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麼呢?叫誰大媽呢?我有那麼老嗎?關你什麼事?憑什麼要你賠啊……”A大媽怒視著申帥。
“小夥子你走開,我不是賠不起醬油錢,關鍵是她的態度太可氣,本來就自己錯了,還豬八戒上陣——倒打一耙。”B大媽也橫眉豎目地說道。
“你說誰豬八戒?你說誰豬八戒……”A大媽一下火了。
“就說你了,就說你了……”
倆大媽忽地站了起來。
好嘛,申帥不勸架還好,這一勸倆大媽要打起來。
坐在接警台後麵的民警在暗自地偷笑。
“好了,都別吵了。”
申帥大喝一聲,倆大媽驚愕地停了動作。
他趕緊站在倆大媽中間,從口袋中掏出一百元鈔票,“啪”地拍到A大媽手中:“夠醬油錢了吧,如果你再吵,我就將這錢收回了。”
A大媽看了看鈔票,嘴巴囁嚅著,然後做出一副悻悻的表情,指著B大媽:“算你好運……”
說著,A大媽頭也不回地走出了派出所。
“哎、哎……你怎麼讓她走了,那我的精神損失誰來補償啊……”B大媽不樂意了。
申帥沒說話,還是從口袋中掏出一百元鈔票,“啪”地拍到B大媽手中。
坐接警台後麵的民警回過神來,站起身喊道:“哎、哎,剛才那大媽怎麼走了?我這裏還沒有處理呢?”
那B大媽一聽,捏著鈔票蹭地就躥了出去,那矯健的身影比博爾特都快。
派出所頓時清淨下來,那民警酸溜溜地說道:“你還挺有錢啊,說吧,有什麼事?”
申帥這才講了事情的經過。
那民警聽得眼珠子都差點瞪了出來,等申帥講完,半晌才回道:“你是來逗悶子的吧,是不是看我們民警夜裏值班寂寞,你來給我們講段故事啊?”
“警察同誌,我一沒什麼精神上的疾病,二也不是閑得無聊來給您講故事,我知道這件事有點荒謬,但懇請你們去看看,也算是為人民服務嘛。”申帥賠笑道。
“為人民服務?好,我問你,你有什麼證據說那個猴子是人?”民警問道。
“沒有證據。”申帥老實地答道。
“好,我再問你。就算這猴子是個小孩,你認識這小孩嗎?你和這小孩是什麼關係?小孩的父母是誰?他們有沒有來看過這隻猴子?小孩父母都沒看過,你又憑什麼斷定猴子就是叫“虎妞”的孩子呢?還有,你說“虎妞”都丟失了幾年,你能確定他容貌上就沒有變化嗎?你就看了一場表演就能確定你的說法嗎……”那民警咄咄逼人地問道。
“這、這……”申帥張口結舌地說不出話來。
他確實無法回答,他能告訴警察是鬼附到他身上說的嗎?他能告訴警察既不認識“虎妞”,也不認識“虎妞”的父母嗎?這未免太荒謬了,但凡是正常人都不會相信他的。
“啪。”
那民警重重地拍了下桌子,衝申帥教訓道:“逗我玩是吧?往輕裏說,你這是散布謠言,往重裏說,你就是擾亂正常的警務秩序,要不要在拘留室住幾天,住完後,我保證你就不會這麼無聊了……”
申帥麵紅耳赤地聽著,卻無法做出任何辯解。
“滾蛋,要不是看你搞走了倆個大媽,真應該讓你在拘留室住一晚……”民警不耐煩地衝申帥擺了擺手。
還好警察沒查自己的身份,按說自己還在通緝中,若真把名字報給警察,怕自己真的要呆在這裏的拘留室了。
申帥慶幸地離開派出所,趕緊朝“千奇百怪雜耍團”表演的地方趕去。
但他還是晚了一步,待趕去時,那裏已是人去樓空,不見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