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帥趕緊拉著慕容朝車下走。
下到站台,慕容問道:“幹嗎在這裏下車?”
“坐飛機不行,咱們就坐船回國,這裏有到青島的客輪。”申帥回道。
“好啊,好啊,反正我們的簽證是和團隊分開的,給導遊打個電話就行了。”慕容高興地說。
說著話,兩人直奔碼頭而去。
到了地方一看,還是走不了,從下關到青島的客輪兩天一個班次,他們要等到明天晚上才能有船。
但他們還是提前買了船票,呆一晚就呆一晚吧,畢竟呆著要比跑著安全多了。
為了不引人注意,他們找了家小賓館住了下來。
安頓好,時間還早,慕容提議要再看一看這個城市,兩人簡單地化了下妝,出了賓館。
舊地重遊,兩人的心情不錯,也沒叫車,隨便地走著。
沒有目的的出遊是最快樂的,沒有目標,隨心所欲,人整個身心都很放鬆,再說,他們來日本一直奔波個不停,期間還經曆了幾次危險,神經一直處在高度戒備的狀態,此時此刻,應該是他們在日本最輕鬆開心的時刻。
兩人玩鬧著,嬉笑著,閑誑著,把笑聲灑了一路。
不知不覺,他們又走到了那個基督教堂。
慕容說:“上次我們沒有和上帝好好說會話,現在我們去祈禱一下,祈禱我們明天順順利利的回家。”
說著,慕容拉著申帥進了教堂。
還是和上次一樣,教堂空無一人,安安靜靜的,慕容拉著申帥肅立在耶穌像前,一隻手在胸前劃了個十字,嘴裏默默念著:“主啊,我們在天上的父,願人們尊你的名為聖,願你的國降臨……願主保佑我們平安……”
慕容正念叨著,突然隱約傳來一陣叫喊聲,期間還摻雜著叫罵和求饒的聲音。
申帥悄悄離開慕容,尋著聲音向院子裏走去,愈往裏走,聲音越大,他判斷出那聲音是來自最裏麵的那間石室。
那間石室不是很大,就是平常的一間平房,申帥悄悄摸到窗戶邊朝裏麵看去,這間石室不像教堂那麼的高大,也沒有花玻璃,所以裏麵的光線很好。
申帥這一看,不禁吃了一驚,裏麵有六個人,他基本上都認識,其中比較熟悉是秋長林兵和米田小野,其他的四位是核基地的安保人員。
不同的是秋長林兵跪在地上,米田小野和另外四人正在拷打著他,那求饒和嚎叫聲正是秋長林兵發出來的。
“我再問你一遍,最近有沒有人來向你和你的老板打聽過“蛇龍珠”的事?”米田小野問道。
“我真的不知道“蛇龍珠”是什麼?也根本沒見過什麼“蛇龍珠啊?”秋長林兵委屈地看著對方。
“不說是不是,不說是不是……”旁邊的兩人朝林兵身上踹了起來。
“啊……求求你們別打了,我真的不知道啊……”秋長林兵抱著頭求饒道。
米田小野示意了一下,那兩人住了手,他又問道:“我的耐心是有限的,麻煩你好好地再想想,最近有沒有一男一女去幌戶河豚店打聽過什麼?恩……”米田小野沉吟了一下,又補充道:“不管是幹什麼的,隻要是一男一女去過你們店的,你都好好回憶回憶,有沒有很特別的……”
“一男一女?”秋長林兵努力地思索著。
“哦……,我想起來了,有一對中國情侶來過,和東京數寄屋橋次郎壽司店的小野二郎在我們店裏比做壽司,後來,是我送他們回的賓館,他們還請我去他們住的地方喝過酒。”秋長林兵叫道。
“那麼,你們在一起都說了些什麼?”米田小野問。
“沒說什麼,就是喝酒,我和叫衰神的男人喝酒,那個女的跳舞,後來,我就喝醉了……”秋長林兵如實地答道。
“八嘎,不要浪費我的時間,說實話。”米田小野狠狠地抽了秋長林兵一耳光。
秋長林兵捂著臉,抽噎著說道:“後來,後來,他們說去天鹽,第二天他們就走了……”
“喲西,果然是這兩個人,他們說去天鹽幹什麼了嗎?”米田小野眯著眼問道。
“他們說天鹽是他們一個故友的家鄉,想借來日本旅遊的時機去那裏看看,其他的……就什麼也沒說了。”秋長林兵恐懼地看著對方。
秋長林兵還留了個心眼,沒把申帥他們到自己家的事告訴對方,這夥人心狠手辣,什麼事都幹的出來,自己遭點罪就算了,不能讓家人也連累進來。
“你真的不知道他們要去幹什麼?”米田小野又問。
“真的,真的,我知道的全都告訴你了……”秋長林兵趴在地上磕起了頭。
“既然,你什麼都不知道,那……”米田小野慢條斯理地說著,忽然抽出了一把匕首:“那你也知道的太多了。”
說著,米田小野拿匕首狠狠地插在了秋長林兵的後背。
那秋長林兵甚至連哼一聲都沒來得及哼出來,就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