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瓦話音剛落,就聽到一聲地動山搖的吼叫,一隻龐大的白熊出現在他們的後麵。
那熊貓崽聽到吼聲,也跟著鳴叫一聲,白熊頸上的白毛忽地乍起,昂頭衝他們又吼了一聲,露著兩排利齒,向他們衝了過來。
“對、對、對不起……”阿山哭喪著臉將白熊崽放到了地上。
“快跑。”
阿爾瓦大喊了一聲,四個人拔腿就跑了起來。
那白熊並沒有理會迎上來的孩子,而是徑直朝申帥他們追去,一直跑了很遠,白熊還窮追不舍地跟在後麵,眼見著就要撲到阿山,阿石情急之下,將手中的頭盔狠狠地砸了過去。不料,頭盔沒砸中白熊,卻砸到了一棵樹幹上懸掛著的蜂窩,刹那間,整個天空響起了可怕的嗡嗡聲,黑壓壓的野蜂傾巢而出,向他們撲來。
實踐證明,馬蜂窩確實捅不得。
前有野蜂撲來,後有白熊追到,四個人走投無路了。
“往回跑。”申帥喊道。
其他的三人沒時間思考那麼多,跟在申帥身後跑了起來。
事實證明申帥臨危處斷的結果是正確的,四個人麵對數以百萬計的野蜂,在少了兩隻頭盔的情況下,其中兩人肯定是死路一條,而四個人麵對一隻白熊,至少還有三個人可以活命。
那白熊沒想到四個人竟扭過頭朝它跑來,猛地刹住腳步,呆楞在那裏,就在白熊發呆的時候,申帥幾人像風一樣從白熊身邊跑了過去。
發了瘋似的野蜂終於找到了目標,等那白熊回過神要跑時,身上已披滿了野蜂,隻見白熊吼叫著瘋跑了起來,狂暴的野蜂就認準了白熊,如影隨形地追著、攻擊著……
申帥他們沒命地奔跑著,跑著,跑著,隻聽得“噗通”一聲,阿石毫無征兆地摔倒在地,其他三人趕緊回頭,萬幸野蜂已轉移了目標。
幾人忙去拉扯阿石,卻見他痛苦地捂著脖子,那脖子已變粗了一倍,紅腫發亮的皮膚上還露著一根黑色的蜂針。
“不好,阿石被野蜂給蜇了。”阿爾瓦說著,趕緊摘下手套,將那根毒針拔了下來。
“趕緊拿醋,趕緊拿醋……”阿山手忙腳亂地從背包中拿出一瓶醋,然後倒在阿石的脖子上。
整整一瓶醋倒完,阿石的情況稍微好些,其他三人這才癱坐在地上大口地喘著氣。
行程還沒走到三成,人員就已傷了兩個,而且阿石的情況似乎更嚴重些,雖然采取了一些措施,但醋隻能酸堿中和,減弱毒性,治標不治本,還是要想辦法盡快送到醫院才行。
出師不利的情緒傳染著每個人,大家沮喪地坐著,不知下一步該如何進行。
幾人正在歇息,那隻白熊崽不知從什麼地方冒了出來,顛顛地朝他們跑了過來,幾人大驚失色地驅趕著,白熊崽還以為他們在和它嬉戲,不但沒趕走,反而徑直爬到了阿山的懷裏。
阿山驚駭地抱著熊崽,那熊崽伸出舌頭舔了舔了阿山的臉頰,然後像個貓咪似的蜷起了身子,正在這時,遠處傳來大白熊的慘叫,那叫聲極其淒厲,聽的申帥他們都是不寒而栗。
熊崽聽到叫聲,猛地從阿山懷裏探出頭,大白熊每叫一聲,熊崽的身子就抖一下,大白熊的聲音越來越弱,熊崽也越發抖的厲害,半晌,熊崽嗚咽了一聲,害怕似的把頭埋在了阿山懷中,身子卻還一起一伏地發著抖。
不用說,大家也知道那隻大白熊的結果,隻是熊崽表現出的可憐巴巴的樣子,無法不令人動容。
剛才還活蹦亂跳的熊崽一下就成了孤兒。
阿山不由自主地流下了眼淚,心痛地輕撫著熊崽,阿石也想去撫摩那熊崽,阿山用嚴厲的目光瞪了過去,然後像護著自己的孩子似的轉過了身。
“現在怎麼辦?”申帥問道。
“阿石受了傷,阿山又沒了頭盔,隻能咱們倆闖了。”阿爾瓦回道。
“也好,正好阿石和熊崽都需要人照顧,就讓他們在這等待著救援吧。”申帥說。
“把你們的殺蟲噴劑給我,我們兩個先走,你們等救援的來了就跟著回去吧。”阿爾瓦說。
“等我把阿石和熊崽送回去,再趕過來。”阿山說道。
“不用了,等你趕來,我們說不定都進了冰洞,你還是把熊崽照顧好吧。”阿爾瓦回道。
然後,阿爾瓦衝申帥一招手,兩人又重新上路。
回到原來被野蜂襲擊的地方,卻不見了野蜂,四周異常的安靜,安靜的讓人不安,他們不敢動作太大,躡手躡腳地向前行進,忽然,阿爾瓦一把抓住了申帥,然後衝上麵揚了揚頭。
申帥抬頭一看,頓時驚呆了。