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馬上就要來了,你打算跟他們一起過去嗎?”
吳天凡搖搖頭,他可不想當英雄。這批家夥都是亡命之徒,萬一是某個黑社會組織的,萬一他的身份暴露,這輩子可就別想安寧了。他馬上回到原來的那節車廂,低聲朝著喬麗雅說了幾聲,兩人便帶著不多的行李,在神秘人的指引下匆匆而去。他們離開之時,那絕色美女認真地盯了天凡幾眼。
在被搶劫的四節車廂裏,乘警已經抓住了剩下幾個昏死的犯人,並大張旗鼓地搜查其它車廂,看是否還有同夥。至於是誰殺了歹徒,這已經不重要了,因為他們問了幾名乘客,都說人已經不在這兒了。既然人家要當無名英雄,何必又硬要把人家揪出來。更為重要的是,隻有“英雄”不主動承認,那麼這次剿滅車匪的榮譽,就完全落在了自家身上,又何必再為了多事呢。所以,在簡單地查票後,列車又恢複了平靜。
喬麗雅和天凡就其實就躲在隔事外車廂不遠的洗手間裏,待風平浪靜後,他們沒有回到原來的位置,而是在其它車廂找了兩個硬臥位置坐下。神秘人也沒有再出現過,但天凡肯定他就在離自己身邊不遠處。至於他為什麼會一直跟著自己,他也想不出理由,又沒法與對方溝通。“但肯定他沒有惡意,”天凡這一點倒是可以堅信。
一路上麗雅和天凡仍然沒怎麼交談,天凡依舊看他的書,麗雅則不斷地思考有關天凡的一切,因為次事件給她帶來的震驚實在太大了。在這之前,她隻是覺得天凡是一個積極上進好學習的人,現在她才發現,其實自己並不了解身邊的這個人。單是那種臨危不懼的正義感,還有對自己的關愛,都足以證明他不會是普通人,至少將來不是。她無法想象,如果不是天凡挺身而出,她也有可能被這幫無法無天的歹徒帶走。
火車到重慶站的時候已是淩晨兩點,天凡二人找家相對較為便宜的賓館住下。兩人的房間是挨著的,天凡囑咐麗雅有事就馬上叫隔壁的他。
深夜,天凡盤坐於床,按照神秘人教導的方法打坐練功。真氣足跟沿陰蹺脈、陰維脈上行至腰部,再經陽蹺脈、陽維脈下至足跟一周後,他感到內息豐盈,經脈通暢,耳目也比以前聰慧。
“不錯,你的內功已經突破第三層了。”
黑影就在窗外,不用說也是那個神秘人。
“你是誰?為什麼教我練功?我學的又是什麼內功?為什麼每次我遇到危險時都要幫我?”天凡心裏積聚了太多的疑問。
“我教導你練功和保護你,是我的責任。至於我的真實身份,和你的將要承擔的重任,等到你的內功突破第八層時自然會告訴你。依你現在的修煉內功的進度來看,已經是聖門有史以來最快的了,看來這一切真的是天意啊。”
天凡早就明白天下沒白吃的午餐,但他還是問道:
“聖門是什麼?我將要承擔什麼責任?”
“到時再說吧,早說無益。如果你的內功這輩子無法達到第八層,那麼些永遠都不可能告訴你。你還是抓緊時間練功吧,希望那一天越早越好。”話音未落,黑影眨眼間就消失了,仿佛根本未曾出現過。
“救命啊——救命——”
隔壁傳來了喬麗雅的呼聲。
“糟糕!出事了!”王天凡立刻衝了出去,瞬間便站到了麗雅房間門口並用內力輕輕振開了房門。
燈光亮起,麗雅一個人睡在床上,口中不斷地喃喃自語。
“怕是今天受了驚嚇吧。”天凡暗自想到。要知道,那年輕小夥,就在麗雅眼前被殺。那樣的慘景,又有誰不會受到驚嚇?看來自己還是不夠果斷,否則早就該下手了,那年輕人也不會死。
天凡準備離開,又想起麗雅房間的門已經被弄壞,自己走後她的安全可沒法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