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雪甄還沒想好下一步該怎麼辦,沙大倉忽地又衝了進來。
張雪甄心裏快樂極了,終於勾到了老板,這比她考上名牌大學時都開心的多。
你被炒魷魚了。”沙大倉一邊提著褲子一邊說道。
“為什麼?”張雪甄張大了眼睛,顫抖著聲音問道。
“因為你超出了你的職守,已經不勝任秘書這項工作了。”沙大倉淡淡地回道。
難道老板要升我的職?看來獻身是獻對了。張雪甄心中暗喜,卻裝出一副怕怕的樣子,撅著小嘴說:“那你想讓我幹什麼?”
“幹什麼那是你自己的事,我不是告訴你被炒魷魚了嗎?”沙大倉冷冷地說。
張雪甄眼神裏閃過一絲怨恨,很快調整了自己的情緒,不但沒生氣,反而表白了起來:“老板,我承認是我在勾引你,但我喜歡你,是真心的,愛一個人是我的權利,做不做秘書也無所謂,就算我在你眼裏一文不值,我還是喜歡你,你不要趕我走,哪怕我就做個小職員也行,隻要我能看到你,其他的東西都不重要……”
“我說過,我是不會再婚的。”沙大倉冷冰冰地說道。
沒想到,張雪甄僅僅在別墅住了半年就走了,沒有拿任何東西就走了,就給沙大倉留了一張紙條:我走了,有緣的話咱們還會再見麵的。
沙大倉心裏有點不舍得,甚至有些空落落的,多好的女孩,兩手空空地就走了,也許她清醒了過來,做別人的情婦始終不能長久,這樣也好,免得耽誤了她自己。但她不是說過愛自己嗎?願意為自己做任何事,隻要能看到自己就行了嗎?既然這樣,她為什麼還要走……
惆悵歸惆悵,這件事並沒有影響到沙大倉過多的情緒,他的事太多了,圍著他轉的美女也太多了,張雪甄隻不過是他生命中的匆匆過客而已。
日子仍然像往常一樣波瀾不驚地繼續著。
但一年半後,張雪甄突然在沙大倉麵前出現了,不是一個人,懷裏還抱著一個男童。
張雪甄指著沙大倉對男童說道:“爸爸,叫爸爸。”
“爸……爸。”男童口齒不清地叫了一聲。
沙大倉驚的頓時從老板椅上蹦了起來,指著男童:“這、這、這怎麼回事?”
“瞧你激動的,這是咱們的兒子,還沒取名呢,你說叫什麼好呢?”張雪甄微笑地看著沙大倉。
“胡說八道,誰和你有兒子了……”沙大倉驚詫的臉都變形了。
“別急嘛,是不是你的兒子,可以做DNA啊。”張雪甄不緊不慢道。
沙大倉的腦子一下懵了,自己和張雪甄發生關係時一直都戴著套的,從來沒有放鬆過對自己的要求啊?但這張雪甄的表情和語氣又不像在騙自己,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經過這件事,沙大倉算明白了一個道理:最靠得住的是金錢,最靠不住的是女人心。
為此,沙大倉一氣之下將集體總部所有的女職員全都給辭掉了,清一色的男子漢,看誰還再來勾引我。
但這樣一來,沙大倉就弄巧成拙了,你先是對外宣布不再婚,接著又清理了總部所有的女人,你讓別人怎麼想?用屁股想也知道答案啊,那就是:沙大倉的性取向有問題,是同誌,是G。
一時間,金蓮子房產集團總部的女人是沒有了,但圍在沙大倉身邊撓首弄姿的男人多了起來。很多男人不是眼睛眨巴眨巴地盯著他放光,就是嘟著嘴在他麵前扮可愛。尤其到了夏天,那些身材好的男人全穿起了緊身服,見到他,不是彎腰翹臀,就是秀出雄健的胸肌一跳一跳的。
沙大倉被看的心裏發毛,經常是起一身的雞皮疙瘩,心裏反思道:男女搭配,幹活不累不假,但沒了女人,公司的男人怎麼就變了個人似的?難道是陰陽失衡,讓公司的男人都女性化了?
有一次在酒會上,他手下的一名男經理可能多喝了兩杯,平時工作很優秀,看上去也很穩重,沙大倉很會籠絡人,抓住那經理的手說道:“阿貴啊,你幹的不錯,希望你繼續努力,為集團多做貢獻……”
誰知,那叫阿貴的經理反手抓住了沙大倉,向他表白了起來:“沙總,我對你的愛是永恒的,即使社會和人情不容,我也願意為你忍受所有的痛苦,來吧,不管你何時何地要我,我都願為你守身如玉一輩子……”
沙大倉沒在意,還以為阿貴喝醉了酒錯把他當成自己的女朋友,就笑罵道:“什麼亂七八糟的,你喝醉了,滾回家睡覺去。”
阿貴經理眼睛中流露出失落的眼神,灰溜溜地走了。
但他們之間的對話被另一個叫阿軍的經理給聽到了,趁沙大倉身邊沒人時,悄悄湊了過去,扭捏地問道:“沙總……請問……你是1號……還是0號?”
“什麼1號0號?你說什麼?”沙大倉不解道。
“啊啊,沒什麼,沒什麼,隨便問問……”阿軍經理慌亂地逃走了。
後來,沙大倉和一位老友聊天時才知道,所謂的1號是同誌中的“男”,所謂的0號就是同誌中的“女”。
啊,他們都把我當成了同性戀。沙大倉當時氣的要發瘋,於是在集團貼出一道告示:凡有同性戀傾向者,一律辭退,永不錄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