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子莫名其妙地被人說了一頓,剛要質問,被申帥拉了出去說:“這賓館的人神經病,別給她們一般見識,你趕緊回去吧,路上注意點車。”
梅子點點頭,剛轉身又折了回來,問道:“我給你的玉墜你怎麼沒戴起來?”
“這、這,我脖子上已經有了一個,這個還你吧,太貴重了……”申帥從口袋掏出了梅花玉墜。
“是嗎?是誰送的?什麼樣子的?我能見識一下嗎?”梅子的臉突然變了顏色。
“沒什麼,就是一個護身符。”申帥說著從脖子上摘下了花花送他的護身符。
梅子一看是一個圓形銅牌,上麵一個佛字,中間好像還被什麼東西砸了個小坑,肯定不是女人送的,女人誰會戴這破爛玩意。
梅子心裏想著,頓時舒暢了許多,莞爾一笑道:“佛都被砸壞了,怎麼能顯靈呢,還是戴我的吧,它是在菩陀山求的,大師開過光的。”
“還是還你吧,我一個男人戴個梅花,好像不太合適……”申帥執意要把那玉還給梅子。
“什麼意思?嫌棄我?討厭我?不喜歡就丟掉它吧。”梅子的臉一下寒了下來。
申帥嚇了一跳,剛剛還好好的,怎麼說翻臉就翻臉,看來梅子是真的生氣了,先戴上再說,等她走了摘下來不就是了。
心裏想著,申帥尷尬地把玉墜戴上。
梅子像變臉似的撲哧一笑,抿著小嘴說:“這還差不多,好了,我走了,拜拜。”
“拜拜。”申帥苦笑不得地向梅子揮揮手。
“晚上早點過來。”梅子走好遠又轉身補了一句。
申帥揚了揚手,心想,這於梅子又是給自己做吃的,又是送東西的,是不是看上自己了?自己不就是給她看了下病嗎,值得這般感謝嗎?難不成抱了她一下,她就動心了?但那是驚嚇啊,她不至於被嚇糊塗了吧?就算是她看上了自己,那她到底看上了自己的哪一點?自己又哪一點值得她喜歡呢……
百思不得其解,申帥站在那搖了搖頭,剛要轉身,不妨身後有人,嚇得他差點叫出了聲。
“啊,是你,嚇了我一跳。”申帥舒了口氣。
“你為什麼這麼害怕,是不是做了什麼虧心事?”慕容盯著他說。
“做什麼虧心事啊,你一聲不吭地站在身後,鬼都會被你嚇死的。”申帥說了句俏皮話。
“是你心裏有鬼吧?”慕容一語雙關地說。
“嗬,我能有什麼鬼?”申帥雙手一攤說道。
“這皮衣不錯啊,挺合身的。”慕容說。
“這、這是、這是那誰……”申帥突然結巴了起來。
“那女人是誰?”慕容死盯著申帥的眼睛。
“那、那女人,不是女人,不是,你聽我解釋……”申帥越慌越不知該從何說起。
申帥還沒解釋,慕容轉身朝賓館裏走去。
“你聽我解釋啊……”申帥追了上去。
走到大堂中,服務員琪琪見申帥回來,忙拿了他幹洗的外套走了過來:“喲,老板,您可真能幹,走了一個又來一個,你豔福還不淺呢。”
慕容狠狠剜了申帥一眼,一語不發地朝樓上走去。
“多嘴。”申帥也狠狠剜了琪琪一眼,趕緊拿過外套追了上去。
來到房間,慕容將手裏的一堆東西往地上一撂,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拿起小鏡子抹起了口紅。
什麼話也沒說,什麼話也沒問,卻讓申帥有一種山雨欲來的感覺。
“傻小子,趕緊給慕容解釋清楚,要不然你就慘嘍。”“罵王”在申帥耳邊說道。
申帥趕緊將昨晚的事從頭到尾又說了一遍,然後忐忑地看著慕容的反應。
慕容緩緩地用紙巾拭了拭嘴,又用口紅塗了一下,抿了抿嘴唇,才不緊不慢地說道:“這個叫梅子的,你昨晚怎麼沒和我說?”
“你又沒問?我說她幹嗎?”申帥回道。
“我沒問你就不說了嗎?”慕容的聲音突然高了幾度:“這事你都瞞著,誰知道你還有多少事瞞著我?”
“我、我不是故意的,以後不管有什麼事我都告訴你不成了。”申帥委屈地回道。
“還不是故意的,人家送的衣服都穿上了,你要是故意的,還不定會怎麼著呢……”慕容諷刺道。
“好,好,我脫掉。”申帥說著將皮衣脫了下來。
“丟到垃圾箱去,這味道太大,我過敏。”慕容像老佛爺似的一字一頓地命令道。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