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沒有一個人發表意見。
因為,一說話那鮭魚子醬就會流出來,更是因為,想要那一份美味在口中多停留一會。
半晌。
“雅蠛蝶、雅蠛蝶……”日本人傻笑著叫了起來。
“撒庫拉呀、撒庫拉呀……櫻花呀,櫻花呀,暮春三月天空裏,萬裏無雲多明淨,如同彩霞如白雲,芬芳撲鼻多美麗,快來呀,快來呀,同去看櫻花……”
那些日本人竟唱著《櫻花之歌》翩翩起舞了起來。
片刻,小野二郎才拉著申帥的手,讚許道:“這是我吃到的最好的壽司,謝謝你衰神君,你讓我懂得了壽司的另一個境界,如果說我是壽司之神的話,你就是壽司之仙……”
這個評價很高,“神”是什麼?無非是形容手藝的出神入化、神乎其技,而“仙”則是世外高人,天外之物,可遇而不可求。
“先生誇獎,小輩所做的隻不過是花拳繡腿,而您做的才是真正的壽司,吃到嘴裏滿滿都是一個“愛”字啊。”申帥誠懇地回道。
“不是花拳繡腿,絕對不是花拳繡腿,無論從造型上還是口感上,你做的壽司都略勝我一籌。”小野二郎實話實說道。
“僥幸,僥幸,我隻是在壽司的視覺效果上和選材上取了巧,如果咱們都做同樣的食材,我肯定不如您。二郎先生做的壽司雖然很簡單,但不管多平凡的食物,隻要肯下功夫,就會變得不平凡。”申帥也如實地說道。
“唉,說來也慚愧,自從出名以後,壽司行業所有的功勞都被我一人占盡了,其實,一個壽司到了我手上,已經完成了95%,我隻不過是握了幾下,慚愧,慚愧……”小野二郎謙虛地說。
“不,先生您謙虛了,您這是“讓”,是一種寬容。一個壽司的完成,要分解無數個步驟,您把每一步都“讓”給其他人來做。您捏了幾十年的壽司,每天5點到晚上10點,一年中隻休息一天。也就是說,在人生的漫長旅途中,您把世界上大部分有趣的事情都讓給別人做了,也把飲食世界的其他品種讓給別人做了。這種大度,這種品質,這種堅持,才是我們年輕人要學習的呀……”申帥由衷地說。
“啥也別說了兄弟,緣分哪……來,上酒,今天高興,和兄弟整兩盅……”小野二郎高興拉申帥坐了下來。
“二郎先生,您會說漢語?”申帥驚訝地問。
“以前有個東北銀當過我一段時間的徒弟,沒事xiao了兩句。”小野二郎說。
“您是桃李滿天下啊。”申帥恭維道。
“別整那些虛頭八腦的詞,以後沒事到俺們東京那疙瘩裏喝酒。”小野二郎豪氣地說道。
“那必須地。”申帥高興地說。
“這你媳婦?”小野二郎指著慕容問道。
“女……朋友。”申帥不好意思地說。
“那家夥,不一回事嘛……”小野二郎拖著長音說。
“哈哈……”申帥和慕容哈哈大笑起來。
很快,幾瓶清酒上來。
小野二朗拿著酒瓶說:“會劃拳不?”
申帥想著自己身後還有一位死鬼“拳王”呢,於是點了點。
兩人紮開架勢劃起了拳:“哥倆好,五魁手,八匹馬呀六六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