了。但是知道也注定不會有什麼改變,該來的遲早會來的,不過隻是時間的先後罷了。有才之人,必遭人妒。隻是這個肖銘還說出來,看來他還沒什麼別的機心。不過也恰好是這樣的決鬥,是永遠不可避免的。人們紛紛離開醫館,生怕自己惹上麻煩。
嵩城,在墨城的邊境上搖搖欲墜,人們天天擔心著下一秒鍾,會不會戰火馬上燒起來。成天擔驚受怕的過著即將滅亡的日子。想著什麼時候轉移出嵩城。但是這座城池又極為的靠邊,想要逃離,恐怕還沒有走出嵩城,就已經死在了路上。
羽曆20年,蚩族首領呼延烴大練兵力。準備往垂死掙紮的嵩城進攻。呼延戈在雪域之中,守著一個老人。即使這個老師是他父親從墨城搶過來給自己教學的,但是在呼延戈的心中,他一直是個讓自己敬佩的老師。因為除了他,天下還有幾人精通音攻之術。一位白發蒼蒼的老人,坐在一個雪山鑿洞的門口,鑿洞的內側富麗堂皇,別有洞天。但是老人最喜歡的就是坐在門口,看著這雨雪霏霏的天空。雪花飛起,在老人蒼白的頭發上留下一絲蒼涼。
“師父,我們進去吧。”呼延戈在老人的背後說著。
老人沒有理他,隻是自顧自地說著:“我不該教你的,現在天下打亂,你是要拿它去殺我墨城的人民,踐踏我墨城的土地吧。”自嘲的諷刺,隻要有耳朵的人都可以聽得出來。
“怎麼會呢,師父,我隻是拿它來保護您。”雖然多年已經過去,但是不能抹滅的就是師父是墨城的人。這一點也是呼延烴一直很介意的,他認為是墨城的血液,肮髒了這個領地,所以才把師父送到這深山的雪域之中。
“我不會再相信你的,你也別想從我這裏再得到什麼。”老者沒有看呼延戈,眼中泛過一絲絕望,但是更多的還是冷靜。異常的冷靜。
“師父,你怎麼可以說出這樣的話?等墨城歸入了我們蚩族,您依舊可以安享天年。”呼延戈急切的說著,看著眼前的老者,又說著這樣的話,始終讓自己不能理解。
“哈哈哈,你怎麼會理解失去家園的感覺,你永遠不會明白。”諷刺的笑聲,劃破天際。讓人不寒而栗。
老者回頭看著一臉不知的呼延戈:“你殺伐氣太重,音攻之力靠的是心,心音結合,才能控音。你這樣的急功近利,恐怕未來的戰爭對你沒有好處。聽為師一句話,就此收手吧。”
呼延戈的麵部開始變得猙獰:“你怎麼可以這麼否定我?難道就隻有你的墨城的那個徒弟好,他適合!”說完,憤怒的離開,再不會管這個沒用的人的死活。
剛走出不久,山穀間傳出熟悉的琴音,呼延戈好像感覺到什麼?回頭看著離開的鑿洞:“我給過你機會,是你自己不珍惜,既然你要這樣,我也沒有辦法,隻是你再也看不見我是如何殺掉你所謂在墨城的那個大弟子的。”嘴角掛著一絲邪魅的笑意。雪域中,鑿洞前,大雪紛飛,遮蓋住一位老人的屍體,在雪地漸漸冰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