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著還是死去,對我們已經無所謂,我們老倆口也活夠了,但請求你把他給放了,他隻是個律師,是我騙他去豫州的,你隻要放了他,我答應你,並按照你的要求在股東大會上提出對你的任命。”沙滿囤說道。
“哈哈哈……你已經沒有和我談判的資格了,生死由不得你,你答不答應也由不得你,我能抓到你們,就可以把你們變成我的傀儡。至於這小子……哼,他知道的太多了……”張雪甄眼神中露出一絲凶光。
“他和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要殺他?難道你害的人還不夠多嗎?”沙滿囤憤怒地指責道。
“哈哈哈……誰說我要殺死他了?我隻要讓他失憶就行了,請樸大師過來……”張雪甄笑著說。
很快,一個穿黑袍子的人從客廳後走出來,手裏拿著一個瓶子,嘴裏念念有詞地向申帥走去。
莫非她要讓我喝的是“失憶水”?那可不行,萬一以後我記不起慕容該怎麼辦?
想到慕容,申帥趕緊說道:“先別急,有話好好說。”
沒人理他,兩個保鏢按住他的胳膊,將他死死地摁在地上。
那巫師麵無表情地走到申帥麵前,嘴裏念叨了兩句,突然用嘴咬破了手指,在瓶子裏滴了一滴自己的血,然後,蹲了下去。
“龐嘎拔斯嘛尼達……海爺?(你認識海爺嗎?)”申帥用北韓話問道。
那巫師一愣,端著瓶子問道:“你認識我師傅?”
申帥一聽,這也太巧了,心裏高興著,臉上卻不動聲色地說道:“認識。”
“他在哪裏?”那巫師問道。
“我也不知道他在哪裏,但他一直在暗中保護我,你若對我不利,他會對付你的。”申帥按“拳王”教的北韓語回道。
那巫師驚慌地看了看四周,說道:“你騙我,金將軍說海爺已經死了。”
“哼,信不信由你,你在兩位老人頭上釘的“煞巫釘”就是海爺解的。”申帥說道。
那巫師怔住了。
“樸大師,怎麼回事?”張雪甄問道。
“他們請了幫手來對付我們。”樸大師喃喃地說道。
“誰?”張雪甄睜大了眼睛。
“我師傅海爺。”樸大師說。
“你師傅?他怎麼到中國了?”張雪甄警覺道。
“他十年前就到中國了,我們都以為他已經死了,沒想到他還活著,我在兩個老人頭上的釘的“煞巫釘”被解掉了,這個巫術隻有我們黑花教的人會解,所以……應該就是我師傅幹的。”樸大師臉上變幻著陰晴,一邊說一邊觀察著四周的情況。
張雪甄一聽,也神色大變,忽地站了起來,沉吟道:“這麼說他們請了你的師傅來幫忙……看來,我還真低估了這兩個老家夥……”
“這下麻煩了,我的修為沒師傅的高,如果真鬥起法來,我沒有把握能鬥得過師傅。”樸大師憂慮重重地說道。
張雪甄眼珠子轉了轉,忽然大笑了起來:“哈哈哈,既然是你師傅,那就是一家人,一家人為什麼要鬥呢?大家出來都是為了求財,既然是求財,那就沒有錢辦不到的事。胡律師也是聰明人,你去對海大師說,這兩個老家夥給你們付多少錢,我多付給你們一倍。”
這張雪甄果然是個厲害的角色,沒把握贏就拉攏策反,人性的弱點被她洞悉的一清二楚。
申帥心裏卻舒了口氣,終於逃過了一劫,於是,裝出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艾瑪,嚇死我了,這就對了,人為財死,鳥為食亡,誰給的錢多,我們就幫誰。”
“嗬嗬,我就喜歡和聰明人打交道,樸大師,這兩個老家夥就交給你了,我和胡兄弟說會話。”張雪甄微笑著說。
姓樸的巫師拿了張符開始作起了法,看樣子又開始對兩位老人施“馭魂術”了。
“對了胡兄弟,這兩個老家夥是怎麼找到你們的?”張雪甄突然問道。
申帥一怔,這個問題還真不好回答,比回答問題更重要的是兩位老人又處在了危險境地,他隻好拍了拍胸脯:“張老板,能否先讓我喝杯酒壓壓驚,剛才差點沒把我嚇死,如果不是這兩個巫師正好是師徒,有可能我就成傻子了。”
“去,拿瓶酒,再拿兩個杯子來。”張雪甄吩咐道。
很快,一個保鏢拿了瓶XO過來,張雪甄接過,倒在兩個杯子裏,然後遞給申帥一杯,微笑著說:“識時務者為俊傑,來,我敬你。”
說完,張雪甄輕輕地抿了一口。
此時,姓樸的巫師正拿著“煞巫釘”向沙滿囤的頭上插去。
申帥迅速從口袋掏出裝有十八處男的血瓶,仰麵喝到嘴裏,然後又灌了口酒,猛地向張雪甄噴去。
張雪甄沒提防,被噴了一頭,驚慌失措地叫了一聲,而那位樸大師猛地打了個寒蟬,忽然噴出一口鮮血,回過頭指著申帥:“你這個騙子……”
話沒說完,樸大師“撲通”一聲,摔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