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早按下開關,房間裏又恢複了光明,大家都朝申帥看去,那“木木”坐在申帥的肩上也正呆呆地看著大家呢。
申帥拿“獸笛”吹了一個長短音,“木木”忽地彈出,穩穩落在了茶幾上,然後衝小丸子攤開了手掌。
那上麵正是小丸子做了記號的花生。
小丸子沒說話,但眼神中已有了笑意。
“嘩……”
大家不由自主地拍起了巴掌。
“哇嗚,大開眼界,大開眼界啊,世界真奇妙,不看不知道,木木跳一跳,啥都能抓到。哇嗚,不愧是菲律賓的國寶啊……”“大個”的表演欲又上來了。
阿毛也不甘寂寞:“哇嗚,木木果然厲害,看來,養個男人還不如養隻猴呢……”
“四眼,阿毛說你呢?”“大個”衝“四眼”喊道。
大家又是一陣哄笑。
“好了,好了,下麵該壓軸的上場了,你們的掌聲在哪裏?你們的呐喊聲在哪裏?讓我們掌聲有請,來自北方的狼——浪秦先生給大家表演節目。”阿毛叫喊道,朝著裏屋做了個手勢。
大家朝裏屋看去,小丸子也用餘光瞄準了那個方向。
浪秦從裏屋出來,還是那身打扮,沒有特別的表演道具什麼的,他局促地搓著手,紅著臉,不自然地說道:“我不會表演,也沒有什麼才藝,我給大家講一個故事吧。”
“好。”阿毛帶頭鼓著掌,其他的人也熱烈地拍起了巴掌。
浪秦整理了一下思路,慢慢地說道:
有一個男孩出生在一個非常貧困的地方,書本上形容一個地方的窮,稱作窮山惡山,但男孩生活的地方隻有窮山,連惡水都沒有,確切地說,應該是窮鄉僻壤,不毛之地。
窮成什麼樣子?整個村窮的連頭牛都沒有,耕地都是用人來拉犁,住的都是茅草屋,因為沒有水,隻能靠老天賞賜,等待著一年中極少數次的降雨來蓄水。
男孩的父親在他八歲時摔到山崖下離世了,從此,母親就含辛茹苦地拉扯著兒子,那時村裏沒通電,兒子每晚就在油燈下讀書寫字,當一張張獎狀覆蓋了兩麵斑駁陸離的土牆時,男孩也漸漸地長大了。
男孩的母親因日夜操勞,患上了嚴重的風濕病,幹不了農活兒,也幹不了重活,男孩就利用業餘時間來幫家裏幹活,日子過得很辛苦,有時連飯都吃不飽。
就這樣,男孩和母親在村裏人的接濟下,勉強度日,糊口生活,所幸男孩學習成績很好,給了母親很大的安慰。
當秋天來臨的時候,男孩考上了縣重點中學。
他們那裏的縣也是貧困縣,在縣中學上學,學生每月都得帶20斤麵粉交給食堂。
男孩知道母親拿不出,便說:“娘,我要退學,幫你幹活。”
母親摸著兒子的頭,疼愛地說:“你有這份心,娘打心眼兒裏高興,但書是非讀不可,隻有讀書才能走出這窮地方啊。兒子放心,娘生下你,就有法子養你。你先到學校報名,我隨後就送麵粉過去。”
男孩固執地說不,母親揮起粗糙的巴掌,結實地甩在男孩臉上,這是15歲的男孩第一次挨打。
後來,男孩的母親果然借到了麵粉,而且每個月都會想辦法把兒子的口糧補上。
縣中學離男孩的家有二十多裏路,男孩隻有住校才能不把學習的時間浪費在路程上,就這樣,男孩在學校認真學習,母親想辦法籌著兒子下月的糧食。
直到母親出車禍那天,男孩才知道了真相,他每個月的口糧竟然都是母親討飯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